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對你的人下手,真的……”
話音未落,數桶冰冷刺骨的水毫不留地落在了林奇民上,帶來一直骨髓的寒意。
他牙關打,卻依舊地辯駁:“四爺,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蕭鶴川發出一聲冷冽的笑意,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什麼都不知道?那為什麼派人追殺我夫人?”
“你……你夫人……”
“怎麼,又想說,你不知道我夫人是誰?”
林奇民冷得渾發抖,聲音帶著絕的音:“不……不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都是蔣孝泓……一切都是他所為……”
蕭鶴川沉默著吸了一口雪茄,白霧繚繞間,他的面容更顯冷,仿佛能凍結周遭的空氣。
原培見狀,冷聲開口道:“林董事長,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來人,準備火盆。”他一聲令下,“林董事長剛淋了冰水,這會兒正冷得發抖,快給他烤上火暖暖。”
“是。”
手下們應聲而,沒有毫遲疑。
瞬息間,兩個熊熊燃燒的火盆被置于林奇民的雙下。
火映照在他那張因驚恐而變得蒼白的臉上,卻似乎無法驅散他心中的寒意。
林奇民想要掙扎,可手腳都被束縛著,力不從心。
蕭鶴川端坐在那里,目冷冽如霜。
男人手中的雪茄火星跳躍,忽明忽暗,繚繞的煙霧中逐漸勾勒出一張莫測高深的臉。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火也越燒越旺。
沒多久,林奇民終于不住了。
他抖著嗓音,求饒道:“四爺,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蕭鶴川依舊沉默,還是那副喜怒不形于的模樣。
見狀,林奇民更加急切地喊道:“四爺,求您開恩!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
這時,蕭鶴川漆黑無瀾的眼眸才微微泛起波,并向旁的原培遞去一個微妙的眼神。
原培心領神會,輕點了點頭,隨即向后的手下使了個手勢。
很快,擺放在林奇民雙下的兩個火盆就被撤走了。
林奇民終于得以息,額間布滿了細的汗珠。
蕭鶴川輕輕彈落指尖的煙灰,低聲開口:“除了那個文件袋里的容,還有沒有藏著其他能指證蔣孝泓的證據?”
“沒……”
林奇民的話語剛吐半截,就被蕭鶴川那如鷹隼般凌厲的眼神生生截斷。
“嗯?”
這一聲,簡短卻蘊含無盡威。
原培當即上前,一腳踹在林奇民的腹部。
“四爺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的一刀刀割下來喂狗。”
林奇民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眉頭皺,連帶著幾聲干咳。
經過一番心的掙扎后,他最終選擇說出實話:“是,還有一個U盤,我并沒有給蔣孝泓。”
蕭鶴川目如炬,追問道:“U盤里裝著什麼?”
林奇民咽了口唾沫,聲音略帶抖:“里面有一段視頻,記錄著……記錄著蔣孝泓當年勾結通局的人,偽造車禍事故報告的真相。”
“還有幾段錄音……每一段錄音都是鐵證,都能證明當年那場車禍是蔣孝泓一手策劃的。”
蕭鶴川的眼眸微微瞇起,寒意從字里行間出:“U盤在哪?”
林奇民咬了咬牙,緩緩垂下眼簾,輕聲吐出:“在……在我辦公室的保險箱里。”
“碼。”
他遲疑了一瞬,而后低聲說出一串數字:“908574。”
得知碼后,原培看了蕭鶴川一眼,隨即掏出手機,給左勤打電話。
“林奇民辦公室的保險箱碼是908574,里面有個U盤,你拿到后馬上打開看看里面的容。”
電話那端的左勤,同樣干脆利落:“收到,我現在正在前往林氏集團的路上。”
“嗯。”
林奇民迫不及待地開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能放了我嗎?”
“放了你?”
蕭鶴川從薄溢出一聲冷笑,隨即將手中的雪茄掐滅在煙灰缸里。
“這是下輩子的事。”
林奇民一聽,臉煞白,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
“什……什麼意思?”
原培適時上前,手掌拍打著林奇民的臉,語帶嘲諷:“四爺的意思是,讓你下輩子別再投胎做人了,做個無憂無慮的畜生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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