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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是卷王》 第19章

蘇綰八卦之心一起,忙問:“什麽?”

曹慧走過來,低聲說:“我知道陸公子想翰林院,可樞院季大人看中了杜公子的實力想招他做婿,并力保他翰林院。”

“哪個杜公子?”

“當然是跟陸狀元好的那位,好像杜文卿。”

回來的路上,蘇綰若有所思。

貴人們招婿一為家族引進優質人才,二為壯大政治勢力。新科進士們便是最好的人選。

沒想到季家居然想拉攏杜文卿,不過橫看豎看杜文卿確實優秀,雖沒得三甲,卻也在前十。寒門出,背景簡單,前途無量也最好掌控。

可這事,陸安荀知道嗎?

江月軒,燈火搖曳,波粼粼閃耀。

“真羨慕陸兄,”杜文卿倒了杯酒:“人生四喜已得二,金榜題名,佳人在側,可喜可賀。”

說“佳人在側”時,杜文卿目些許促狹。

“說起來,我實在好奇,陸兄和蘇姑娘的親事是怎麽定下的。既不是蘇姑娘迫,莫不是陸兄早已對蘇姑娘有意?”

陸安荀斜他一眼:“我竟不知杜兄也這般八卦。”

杜文卿笑:“若是旁人我自不好奇,可陸兄不一樣啊。”

但陸安荀不提這事,提起來沒臉,他反問:“我倒要問問杜兄,不日就要仕,往後也該安家立室了,杜兄有何打算?”

提起這事,杜文卿突然安靜下來。

“難道杜兄有顧忌?”

“并非顧忌。”杜文卿搖頭,思忖須臾,道:“此前季大人派人傳信與我,......”

招你為婿?”

杜文卿臉一窘:“陸兄知道了?”

陸安荀點頭:“聽說了。”

以季大人的高位,能赴其宴席的人不多,可寒門出的杜文卿卻屢屢邀,這其中之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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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卿道:“陸兄放心,我別無他意。”

陸安荀飲了口酒:“你無需顧忌我,仕乃你之意,拋開立場不談,季家小姐于你倒也合適。”

杜文卿搖頭苦笑:“陸兄何須打趣我,我一介寒門豈敢高攀,況且......”

“況且什麽?”

“不怕陸兄笑話,我已心有所屬,與季家小姐無緣。”

陸安荀湊過去:“誰啊?”

杜文卿臉紅:“那姑娘陸兄也知,就是蘇姑娘的三姐。”

陸安荀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他盯著杜文卿笑,笑了會後又正起來:“蘇泠你喜歡不得。”

“我知,蘇三小姐定親了,我不該妄想。”

陸安荀搖頭,想說,不止定親這麽簡單,總歸是杜文卿不得的人。

但他沒多解釋,而換了個話頭:“眼下許多職缺已定,杜兄可有意向?”

杜文卿一口酒腹,斂了斂笑意:“實不相瞞,我心中沒底。同批進士,其他人皆有所歸,而我不知得等多久,陸兄有何高見?”

陸安荀道:“你此前未提,我也不好開口。如今既問我高見,我不妨與你。”

他道:“我聽說戶部和吏部還有缺,雖是雜缺,卻比其他四部的好。若杜兄有意,我可向恩師提一提。”

雜缺雖不比翰林院,但戶部和吏部都是能鍛煉人的地方,去這裏為比去旁的地方好。杜文卿有才華有本事,只缺門路,陸安荀有心相幫。

杜文卿拱手:“多謝,若能如此最好不過。但我也不強求,能留京任職,已心滿意足。”

汴河映著東京城繁華的夜,兩人舉杯暢談日後夢想。

“杜兄,你的願是什麽?”

杜文卿意氣風發:“為民立命,當個好。”

“杜兄好志向。”

“陸兄亦然,來東京城能遇到陸兄這般志同道合之人,實屬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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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之幸,亦吾之幸。”

戌時末,杜文卿回到客棧。

他今日與陸安荀把酒暢談盡興,不自覺多喝了幾杯,進門檻時趔趄了下。

小廝忙扶住他:“公子小心。”

杜文卿直起,然而瞧見堂裏坐著的人時,頓時酒醒。

他上前行了一禮:“陳大人。”

“杜公子,”陳大人不慌不忙道:“此前與你說的事,考慮得如何?”

