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斐認同他的看法。
在那場演出里,他幾乎被余茴——江然蘊的生命力灼燒到了。
人怎麼能擁有如此巨大的熱, 在舞臺上不要命地噴薄?
如此明艷,如此燦爛。
他漆黑的瞳深深地注視著。
江然蘊別開目……
再對視下去, 就想要親他了。
就在這時, 節目組終于出現了!
這是個臨時搭建的房間,周圍是遮布, 一拉開,明亮的燈就涌了進來。
江然蘊和易斐站了起來。
“采訪一下,”總導演促狹笑道,“在這里看到這個視頻,兩位覺如何?”
江然蘊說:“很驚訝。”
易斐點頭:“我也是。”
總導演說:“這個視頻是昨天晚上一位ID青青子衿的網友上傳的,今天上午上了熱搜,你們有沒有看到?”
兩人一齊搖頭。
總導演恍然:“所以你們剛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
“是的,”江然蘊說,“所以特別驚訝。”
總導演很滿意,天時地利人和,這樣拍出來的效果也很好。
“好了,你們現在應該有很多話想說,錄制就先到這里結束吧。”總導演笑意盈盈,讓工作人員過來把他們上的收音設備摘了。
拍攝設備也撤了。
不過,江然蘊也沒打算在這里就和易斐聊。
換了地方。
……
綜藝錄制期間,節目組讓他們盡量不要被拍到,免得節目喪失懸念,所以江然蘊和易斐每次來和去,都是分兩輛車。
節目組的車送他們來了鬼屋這邊,易斐的車是跟著的,現在就停在大廈的停車場。
易斐跟司機拿了車鑰匙,讓他先去吃午飯。
司機離開。
易斐坐在車后座,一邊查看網上的消息,一邊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兒,江然蘊上車,猛地撲到易斐上:“你為什麼沒跟我說!”
易斐本能地抱住了。
見他還沉默,江然蘊搖搖他的肩膀:“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易斐就是這點不好!
“說話,”江然蘊掰過他的臉,“說來話長也要說,難以啟齒也要說!”
易斐倏然笑了,他的笑聲低沉,氣息拂在耳畔。
江然蘊瞪他:“笑什麼?”
易斐滿眼笑意和意地著:“你怎麼猜到我要說什麼。”
說來話長……
但還是要說。
想了想,易斐先從回答問題開始:“我沒跟你說,是因為當初我只是作為一個普通觀眾去看了你的演出,你沒有注意過我,沒有看到過我,沒有認識我,這基本上只是……單方面屬于我的一個回憶。”
“但我是你回憶里的一部分,”江然蘊立刻說,“我有知權!”
易斐笑道:“現在你知道了。”
江然蘊說:“我又有很多問題了。”
“你問,”易斐誠懇道,“我會一一回答。”
江然蘊問:“所以你在《凰于飛》進組和我見面的那天,早就知道我了?”
易斐說:“是的。”
江然蘊抱怨:“那你干嘛還那麼冷漠?”
易斐怔了怔:“我冷漠嗎?”
旋即,他說:“大概是因為見到了偶像,我有些放不開。”
“偶像?我嗎?”江然蘊歪歪腦袋,笑。
“是啊。”
“一點都看不出來那時候你把我當偶像。”江然蘊又說。
易斐抱著,喟嘆一聲:“你不知道我那時候每天多張。”
江然蘊也抱了他一會兒,沉默片刻后,問道:“視頻里那次,是你第一次去看我演出?”
“是。”
“是最后一次嗎?”
“不是。”
江然蘊又笑了,抬眼看向他,問道:“去看過我幾次?”
“不多,去過七八次吧,但不是每一次都見到了你。”
“哦……”
小劇場也不是每周末都有演出,七八次,橫的時間很長了。
江然蘊憾道:“我那時候居然沒有注意到你。”
易斐笑著說:“因為你專注在舞臺上。”
江然蘊忽然福至心靈,想到那期《時秀》,易斐的采訪里說,他之所以會走上演藝道路,是因為大學時看過的話劇。
“易斐……”
江然蘊不敢置信地說起那次采訪:“……你說的話劇,是我的那場演出嗎?”
易斐說:“是的。”
車子里一時有些寂靜。
江然蘊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的臉埋在易斐的頸窩,小聲說:“我有點想哭。”
易斐呆了呆:“為什麼?”
是他做錯了、說錯了什麼?是不是應該在告白那天就把這些全都告訴?
或者他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從他的家庭教育開始說起……
他張起來,張了張,想說話。
這時,江然蘊悶悶地補充了一句:“太了。”
易斐:“?”
江然蘊:“‘天哪,易斐居然是我的影響當了演員!’你說完我滿腦子都是這個,有時候真的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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