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你實話說,老爺子他沒什麼大礙吧?”
靳家二叔地盯著靳川,生怕錯過他一的表。
靳川的表頓時冷了下去:“二叔,你這話什麼意思?爺爺正在恢復,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難聽了。”
“我、我這不是擔心他老人家嗎?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靳家二叔結結地解釋道。
靳家二嬸見丈夫吃癟,趕出面維護:“誰你推三阻四,就是不讓我們見老爺子!早點看到老爺子安康,我們才放心!”
“我說了,爺爺在休息。”靳川的向后一靠,微微挑眉看向二嬸,“打擾爺爺休息,就是你們的孝心?”
他即便坐著,渾的氣勢卻毫不減。
這麼多年在商場上磨礪出來的迫,哪是二嬸一個整日里養尊優的貴太太能夠扛得住的?
“我沒想著打擾他老人家……”靳家二嬸一,跌坐在沙發上。
里的狡辯也在靳川的注視下,通通咽了回去。
“川,你二嬸就是關心則,這才說錯了話。”二叔趕出面打圓場,“那我們就再等等,等老爺子醒了再過去。”
他先做出了退步,靳川便不再多說,省得又被扣上一個不敬長輩的帽子。
三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屋里頓時安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二嬸有些耐不住,便悄悄揪了揪丈夫的角,給他使了個眼。
“那件事,還問不問了?”
靳家二叔不耐煩地扯回自己的服,瞪了妻子一眼:“那是個六親不認的活祖宗,你敢問?”
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向靳川打聽囑的事,這個侄子就敢保安把自己扔出去。
靳川低著頭默默喝茶,只當看不見二叔二嬸之間的“眉眼司”。
爺爺剛剛做完手不足一天,而且醫生特地囑咐了盡量不要讓他氣。
所以,二叔兩口子今天是注定見不到爺爺了。
免得他們說出什麼不孝不悌的話,惹爺爺心煩。
打定了主意,靳川率先開口:“看樣子爺爺一時半會可能醒不了,要不二叔二嬸先回家?等爺爺醒了,我就給二位打電話。”
“那不行!”不等丈夫開口,二嬸就果斷拒絕,“今天我們必須見到老爺子!”
“爺爺無礙,二嬸不信的話可以找醫生來問問。”靳川不疾不徐道,“還是二嬸有什麼急事找爺爺理?”
“當然——”
二叔狠狠掐了妻子一把,得生生改了口,“沒有。”
“既然沒有,那……”
“其實我們就是有些納悶,”眼看他要下逐客令,二叔顧不得許多,趕開口,“為什麼老爺子生病住院,你要瞞著我們?”
“二叔言重了,怎麼會故意瞞著您呢?”靳川微微一笑,“不過是忘了而已。”
他說的是實話。
當時所有人的心思都牽在靳老爺子上,哪有時間給這平時只知道生活的兩口子打電話?
“忘了?!”他云淡風輕的態度激怒了靳家二嬸,“我看你就是故意瞞下來的!”
“瞞著你們,我能有什麼好?”靳川不咸不淡地問道。
“好?”二嬸冷笑一聲,“好就是等老爺子有個好歹,靳家就是你一人獨大了!”
話音落下,滿室寂靜。
饒是靳家二叔心里也是這個想法,但是聽到自家老婆如此直白地說出來,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你胡說!”他暴喝一聲,“我看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什麼都話都敢說!”
靳家二嬸被丈夫一罵,也瞬間清醒過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想要為自己解釋兩句,卻找不到任何能夠令人信服的理由。
“二嬸不用解釋了,您和二叔的意思,我也明白了。”靳川黑眸微瞇,眼底掠過危險的暗芒,“說來說去,不過是擔心我吞了靳家的錢吧。”
被他揭穿了真實的想法,靳家二叔臉上瞬間浮上了一層紅:“川,你誤會了……”
“沒錯,我們就是信不過你。”
二嬸干脆地打斷了丈夫的話,壯著膽子瞪向靳川,聲俱厲道:
“靳家被你把在手里這麼多年,誰都不上話。如果老爺子突然沒了,我們毫無準備,豈不是任你宰割?”
“閉!”
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些不吉利的話,徹底激怒了靳川。
“你再說一遍試試!”
“怎麼,老爺子還在你就按捺不住,要欺長輩了?!”
“裝得人模狗樣,實際上是狼子野心!”既然撕破了臉,二嬸索不再偽裝,“我呸!”
“媽,你胡說什麼啊!”
門猛地被推開,靳東旭臉蒼白地沖進來,拉著他媽的手腕就向外走,“別在這里胡鬧了,快跟我回家吧!”
“我怎麼胡鬧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靳家二嬸一把甩開兒子的手,狠狠地了他的腦門,“不然以后你去喝西北風?”
“媽,你想多了。”靳東旭擰著眉,不贊同道,“川哥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絕對不會虧待我們一家三口的。”
靳東旭堅信,以堂哥的人品,他不會也不屑于耍什麼卑劣的手段。
爸媽的擔心就是多余!
“我的傻兒子喲,別人說兩句好話,你就當真了?”靳家二嬸氣急敗壞道,“真把你當親兄弟,能不讓你去集團工作、一直把你隔絕在集團之外?”
“家里公司這麼大,你連點皮都不到,等分家的時候,還不是兩眼一抹黑,任憑人家置?”
“媽,爺爺還健在,你說什麼分家?!”
靳東旭被自己的老媽生生出了一腦門的汗,他將求助的目投向靳家二叔,“爸,你快勸勸媽啊!”
“你媽說的,也不無道理……”靳家二叔躲開兒子的目,“東旭,以后你就知道了,爸媽都是為了你好。”
“可是我并不想要這樣的好!”靳東旭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吼,“說到底,你們才是最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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