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麼,你快起來。”涂然趕攙扶人起。
“小姑娘,你要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人一邊哭著,還一邊打量涂然的臉。
涂然一聽,不僅沒了同心,反而還火了。
“你要是想道德綁架我,那你就打錯主意了。”
“隨你吧,我不會管的。”
說完涂然松開手,轉就走。
人見狀忙起拉住,“小姑娘,我也是沒辦法了,你幫幫我吧。”
“我幫不了你。”
“我只想要保護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懷上的。”人哭哭啼啼。
“那如果為了孩子,奉獻你的命,你愿意嗎?”
涂然這麼一問,反而讓那人忘記了哭泣,愣了愣神。
“一命換一命你愿意嗎?”涂然問的更加直白。
當然不愿意,怎麼可能?
本來也不是明正娶的妻子,只不過是有錢人手里的金雀。
想靠著肚子里的孩子,搏一搏富貴。
男人答應,有孩子了,無論男,都獎勵一千萬和一套獨棟別墅。
所以才了這個歪心思。
如今讓用自己的命,換一個沒出生的孩子,可能嗎?
“就……就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嗎?”當人問出這句話,涂然就笑了。
就知道這人舍不得,這樣在乎名利的人,怎麼可能犧牲自己?
“沒辦法。”
“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留不住的,你拖下去,弄不好就有大出危險。不如自己主去流掉。你知道的,我們學醫的一般不會勸人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但你這個孩子來的很特殊,本來就不是自愿來的,換句話說,你用了那麼猛烈的藥。別說孩子沒辦法生出來,就算平安生出來,那可能也不會健全,到時候才是真正害了孩子。”
“真的嗎?”人震驚的看著涂然。
給自己母親藥的苗醫,可沒有說這麼大的副作用啊,只是說比較傷,但是跟自己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你我素不相識,也沒有恩怨,我騙你何用?”
“其中利弊我已經講清楚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對了,診金拿來。”
“多錢?”人有些失魂落魄。
“收銀臺上有標識,掃孫大夫二維碼就可以。”
指了指收銀臺的位置,人緩緩走過去付了問診費用。
臨走前還不忘塞在涂然一個名片。
“小姑娘,這是我名片。”
“你要是改變主意,打算幫我,就聯系我,我愿意給你二十萬。”
人覺得,對于這種小診所的醫生來說,二十萬應該是天文數字了。
畢竟是普通人十年二十年的積蓄,所以咬了咬牙,開出了開價。
涂然沒說話,但出于禮貌,接了名片。
人走后,掃了一眼名片上的字——江城市妍麗妝公司高級總裁,石曉婷。
涂然搖搖頭,嘆息一口氣,將名片丟在了垃圾桶。
“二十萬,還多。”這時,孫老頭也從里面走出來。
涂然剛剛故意支走他,是為了怕矛盾激化。
孫老頭也不耳聾,在里面也聽了一個七七八八。
“多你聯系啊,名片在垃圾桶。”涂然指了指垃圾桶。
“臭丫頭,兌我,是吧?”
“不敢。”涂然抿了抿。
“你們的對話我大概聽了一二,沒想到這種藥竟然現在還有,我以為早就絕跡。”
“您見過?”涂然頗為好奇。
“只見過一次,還是三四十年前,都快記不清了。”
“但沒見人用過。”
“現在的人膽子也是大,為了懷個娃娃,就堵上自己的命。”
“似乎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剛剛聽我說完,好像也怕了。”涂然說。
“這不都是自己作的嗎?”
“有沒有孩子都是命,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老祖宗留下的名言名句自然有它的道理,沒有的東西,去強求,這就是倒反天罡,定然要付出代價的。”
“確實,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涂然很贊同孫老頭的說法。
“哎,這社會越來越了,很懷念幾十年前,那時候雖然不發達,但人與人之間至是真誠的,沒這麼多算計。你看看現在,變什麼樣子了?人人里都三句不離錢,錢錢錢的,錢能買命嗎?”
“正常,熙熙攘攘皆為利往。”涂然倒是一臉淡定。
“丫頭,你跟苗醫過手嗎?”
涂然微微一怔,隨即搖搖頭。
“嗯,沒有最好,最好以后都不會有。”
“怎麼?您跟苗醫過手?”
“倒是沒有真正過手,曾經的同門倒是跟他們打過道,很厲害的。他們的東西很玄乎,還是不要的好。就比如剛剛那個人,用海明花強行去懷孕,破壞健康是的事,但你若是手,強行幫保胎,或者是解毒,那麼……。”
“那麼我也會深其害。”涂然接話道。
“總之,你最好一輩子都接不到他們,你給那人打發走是對的,時日無多了。”
“嗯?”涂然愣住。
眼看著老頭轉就進了茶水間去倒茶,涂然好奇心棚,趕跟上去。
“我剛剛脈象,覺得如果及時流掉這個孩子,應該問題不大的。”
孫老頭笑了笑,沒說話。
“老頭,您就告訴我吧,看您這表,就知道留后手了。”
“你都承認是我師父了,不得教教我。”
“呸,小丫頭不要臉,誰說要收你了。”
“可我都跟你學鬼門十三針了啊,這難道是隨便傳給別人的東西嗎?”
一句話問的老頭啞口無言,老頭端著小茶壺,帶著涂然又回到了前廳。
“這人三日,必有之災。”
涂然:……
“真的假的?”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老頭看著涂然的好奇的小臉蛋。
“老頭,你不是中醫嗎,難道還會算卦不?”
“我有說過,我不會嗎?”
“哈?”涂然頓時就來了興趣。
“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啊。”
涂然主幫孫老頭泡茶,第一次這麼明顯的拍馬屁。
“你也沒問啊。”
“可我也沒看你給患者算過卦啊。”
“因為我從來不給別人看啊。”
涂然豎起大拇指,“您可真絕了。”
“有這一手,就藏起來,是吧?自己高興。”
“我純屬就是興趣好,也不是靠這個養家糊口,再說了這東西風險多大啊,現在外面都提倡相信科學,這東西容易被人說迷信,所以藏起來是對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涂然也覺得老頭說的有道理。
“孫伯,是看面相看出來的嗎?”
涂然覺得,孫老頭就給那人見了一面,也沒把脈什麼的。
怎麼就能看出人家有之災呢?倒是很神。
“算是吧。”老頭也沒有說的很直接,倒是模棱兩可。
“孫伯,那您看看我能活多歲?”涂然湊上前,玩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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