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看著靳川坐在那里,將文件袋打開。
“這上面是我收集的一些證據,還有他供認的罪狀,你自己看吧。”說著他把東西遞給了。
有些猶豫,凝眉看了一眼那些所謂的證據,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吳祁,誰知道靳川這些證據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他那麼狡猾,誰知道他會不會已經設計好了陷阱讓鉆進去?
卻見吳祁對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吳祁的專業素養還是很相信的。
于是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
一分鐘,兩分鐘,眸中怒火就好像是野地里的星星之火,而面前的這些證據就好像是四面而來的風,風力助勢,那眸中怒火已然是不可遏制了。
“他這個人簡直是唯利是圖!難道就為了杜絕后患,擔心他的罪惡被揭穿,他就可以隨意傷害別人的命?”咬著,眼眶微微發紅,如果此時靳東旭在這里,很難保證不會直接沖上去與他廝打一番。
不過片刻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而看向了靳川,“你的這些所謂的證據,保證是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
對于這樣的問題,多說無益,如果相信,他不需要解釋的太多,可如果不相信,那就算說的再多,也是無濟于事,說不定還會被認定是做賊心虛。
房間里的眾人陷了沉默之中。
一旁的吳祁不明白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這麼多證據也都擺在這里了,可看上去好像仍舊猶猶豫豫的,這是為什麼?
于是他先著急了,“你總該相信我吧?畢竟我可不敢拿我的開玩笑的,月瑤跟你的關系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沒有不相信你……”看了吳祁一眼。
雖然只是很隨意的看了一眼,不過一旁的靳川面上表看上去已經有些不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既然現在你都已經清楚了,那就都別愣著了,該干嘛干嘛去。”
說著,他看了一旁的賀書一眼,賀書早就想溜之大吉了。
剛才總裁的臉看上去真的很不好,他瞄了一眼吳祁,他卻好像渾然不知,于是就拉了拉他的袖,對他示意。
兩人一起離開,下了樓。
“你拉著我干什麼?”吳祁掙了一下胳膊,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看上去不覺得別扭嗎?
賀書白了他一眼,還真是好心沒好報,“沒發現那里的氣氛已經不對了?再待下去,對你沒什麼好。”
他愣了一下,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片刻之后無奈搖頭笑了笑,“還真是看不出來啊,靳總明明如此冷靜克制的一個人……竟然也……”
“行了行了……走吧。”賀書推著他離開了這里。
兩人離開之后,管月只覺得一時之間好像還有些蒙蒙的。
“你怎麼了?”靳川見狀問道。
搖了搖頭,“既然事實如此,你也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一直不肯說?”
本以為將嫌疑洗清就皆大歡喜了,沒想到還在這里等著呢。
“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證據不充分的況下,一邊是他的堂弟,另外一邊是,讓他怎麼能說出自己的懷疑?
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有所察覺,便只是擺了擺手,并沒有繼續糾纏下去,“我知道了,我現在有點,想回去休息一下,今天的事太多了,我得好好捋捋清楚才行。”
說完,轉回了自己房間,并且關上了房門。
之前因為一直懷疑他是車禍的幕后主使,所以對他總是冷眼相向這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事已經弄清楚了,怎麼還是這樣?
他想不明白,只覺得的心思可比工作上的事難多了。
不過這也急不來,只能以后等想通了,慢慢來。
他便也收起來了電腦,回了自己的臨時住,沙發上!
躺在房間里,管月不自覺流下了眼淚,哥哥已經不在了,事雖然查清楚了,可是卻沒辦法告訴他。
一想到哥哥到現在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就覺得很是難。
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去哥哥出事的地方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心中這樣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
因為昨天晚上的狀態有點不對,所以靳川一直暗暗留心,果然一大早就醒了。
他坐了起來,此時正準備去洗漱。
“怎麼起來這麼早?你的雖然恢復的快,不過到底還沒好,還是得好好休息才是。”他一臉關切走上前去。
沒有回答。
不過此時有些紅腫的眼眶好像告訴了他答案。
“你怎麼了?”他有些擔心。
事都已經查清楚了,難道還有什麼沒解決的事?
搖了搖頭,似乎不太想說話。
“你看看,之前就是因為缺乏通,導致我們之間出現了很多誤會,怎麼還不知道吸取教訓?”他故意了一下的鼻子,想要逗逗。
卻見也不抵,應該是對于昨天他的自證清白已經相信了,他先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卻見仍舊愁云滿目的樣子,很是不解。
“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對策?”他試探著繼續說道。
堂堂靳氏總裁,在面前卻要這麼小心試探,自認為自己沒這個能耐,便又很是愧疚。
“跟你無關。”終于開了口,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竭力制的悲痛還是過微紅的眼眶和泛著酸楚的鼻尖顯現了出來。
讓自己的緒盡量保持平靜,片刻之后才看向了滿眼期待和關切的他,哽咽著說道,“我爸媽當年車禍的真相終于查清楚了,我真的很謝你,只不過現在我哥哥不在了,他曾經是最關心這件事的,現在……我想著一會兒去出事的那個地方跟他說一下這個消息……”
語落,卻看到他好像是一副輕松的樣子。
他……這是什麼況?
只覺得心中疑,“你覺得我這樣做也是無濟于事,是在笑話我嗎?”
他連忙擺手解釋道,“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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