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衫,坐在四面風的涼亭里,微微垂著眸子出神。
任憑阿維怎麼勸,他都不肯上樓。
直到聽見管月的腳步聲,他才抬起眼來,向看去。
“穿這麼坐在這里吹風,你是四季不分了嗎?”
管月上嘲諷著,手上的作卻異常的溫。
把懷里抱的大披在靳川上:“抬手,把袖子穿進去。”
靳川宛若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舉一都按照管月的指示來做。
給他穿好了服,管月這才有心問阿維:“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喝這麼多酒?”
“我也不知道啊。”阿維也是一臉郁悶,“我接到電話趕過去的時候,靳總就已經喝多了。”
至于跟誰喝的、為什麼喝的,他一概不知。
見問不出什麼,管月只能讓他先回家。
“那靳總……”阿維還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管月瞟了后醉酒的男人一眼,“至不會讓他在這里凍死。”
語氣里,“殺意”盎然。
阿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不敢再廢話:“那就辛苦管小姐了。”
說完,他同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隨即頭也不回地向小區外走去。
生氣的管小姐太可怕了,還是讓靳總一個人承這“甜”的關懷吧。
看著阿維的影消失在小區,管月這才轉過,打量著眼前醉眼朦朧的男人。
只見靳川歪著頭靠在涼亭的石柱上,隨著他的作,額前的幾縷碎發落了下來,微微遮住他修長濃的眉。
一向矜貴清冷的氣質,因著他雙頰上的緋,而變得溫潤近人了許多。
“喝這麼多酒,明天醒了有你難的時候。”
管月一邊嘀咕著,一邊走過去坐在他邊:“靳大爺,酒醒了嗎?能不能回家了?”
長長的睫微微了,靳川掀開眼皮掃了一眼,對說的話置若罔聞。
甚至側了側頭,將臉轉向了管月看不到的那一面。
管月被他稚的行為搞得哭笑不得。
“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家。”咬牙切齒道,“再不走,不等你醒酒,我就得先凍冒了!”
站起,雙手握住靳川的手腕,準備用出洪荒之力把人拉起來。
可剛一有作,靳川就十分配合地站了起來。
這樣一來,反倒是管月因為用的力氣過大,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完了完了,這次不會摔傻子吧?”
下意識地閉雙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疼痛。
可是下一秒,靳川及時出手拉住,微微一用力,就將人扯進了自己的懷里。
濃烈的酒氣混合著淡淡的香水味,頓時充斥了整個鼻腔。
管月趴在男人堅實的膛上,能清楚地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
不過,此時的管月毫顧不上害。
反手推開靳川,皺著眉頭質問道:“你沒醉?!”
這反應速度,說他是醉酒的人,兒園的小朋友都不會相信!
可靳川對的話,依舊是毫無反應。
即便被推開后,也沒有任何作,只是呆呆的著,眼神里滿是茫然,好像并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生氣。
“難道是我錯怪他了?”
管月的怒氣退去了不,但是看向靳川的眼神里,依舊充滿了懷疑。
兩人僵持了半晌,管月率先投降。
“走吧走吧,趕回家。”認命地走過去,把靳川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再耗下去,自己就要被凍冰兒了!
好在這次靳川很配合,雖然還是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至不會僵地像個木頭,大大的分擔了管月的力。
不過,等到把他扶進家門、扔到沙發上后,管月還是一屁就坐在了地上,累得直氣。
“托您老人家的福,我今天的運量算是達標了。”
看著窩在沙發上酣然睡的靳川,恨得牙都。
不過氣歸氣,在呼吸平復后,管月還是掙扎著爬起來,在客廳的柜子里一陣翻找,拿出了之前自己買的解酒丸。
“醒醒,吃了解酒藥再睡。”輕輕推了推靳川,“不吃藥,明天你就等著頭疼吧!”
上次醉酒帶給的教訓,使至今難忘。
“唔——”
靳川在睡夢中被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面前的“罪魁禍首”。
管月卻沒了耐心,暴地把水杯和藥一起塞到他的手里,言簡意賅道:“吃。”
心里默默發誓,如果倒數十秒鐘,他還沒把藥吃下去,自己就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或許是被虎視眈眈的目看得發,靳川毫不猶豫地就水吞下了解酒藥。
管月“嘖”了一聲,看著他利索地作,眼里滿是可惜。
怎麼就沒給自己一個“施暴”的機會呢?
接著,管月評估了一下自己把靳川搬到臥室床上的難度,最后還是決定放過自己。
“行了,你今天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吧。”
抱來枕頭和被子,將靳川安頓好后就手關了落地燈,準備回自己的臥室。
卻被斜里出的一只手,拉住了手腕。
“別走。”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再陪我坐一會兒。”
“你酒醒了?”管月有些驚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距離靳川吃下解酒藥不過二十分鐘而已,藥效竟然發揮的這麼快?
“被你搬來搬去,死人也會醒吧?”
靳川一清醒,說出的話就格外欠揍。
他一邊拉著管月的手腕不放,一邊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坐下聊聊。”
“聊什麼?”
管月嘗試著掙了掙,發現他箍著自己的力氣格外大。
懶得與醉漢爭辯,索順勢坐在了地板上,單手撐著下看向靳川:“要不你說說,為什麼喝酒喝到爛醉?”
“心不佳。”靳川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管月撇撇:“大爺,你一句心不佳,差點把我跟阿維凍死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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