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再三叮囑后,管月這才離開醫院,向著Emma說的地點趕去。
好在,此時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管月一路卡著限速,飛快地到達了目的地。
還沒停車,就看到Emma可憐兮兮地蹲在路邊,就像被人棄的小孩一般。
管月把車停到的面前,搖下車窗,招呼上車。
“管月姐……”Emma見到,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
不知道的路人看見,還以為是失散多年的親人相逢。
“好了,哭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管月一邊替系上安全帶,一邊安道,“有什麼難事你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Emma默默地點了點頭,乖巧的樣子讓管月又是一陣心疼。
把車開到了一僻靜的公園停車場里。
見四下無人打擾,才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要辭職?”
即便已經哭了很久了,可是在到關心的一瞬間,Emma還是不自覺地落淚了。
管月也不催促,任由哭了一陣后,才遞上紙巾,調侃道:“再哭下去,我的車都要被你淹了。”
“噗。”Emma眼里還含著淚,就被逗得笑出聲來,“管月姐,你太壞了。”
緒到底是平靜下來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Emma將事和盤托出。
原來是之前Emma做好的策劃案,被夏組長地換了署名,給了甲方。
合作結束后,公司便將獎金發給了夏組長。
夏組長甚至還當眾誣陷Emma,盜取了自己的客戶和方案。
“你沒拿底稿去跟對峙?”
聽到的疑問,Emma臉頓時變得越發難看。
見狀,管月心里浮現出一個猜測:難道是底稿也出了問題?
“不是底稿出了問題,是我電腦系統崩潰了。”Emma的回答更加令驚訝,“IT部門說是電腦中了病毒,才導致系統崩盤的。”
“不單單是這個case的底稿,而是我電腦上所有的文件,一夜之間都被清空了。”
想到當時的景,的心依舊充滿了憤怒。
這件事明擺著是有人在作祟,不然為什麼偏偏在自己要去對峙前,系統就突然崩潰了呢?
更巧的是,事發之前,隔壁桌的同事不小心把水潑在了自己的手機上,導致手機主板燒毀,再也無法開機。
這下,連手機里備份的文件,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所以,你一怒之下,就要辭職?”管月不疾不徐地反問道。
“也不是因為這件事。”
Emma低下頭,避開管月的目:“明明大家都知道真相,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出面幫我作證,鵬程已經不是以前的鵬程了。”
每個人都變了利己主義者,不是向夏組長低頭,就是明哲保。
到前所未有的失。
“Emma,這件事是你做錯了。”
聽到管月的話,Emma猛地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向。
“管月姐,你、您說什麼?”Emma抖著聲音問道。
“我說,這件事是你做錯了。”管月盯著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逃跑嗎?”
“不然呢?”Emma倔強地說道,“難道我還要繼續留下來,等著別人打我的右臉嗎?”
沒想到,管月一口否決了說的話:“當然不是等著繼續挨打,而是要把挨的那一掌,狠狠地、加倍地回去!”
Emma被如此“殘暴”的管月姐驚得目瞪口呆,同時心底里卻悄悄地涌起一陣興。
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我的電腦和手機都毀了,半點兒證據都沒留下。”
沒有證據,同事們也裝聾作啞,再加上夏組長還有韓總撐腰,怎麼看自己都沒有把“掌”回去的機會。
“你沒有證據,不代表我沒有。”
管月一邊說,一邊迅速登錄了自己的郵箱,將之前備份的文檔發給Emma。
一直有雙重備份的習慣。
在給Emma改過策劃案后,文檔就一直留在桌面上。
而在備份自己的文件時,順手也將這個文檔備份了一下。
“瞧,現在就派上用場了吧?”
“太好了,管月姐!”Emma激地擁抱住管月,“這下我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管月笑著拍了拍的后背,也替到高興。
激過后,Emma就要下車,返回公司。
“去公司干嗎?對峙嗎?”管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Emma點頭道:“對啊,這次我非得把文件甩在的臉上!”
這個“”,顯然指的就是夏組長。
“沒用,不會承認的。”管月搖搖頭,打破了的希,“完全可以說,這份文件是你我串通好了,聯手做出來的假證據。”
“啊?!”Emma臉大變,下意識地向管月求助,“那我該怎麼辦?”
“你先回公司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管月給出主意,“先讓放松警惕,等過兩天,我們讓主出狐貍尾!”
“好!”
Emma現在對管月是百分之百的信服。
不論管月說什麼,都是毫不猶豫地應下。
“記住,這個文檔是你的底牌,千萬不能泄。”管月再三叮囑,“不管是誰試探你,你都要裝出委屈但是認命的樣子,這樣才能迷夏組長。”
“好!”
安好Emma后,管月婉拒了一起吃飯的提議,驅車返回醫院。
就在直通頂樓的電梯關門前一秒,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顯然對方也要去頂樓。
管月好心地按住了電梯開關。
電梯門緩緩打開,出了沈氏一家三口的臉龐。
“怎麼是你?!”
沈玉雪和管月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臉上對對方的嫌棄也如出一轍。
“你怎麼還在這兒?”
沈玉雪皺著眉質問道。
明明得到消息,說管月開車離開了醫院。
“沈小姐這話說得真有意思。”
管月掀了掀角,皮笑不笑地說道:“我自己的老公傷了,我當然要在醫院守著他。”
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問道:“還是說,沈小姐聽信了什麼小道消息,以為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