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不能倒,他還有很多事等著去理。
而且,他還要救活逸飛!
賀逸鎮定下來,回到顧知瑤的邊,再過一會后,顧知瑤悠悠醒來。
看著周圍的環境,一時間神志還沒有很清醒,當目到賀逸,總算有些知覺。
賀逸一把抓住的手,嗓音抖,“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哪兒不舒服?對了,寶寶沒事,寶寶他很堅強,他很好。”
顧知瑤先是怔怔地看著他片刻,芊芊玉手隨即也緩緩上腹部,可忽然間想起逸飛,俏臉一變,迅速彎腰坐了起來,“逸飛呢?逸飛怎麼樣了?他在哪里?”
賀逸也一愣,按住。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逸飛,逸飛他在哪?你們有沒有把他帶回來搶救?難道……”顧知瑤繼續掙扎著,想到某種可能,面如死灰,更加激起來,“我要去看,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去看他。”
“逸飛還在手室搶救。”終于賀逸也開口,語氣沉重,“他傷勢比較重,而且傷及了五臟六腑,醫生已經盡力在搶救了,他會沒事的,我們靜候佳音。還有顧知瑤……
你自己的況也很糟糕,你懷著孩子,一切都要以孩子為重,逸飛應該也希你好好的?你放心,逸飛的事我會安排好,我一定讓他活過來的!”
顧知瑤停止掙扎,目不轉睛地看著賀逸鄭重真切地對點頭,忽然,又抱著頭,無聲地痛哭出,腦海全是當時的那些令人慘烈的景,那些目驚心的畫面,逸飛為了保護,怎樣拼盡最后一力氣跟歹徒們搏斗,只覺得撕心裂肺,更是不止抖起來。
賀逸把摟懷中,輕輕順著的脊背,低語,“乖,不會有事的,逸飛一定會好起來的,別哭。”
過了一會,顧知瑤抬起頭,含淚看著他,“賀逸,你不是要我原諒你嗎,那我現在有個要求,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把逸飛救活,就當是你欠我的,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逸飛活下來,可以嗎?賀逸,我求求你?”
“嗯,可以,我會的,不計一切代價,都會讓逸飛活著,我答應你。”賀逸道。
顧知瑤聽到這里,心里仿佛找到些許安定,便也安靜下來,賀逸繼續說著一些哄的話,而畢竟經過那麼大的創傷,心各方面都很疲憊,不多時再次昏睡過去。
賀逸靜靜守著,一邊打電話給李信留意逸飛那邊的事,手依然在繼續,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而再過幾個小時后,賀希趕到了!
賀希剛好在附近某個國家出差,發生了這麼大件事,賀逸可以瞞著老太太,但不能瞞逸飛的父母。
因此第一時間已經告訴姐姐和姐夫,姐夫在國,還沒法立刻過來,賀希就在附近國家,幾個小時的飛機,幾乎是接到消息就立刻訂機票飛過來。
這一路上有多煎熬可想而知。
賀逸可謂從未見過這樣的姐姐。
頭發凌,面容蒼白憔悴,甚至都沒有化一點妝,眼睛更是腫得像桃子。
賀逸心酸,而且,疚。
賀希確實要瘋了,那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不管曾經對他多失,多次教訓批評,可也因為心里在乎才那麼張,那麼高要求的呢。
如今,兒子命在旦夕,生死未卜!
而且又是跟顧知瑤有關。
因此當賀希聽弟弟告知兒子目前的況后,更是徹底繃不住,對顧知瑤痛罵出來。
賀逸心也格外沉重,先是靜靜任由姐姐發泄完畢,而后,說,“姐,這事不能怪。也不想的。”
“不能怪?如果不是,況就不會這樣,這麼多年把逸飛害得那麼慘,我都忍了,可這次,竟然差點要了逸飛的命,先別說逸飛還能不能活,就算治好了,估計也廢了吧?所以,我不會放過的,人在哪里,我要見!”
“還沒醒,姐,您別這樣好嗎?就看在,是我心的人,是我孩子的媽,別找好不好?我理解你的心,我也很難,可以的話我甚至愿意為逸飛接下這些傷害,姐,對不起,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理不好,是我讓逸飛陷這個漩渦,而這次的意外,也是我的錯,如果我能繼續守著顧知瑤,而不是那麼快回國,就不會讓溫雅有機可趁,都是我的錯。”賀逸頓時也哽咽出來,眼里罕見地充滿灼熱的淚。
賀希失神地看著弟弟痛苦萬分的樣子,剛才那些怒火,頓時消減不。
其實,最痛苦的人恐怕是弟弟吧。
而且真追究起來都是兒子自己一廂愿呢,跟顧知瑤有什麼關系,從頭到尾都是兒子纏著人家,放不下人家,怎能怪人家!
可實在太悲痛了,除了埋怨顧知瑤,本不曉得如何平息心的痛苦。兒子已經罵不聽,無能的于是只能遷怒顧知瑤!
但顧知瑤,何其無辜?
“好了阿逸,我不說就是了,你別哭,姐姐長這麼大都沒見你哭過,即便爸媽離世那會,你都沒落淚,姐姐不想你哭,姐姐不說了,嗯?”賀希摟了一下賀逸,嗚咽道。
賀逸心的痛苦確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由也順勢倚靠在姐姐肩上,微不可見地抖起來。
時間繼續在煎熬中流逝著,手室的門終于再次打開。
醫生神還是異常凝重,跟大家說,“很憾況如我們所料,傷者腎臟已經到了無法負荷狀態,我們必須做切除手,而且,要找到匹配的腎臟給他移植進去,醫院這邊會立刻尋找合適的腎源,你們親屬最好也能找找可以匹配的。”
這樣的消息無疑是一個炸彈轟擊,大家都被炸得碎骨,賀希更是直接昏過去。
賀逸同樣撕心裂肺,但還是趕忙接住姐姐,然后問醫生,“最遲多久要找到合適的腎源?”
“因病人的況而定,但還是越快越好,最好控制在三天之,因為他不是普通的腎衰竭,而是創傷造的急病,他的機能本來就于危險狀況,所以任何一點時間對他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好,那麻煩先給我檢查一下。”賀逸也干脆果斷地說。
“阿逸你要干什麼?你不可以!”一旁的李信登時震驚地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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