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診后,醫生判斷管月的傷應該是沒有大礙。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拍個CT吧。”
既然是醫生建議,管月便乖乖聽從。
隨即護士又推著走向CT室。
自從進了醫院就全程陪同的陳學屹,此時隨便找了個理由,并未跟一起過去。
管月并未生疑,反而勸道:“陳總,時間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吧?”
左右自己也沒多重的傷,并非不能自理,等檢查完了隨便打個車回家就行。
“我沒事,你安心檢查。”陳學屹干脆地拒絕道,“既然是我把你帶出來的,我就得把你好好的送回家。”
目送管月進了CT室后,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給靳川發了一條微信。
【靳總,管小姐傷了腳踝,醫生初步診斷無礙,現在正在做進一步的檢查。】
至于管月傷的原因,他只字未提。
倒不是怕得罪了許惜文,而是他認為自己不知道前因后果,貿然開口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畢竟,那位許小姐可是一直跟在靳總邊的。
等了片刻,靳川并沒有回復。
倒是管月做完了檢查,被護士長又推了出來。
“據拍的片子來看,管小姐的腳腕只是被扭傷了筋骨,并未傷到骨頭。”
醫生拿著CT片子看了又看,才下了最終的診斷報告。
聞言,管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只點兒膏藥,應該就能好吧?”
得到醫生肯定的回答,和陳學屹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對管月來說,知道自己不需要“四進宮”住院,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而陳學屹則是不用擔心自己會遭到老板的遷怒了。
想了想,他趁管月認真聽醫生代注意事項的時候,又給靳川發去一條新的微信。
【靳總,管小姐的傷勢無礙,上膏藥后三天可康復。】
依舊是無人回應。
陳學屹卻不在乎——
自己該做的事已經做好了,該有的匯報也一條不。
他無論是作為靳川的下屬,還是作為管月的上司,都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足夠了。
……
與此同時,靳川一行人正在飛往F國的飛機上。
因為登機前收到了來自管月的那條過于客套的微信,所以一路上靳川的臉并不好看。
來到頭等艙后,更是一言不發,直接闔眸假寐。
擺明了心不佳。
阿維與賀書都乖覺地閉上了,安安靜靜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努力降低存在。
偏生有人不識趣。
飛機起飛沒多久,頭等艙的簾子就被人掀開了。
“先生,”漂亮高挑的空姐走了進來,直奔靳川而去,“請問需要毯子嗎?”
靳川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空姐當即綻開了笑容,將臂彎里毯抖開,竟是要親手為他蓋上。
阿維看著的作,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低聲嘀咕:“真大膽。”
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一旁的賀書聽見了他的吐槽聲,手便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以做提醒——
“當著老大的面吐槽,你不要命了?!”
“嘶——”阿維倒一口冷氣,趕識相地閉上了。
老板心不好,自己可不想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里的那條“魚”。
鼻尖躥一陣甜膩的香水氣息,靳川皺了皺眉。
睜開眼,目便是空姐甜甜的笑臉。
可他卻頗為不耐,一手接過毯,言簡意賅道:“出去。”
空姐一愣,重新出笑容,嘗試為自己爭取機會:“先生,我——”
“出去。”男人神淡漠,連正眼都不看,“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如此冰冷強的態度,讓年輕的空姐迅速紅了眼眶。
只是這位是VIP貴賓,縱使再委屈也不敢緒外。
勉強撐起一個笑容,道了一句“好的”后,便迅速離開了頭等艙。
想來,剩下的旅程中也不會再看到的影了。
一旁圍觀的賀書與阿維,都悄悄松了口氣,暗自期接下來的時間里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安安穩穩降落到F國后,有公事做緩沖,自家老板的緒也能很快調整過來。
可惜,他們的期終究落空了。
空姐離開后不久,頭等艙的門簾再次被人掀開。
隨之傳來的,是一道靳川再悉不過的聲音——
“川哥哥!”
這下,不僅是阿維,就連賀書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了。
許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飛機上?!
明明自己已經將頭等艙全部包下了啊!
察覺到他們驚訝的目,許惜文得意一笑:“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包下頭等艙,所以我買了經濟艙的機票!”
而且為了不讓靳川提早發現自己,從而趕自己下飛機,是在經濟艙等了半個多小時。
直到飛機起飛后,才敢現。
“川哥哥,你就帶我一起吧。”
許惜文無視了靳川臉上的不悅,自顧自走到他旁,屈膝蹲下。
接著,便練地拉著男人的袖撒道:“我發誓,我一定乖乖的,不給你惹麻煩。”
“你去理公事,我自己在F國旅游,這總行了吧?”
這樣做,便是篤定了靳川不能迫飛機降落。
只要自己多纏一會兒,就不怕川哥哥不會松口!
果然不出所料,靳川點了頭:“你可以跟我一起到F國。”
聞言,許惜文頓時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就知道,川哥哥是不可能對自己狠心的。
只是還沒等再說些甜言語鞏固“戰斗果”,就聽男人不不慢地吩咐賀書:
“給訂好回國的機票,飛機一落地,就送回國。”
他只答應了許惜文帶到F國,卻沒同意可以留下。
語言的藝,讓靳總玩得明明白白。
許惜文的俏臉“唰”的一下變了慘白。
“我不!”倔強地撇過頭去,“我就要留在F國。”
“嗯,隨你。”
靳川對已經沒了耐心,“你留在F國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看來,自己的確對太過于縱容了。
先斬后奏的招數,也敢用在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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