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后,管月直奔菜市場,大手筆地買了不新鮮的瓜果蔬菜。
回到家,靳川和靳老爺子都沒有回來,便一頭扎進了廚房里。
直到電子門鎖“滴答滴答”響起,才在廚房里迎出來:“爺爺……”
門口站的,只有靳川自己。
“不好意思,靳先生,我以為是爺爺來了。”管月的手扭著圍,小心翼翼的觀察男人的臉。
這副謹慎的模樣,惹得靳川怒從心頭起——
這麼小心,是怕自己欺負?
“沒事。”
他繃著臉,冷冰冰地扔下兩個字后,轉進了書房。
“怎麼還生氣啊……”
管月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魚!”廚房里天然氣滴滴的警報聲響起,驚呼一聲,趕回了廚房。
靳川的問題被拋之腦后。
兩個人一個在廚房忙著做飯,一個在書房忙著加班,安靜的氣氛中著一不自然。
等靳老爺子回到家,沒出五分鐘,就發現了問題。
“你是不是又欺負丫頭了?”
管月打完招呼、回了廚房后,老爺子低了聲音問靳川。
“沒有。”靳川矢口否認。
靳老爺子卻不信他的話:“瞧丫頭的模樣,你肯定是讓委屈了,不然怎麼躲著你?”
剛才,跟自己有說有笑的孫媳婦,看到孫子在書房出來,一秒鐘都沒多呆,馬上就溜回了廚房。
這不是明顯的鬧別扭了?
“您多心了,就是這種格!”靳川忍不住提了一點兒聲音。
對著別人可以笑的燦爛又放松,回到自己這兒就仿佛在坐牢。
“你還敢懷疑爺爺的判斷?!”靳老爺子用力拍了他的背一下,“你這個格,丫頭跟著你肯定不了委屈,你還不去哄哄!”
靳川還想反駁,卻在爺爺的視中敗下陣來。
誰能想到,在外面雷厲風行的靳大總裁,回到家里也是乖乖的小孫子呢?
他認命地進了廚房。
管月正在機械地攪拌著鍋里的湯,心思卻早就跑到了天邊。
聽到靜,回頭一看,頓時有些無措。
“你怎麼進來了?廚房油煙大,你快去陪爺爺聊天吧。”
“爺爺讓我來的。”靳川解釋了一句,就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櫥柜上,自顧自的玩手機。
仿佛他進廚房就是圖個清凈一般。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管月也慢慢放松下來。
“就當他不存在吧。”
一邊安著自己,一邊繼續做飯。
忙碌的確可以讓人分散注意力。
很快,管月就顧不上旁邊的“人形障礙”了,只一心一意想把菜做完。
而忙碌的沒有發現,靳川早就放下了手機,目一直追尋著。
“哎呀!”
管月一時大意,調高了天然氣檔位,火力太足導致鍋油溫過高,達到了燃點。
火焰“騰”地一下,從鍋里直沖上來。
靳川大步向前,一手把管月護在自己后,一手拿起鍋蓋,穩、準、快地蓋在了火焰上,順勢關上了天然氣閥門。
“你沒事吧?”他看向后的孩。
管月心有余悸的搖搖頭,
這一切發生在電火石的幾秒鐘,了點驚嚇,卻沒有到什麼實質傷害。
“你呢?沒有被燙著吧?”拉著靳川的手,上下一陣打量。
靳川也任由看,低聲安:“我沒事,火沒燒起來。”
“那你也不能那麼沖。”管月一邊檢查他的上有沒有傷口,一邊念叨,“萬一火勢一下起來了,第一個燒著的就是你。”
“我要不過來,燒著的不就是你了?”靳川挑眉反問。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沒、沒事了,你還是出去換件服吧。”管月低著頭,催促他離開。
剛剛的火雖然沒燒到靳川,但是卻把他的袖子熏黑了。
“管月,你為什麼這麼怕我?”靳川非但沒走,反而上前一步迫近,“甚至不惜說謊來騙我?”
“我沒有騙過你!”管月下意識地抬頭否認。
在對上男人漆黑幽亮的眸子時,瑟一下。
“沒騙我?”靳川終究是問了出來,“那你說要跟同事聚餐,為什麼最后卻跟東旭單獨出現在賽車場?”
“因為那是聚餐后才去,在此之前我的確在跟同事們聚餐。”
解釋完了,管月才突然想到:“你怎麼知道我去了賽車場?”
“賽車場有我一部分份。”靳川輕描淡寫道。
實際上,整個賽車場都是由靳家投資建造的,只是在運營上委托了他人協助。
管月暗暗咂舌:這就是有錢人的嗎?
因為人喜歡賽車,所以高管不惜重金投資?
靳川不知道腦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確定沒有騙自己后,心里的怒氣突然消散了不。
管月福靈心至,突然問他:“那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跟靳東旭走的太近?”
被點破自己的心思,靳川有些窘迫,但還是干脆地承認了:“是,我不喜歡你們經常私下接。”
耳,不知不覺地泛上點點熱意。
管月了然——
靳先生這是吃醋了。
也正常,畢竟沒有人樂意自己的人跟異關系切,哪怕自己只是把靳東旭當做姐妹相。
善解人意地點點頭:“那以后除了工作,我盡量避免跟他單獨相。”
心里多有些惋惜,又了一個脾相投的“姐妹”。
“不用刻意回避,正常相就好。”靳川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樣說。
“好的,我會注意的。”管月乖巧地應下。
答應的痛快,靳川心里卻有些異樣。
兩人差錯之下,達了統一的約定。
“另外,你不需要害怕我。”靳川垂眸,認真地看向面前的孩,“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永遠。”
管月一陣恍惚。
曾經也有人這樣信誓旦旦地說會保護自己。
可結局顯而易見。
輕輕眨了眨眼,下鼻尖的酸意:“好,我知道了。”
不是相信,只是知道。
這樣就算你違背了你的初衷,我也不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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