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許惜文再不愿，也只能老老實實跟著阿維去取車。

“走吧。”

看著的車匯車流后，靳川才讓泊車小弟將自己的車開過來，帶著管月回家。

路上，他一言不發。

管月試著開口閑聊，卻只得到靳川“嗯”或者“哦”的回應。

幾次下來，便明白男人并無聊天的興致，索識趣地閉上了，不再說話。

一時間，車安靜得不像話。

雖然來的路上，兩人幾乎也是零流。

可是，現在的氣氛顯然并不正常。

直到踏進小區的電梯。

看著顯示屏上不斷上躍的數字，以及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的靳川，管月終于忍不住了。

直言道：“你不開心了。”

這不是一個問句。

靳川沉默片刻，否認道：“沒有。”

可他的反應恰巧證實了管月的猜測。

“讓我想想，你的心是從什麼時候變糟糕的。”

管月故意大聲地自言自語：“是許惜文來蹭飯的時候？還是你去付賬的時候？”

邊說，邊悄悄打量著靳川的臉。

卻發現毫無波瀾。

難道自己猜錯了？

管月決定最后試一次：“要不然，就是因為我跟你道謝了？”

此話一出，靳川面微沉。

這樣細微的變化，卻還是被管月準確地捕捉到了。

“我誠心誠意地謝你，你為什麼不高興？”有些不解，“難道我是個白眼狼，讓你出力不討好，你才高興？”

那是狂才會有的心態吧！

“叮咚”一聲，電梯抵達18樓。

“我以為，我們直接不需要這麼客氣。”

拋下這句似是而非的解釋，靳川大步離開電梯，徑自回家。

管月反應慢了半拍，著虛掩的家門，愣愣出神。

……

第二天，管月頂著熊貓眼回到了闊別一周的鵬程公司。

今天，是來辦離職的。

韓總被自己送進監獄關了起來，夏組長也因損害他人名譽而被行政拘留一周。

兩個大麻煩都已經被解決了，管月自覺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現在的鵬程，早就不是當初愿意為之斗的樣子了。

“管月姐，你真的要走啊？”

Emma拉著的手，依依不舍：“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我真的舍不得你。”

“傻姑娘，我又不離開A市。”管月輕輕了的臉頰，“以后想我了，就給我發微信，我們還可以見面啊。”

“那不一樣啊。”

Emma心里清楚，憑管月出眾的能力和認真負責的態度，去到任何一個公司，都會很快得到領導的中用。

到時候，想要再見面，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可管月辭職的決心已定。

收拾好自己的私人品后，便去人事部找HR申請離職。

“如果方便的話，我希今天就能走完程序。”

左右手上也沒有什麼新case，就算當即走人，也不會對鵬程有什麼影響。

“那恐怕是不行了。”

HR略帶歉意道，“咱們公司換了新的經理，正在梳理公司的基本況，不管是離職還是職，暫時都辦不了了。”

“新的經理？大老板這麼快就把人派來了？”

“是啊。”HR低了聲音跟八卦道，“聽說，新來的這位可是大老板的心腹呢。”

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收攏了雜無章的員工，讓公司迅速恢復了運轉。

只是為人神，大家還沒見到老板的真面目。

“消息都是他的書代為轉達的。”

管月點點頭，心里多了幾分了然。

國不可一日無君，公司也不能沒有最高領導。

更何況，韓總人是被關了起來，可他留下的爛攤子還在鵬程。

聽說，要債的人整日堵在公司門口，鬧得大家人心惶惶。

這種況下，大老板也只能派得力干將出馬，來解決問題了吧。

雖然很好奇新的總經理是如何化解公司危機的，但是管月更關心的，還是自己離職的問題。

“什麼時候能辦離職手續啊？”HR為難地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得聽上面的安排。”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線響了起來。

HR顧不得與多說，便趕起去接電話。

管月不好打擾別人的工作，只能轉離開。

一邊暗自思考，實在不行自己就將積攢的年假休掉，等公司的一應事務上了正軌，自己再回來辦離職。

一邊拉開人事部的大門。

可還沒等的腳踏出去，就被后的HR住了。

“管小姐，總經理你去他辦公室一趟呢。”

“啊？”

帶著不解，管月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前。

看著兩次易主、如今又換了第三次主人的辦公室，的心頗為復雜。

忍不住想：如果陳總還在鵬程工作的話，鵬程絕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那自己，也不必辭職了。

可惜，這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

回過神來，管月抬手敲響了辦公室大門。

“篤篤篤。”

下一秒，辦公室里傳來一道悉的聲音：“請進。”

管月愣了一下，以幾乎算是失禮的速度，推開了面前的門。

屋里的陳設，又一次大變樣。

離了金閃閃的豪氣風格，變回了曾經簡約大氣的模樣。

而辦公桌后的那個人，也是一張悉的面孔——

“陳總？！”

管月怕是空歡喜一場，便謹慎地確認道：“您又回到鵬程工作了？”

“對，靳——今天的飛機，早上我剛到國，就直接過來了。”

陳學屹險些說。

好在他的反應能力夠快，及時把話扭了過來。

并且管月沉浸在歡喜之中，并沒有發現他話中的不對勁。

“那可太好了。”

怪不得大家都沒有見到新總經理的面。

合著陳總是在搞遙控指揮呢！

最初的激過后，兩人開始談正事。

“聽說你要辭職？”陳學屹也不繞彎子，直言道，“留下來，策劃部總監的位置給你坐。”

從普通職員到策劃部總監，這提拔的速度，坐火箭也趕不上啊。

如此青睞，下面的員工肯定會有意見。

不過陳學屹并不在乎。

他相信憑管月的能力，分分鐘就可以讓不服氣的人老實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