回去的路上,蕭鶴川又沉著那張臉,一言不發。
林向婉轉頭看著他。
他現在這個樣子,簡直跟上次一模一樣。
角微微彎起,手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輕聲問道:“生氣了?”
蕭鶴川眼角的余掠過,隨后不聲地回了自己的手,聲音清冷而簡短:“沒有。”
見此,林向婉心中不由一滯。
輕咬了咬下,猶豫片刻后,緩緩向他那邊挪,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子一旋,輕巧地坐到了他的大上。
蕭鶴川終于緩緩抬起眼簾,那雙深邃的眸子落在懷中的林向婉上。
“做什麼?”他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冰冷而堅,“坐回去。”
林向婉搖了搖頭,眼中充滿真誠,輕聲細語地對他說:“剛才,我在西山公路上被人追殺的時候,心里一直都在想著你。”
此話一出,蕭鶴川臉上那層冰冷的面便已悄然融化。
接著,又繼續說道:“你之前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跟我生氣……”
一對上林向婉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蕭鶴川心里便什麼氣都沒了。
他無奈輕嘆,隨即溫地將攬懷中,輕聲安道:“好了,沒事了。”
林向婉依偎在他溫暖的懷里,手心覆蓋在他心口,小心翼翼地詢問:“那你……還生氣嗎?”
“我生什麼氣?”蕭鶴川語氣酸溜溜的,“這不是有杜奕呈保護你嗎?”
林向婉急忙澄清:“我們只是剛好約了一起去看畫展……”
“哦,又去看畫展。”蕭鶴川的語調中夾雜著幾分調侃,“你們的興趣倒是相投得很。”
不等說完,便被男人那怪氣的口吻給打斷了。
林向婉抬起眼眸,堅定地迎上他的視線,緩緩說道:“我跟他只是朋友,上次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
蕭鶴川質問道:“那你們去西山公路那邊做什麼?畫展應該開不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吧。”
林向婉抿了抿,一番思量后,終是決定向他坦誠相告。
“我去那里,是去見一個狄昊的私家偵探。很久之前,我委托他幫我私下調查我父母車禍的真相。今天下午,他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了線索,約我去那里見面。”
蕭鶴川聽后,神緩和了許多。
他溫地出手,輕著林向婉的背脊,給予無聲的安。
“然后呢?”
“然后,等我到了見面的地方,卻發現……”
林向婉的話語在此微微一頓,那段可怕的回憶再次從腦海里閃過。
蕭鶴川也不催促,靜靜地等待著往下說。
林向婉聲音帶著一抖,繼續說道:“那個狄昊的私家偵探死了,我當時被嚇壞了,本沒意識到后有人襲擊我,還是杜奕呈幫我擺的危險。”
“再然后,我們就被那個黑人追了一路,怎麼甩都甩不掉。”
言語間,仍著揮之不去的余悸。
蕭鶴川眸一凜,沉聲問道:“那個黑人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林向婉細細回想了一下,而后回道:“他說,他的老板要我死。”
聞悉,蕭鶴川臉驟變。
他抬手捋了捋耳邊垂落的發,溫和而堅定地說:“好,這件事給我。”
“嗯。”
“以后不管你想查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
林向婉點了點頭,自然而然地將頭重新靠回他的肩膀上,低語道:“鶴川,謝謝你。”
蕭鶴川修長的指尖輕過細膩如瓷的臉頰,眼中滿是寵溺與疼惜,仿佛要將進心底。
“我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抬眼向他,眸中閃爍著幾分忐忑:“那你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蕭鶴川溫地笑了,輕聲解釋道:“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林向婉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歉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好了,不說這些,只要你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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