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邊遲遲沒傳來霍笙的聲音。

李澤看了一眼屏幕，低聲音不確定的問道：“二爺，我們還查不查？”

紀蘊甜的笑容浮現在霍笙腦海里。

他食指敲了敲方向盤，好一會兒，才說道：“繼續查。”

霍笙掛了電話，把車窗按下，冷風灌了進來，他點了一煙，猩紅的煙頭在車廂里忽明忽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冷冽。

賀知州！

最好是他想多了。

……

水宴！

市里最豪華的酒吧，富人的銷金庫。

霍北林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酒一杯接著一杯。

紀蘊和霍笙在一起了。

他們還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他們現在，一家三口，一定很幸福吧！

紀蘊現在在干嘛？

是不是溫的靠在霍笙懷里？

霍笙是不是也會像自己一樣，親吻的、親吻的眉眼、親吻的一切？

他們是不是會做最最最親的事？

咔嚓！

手中的杯子，被他碎，手心里很快鮮一片。

可他似乎覺不到疼痛，拿過一旁的白酒，直接潑了上去，直到把漬沖干凈，他才開始瘋狂的喝酒。

秦以寒進來后，順著幽暗的燈，就看到滿地的酒瓶子。

他連忙把其它燈打開，慌忙走到霍北林面前。

看著滿地的酒瓶子，眉頭皺在一塊。

“北哥，你這是和書音姐吵架了？”

霍北林似乎沒聽到他的話，頭也不抬，又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他剛要喝，秦以寒一把把酒杯搶了過來。

酒水灑了兩人一，秦以寒連忙拿起紙巾，不停的著霍北林上的水漬。

“北哥，不是我說你。”

“你啊，還是經歷得太，本就不懂怎麼哄孩子開心。”

“孩子最好哄，每次吵架，或者惹不開心，只要砸錢，給買名牌包包，買名牌首飾，立馬屁顛屁顛就回來伺候你。”

“當然啊，書音姐和這些庸脂俗不一樣，拿錢肯定哄不了，那你就得拿更多的，更多的時間，陪陪啊。”

“況且，書音姐那麼你，怎麼舍生你的氣。”秦以寒說到這，眼底流出幾分羨慕，點了一煙，拍了拍大，氣呼呼道：“北哥，是不是因為紀蘊？”

“你和紀蘊都離婚了，怎麼還糾纏著你。”

“不要臉，我去替你教訓教訓。”

聽到紀蘊兩個字，霍北林思緒清明了幾分，他一把拽住秦以寒的胳膊，“這事，和紀蘊沒有關系！”

“和紀蘊沒有關系？”

“那書音姐為什麼生氣？”

“北林哥，要我說啊，你現在也離婚了，你也和書音姐兩相悅這麼久了，你該給一個名分了……”

秦以寒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霍北林抬頭看向他，清明的雙眸，逐漸變得茫然起來，好半響，他才打斷秦以寒的話，問道：“怎麼你們都覺得，我喜歡宋書音？”

紀蘊也是。

何姣姣也是。

霍清清也是。

如今，就連秦以寒也說，他和宋書音兩相悅！

可問題是，他從未喜歡過宋書音，他一直把當親妹妹啊！

秦以寒給霍北林點了一煙，用肩膀肘撞了撞他，了一下眼睛，“北哥，我們都是十幾年的弟兄了，誰不知道你對書音姐有意思啊。”

“不僅僅是我，就連肆年、程雋他們幾人也都知道，書音姐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啊。”

秦以寒對上他茫然的眼神，掏出手機，找到置頂的兄弟群，“他們幾人現在出國了，沒法來，我在群里問他們。”

“哥幾個，你們說，誰是北哥心心念念的人啊。”

秦以寒發完語音，那邊很快就回消息。

葉肆年：還能有誰，當然是宋大了。

程雋：宋書音！

秦以寒把屏幕懟近霍北林，挑了挑眉眼，“諾，我沒騙你吧！”

“北哥，你怎麼了？你這是喝酒喝傻了？”

“怎麼連自己心的人都忘了！”

秦以寒說著，出手背了霍北林的額間。

霍北林一把拍開他的手，拿過酒瓶，猛灌了幾口，悶悶道：“我一直拿書音當妹妹看待。”

“我懂，我懂。”

“妹妹嘛！”

霍北林一腳踹在他上，秦以寒直接被踹摔在一旁。

秦以寒抱著，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什麼嘛！”

“北哥，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你把書音姐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對比對清清都還好，想要的一切，你眼睛眨都不眨就給。”

“有哮病，只要一不舒服，不管你在做什麼，你都立馬會到邊。”

“還有，當初紀蘊害書音姐進醫院的事，我也聽說了，你讓紀蘊在病房外，守著書音姐好幾天。”

“晚上，就睡到過道的椅子上，就連毯子都沒給，這難道不是護著書音姐？難道不是為了讓紀蘊認清自己的份……”

秦以寒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霍北林越聽眉頭皺得越，他偏過頭，看向秦以寒。

目沉沉，有些瘆人！

秦以寒被他嚇得了腦袋，小心翼翼問道：“北哥，怎、怎麼了？”

“睡過道的事，誰跟你說的？”

這個，指的自然是紀蘊。

秦以寒咳了一聲，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能誰說啊，醫院里的護士都知道，們都在說，你對書音姐真……”

他話還沒有說完，霍北林唰的站了起來。

“北哥，你去哪？”

“北哥？”

秦以寒的聲音逐漸消散，霍北林越走越快，很快出了酒吧。

秋風肆，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頭開始作痛。

他坐回車里，腦海里全是秦以寒和那些護士的話。

當初他經過護士臺，聽見護士們議論紀蘊耍脾氣，趁他不在時欺負書音。

可如今，秦以寒告訴他，紀蘊晚上只能睡在過道的樓梯里，連毯子都沒有……

究竟誰在說謊？

車子越開越快，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瘋狂的在抖。

突然，眼前傳來一道刺眼的亮，砰一聲巨響，霍北林子猛的向前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救護車、警車的聲音。

霍北林抬起腦袋，睜開沉重的眼睛，只看到眼前鮮紅一片。

他了一把眼睛，忍著劇痛，找到手機，撥通了趙全的號碼。

趙全才接通。

“查、查一下，當初，宋書音住院時，紀、紀蘊的況！”

霍北林斷斷續續代完，還沒等到趙全回話，就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