杜文卿搖頭:“陳大人,在下已經說過了,在下無福消。”

陳大人道:“時日已不多,京中職缺該安排的已安排了,餘下的,要麽登天要麽就是被人挑剩的。你的職缺遲遲未安排下來,就不想知道為何?”

杜文卿心頭一跳,眸子閃過一怒意:“莫非季大人......”

陳大人笑得意味深長:“季大人擡舉你,想舉薦你進翰林院。若你願意,皆大歡喜,若你不願,恐怕就莫能助了。”

杜文卿面一沉。

陳大人又道:“恕陳某不能理解,季大人位高權重,且季小姐才貌雙全,杜公子為何不願?”

“我聽聞杜公子跟陸狀元私甚篤,可若因為幾分就拱手將前途讓人未免太蠢。翰林院不是他陸安荀的,人人皆可得,若因你被點翰林他陸安荀與你絕,如此看來,這樣的人杜公子不也罷。我說得可有理?”

“你先別忙拒絕。”陳大人打住杜文卿,說:“你且捫心自問,讀書這些年為的是什麽?杜公子自小離鄉四求學,十年寒窗,抱負當前何不珍惜?”

“再有,”陳大人繼續道:“你老母親耗盡家財供你讀書,對你期甚高。如今大好前程唾手可得,若就此放棄豈不辜負你母親一片苦心?況且,季大人說了,若杜公子願意,他可奉上京城宅子一。杜公子不僅可在京為,還能接老母親過來福,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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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卿沉默。

翰林院是每個學子的夢想,他當然也想。可他清楚自己跟陸安荀比起來差了些資格,若同意季家條件,他對不起陸安荀。

而且......還有個原因。

“杜公子......”見他沉,陳大人追問:“意下如何?”

杜文卿後退一步,作揖:“還請陳大人轉述,在下多謝季大人賞識,只可惜杜某心有所屬,不願娶季小姐。”

“你——”

陳大人勸了半天,杜文卿油鹽不進,甩袖離去。

五月中旬,距離蘇泠與楊家公子親不到一個月時,突然發生了件大事。

楊家退婚了。

此事令衆人驚訝,好端端地為何退婚了?

柴氏因為這事氣得半死,將楊家來賠禮的人毫不留面地攆出門。

沒兩日,柴氏又病了,蘇老爹喝了幾杯酒,嚷著要去找楊家算賬。

“他楊家是什麽東西!當初求娶,如今居然敢這般辱我兒,就算拼盡家財我也要將楊家告進牢中。”

然而還未等他去告,次日雨夜,楊公子低調地上門了。他跪在書房哭了許久,也不知跟蘇老爹說了什麽,待再出門時,蘇老爹反而安他:“賢侄,此事并非你之過,是他欺人太甚!”

他?

哪個他?

蘇綰和大姐二姐皆一頭霧水,可其中無論如何問,柴氏和蘇老爹都不肯說。

“三姐姐你知道對嗎?”忍了忍,蘇綰決定去問關在房中一言不發的蘇泠。

楊家退親的這兩日,蘇泠面憔悴。但蘇綰清楚,憔悴不是因為楊家退親,而是因為那個人。

那個人一直神神,柴氏和蘇老爹不肯說,蘇泠也咬牙關不,想來那人份不簡單。

但再如何不簡單,以權欺至此,蘇綰就恨不得將他揪出來痛打一頓。

“小妹你別問了,我就知道會如此。以他的子,又豈會甘心看我嫁他人。”

“可他憑什麽呢!”蘇泠忽然捂臉哭起來:“他自己妾在懷,憑什麽還要幹涉我的人生!”

蘇綰安靜等哭了會,將帕子遞過去:“三姐,可有想過,若能勇敢些,興許局面不會這樣。”

“不會的。”蘇泠搖頭:“他掌控一切,不是我想怎麽決定就怎麽決定的。曾經我以為,跟他斷了老死不相往來,可這麽些年,他卻一直幹涉我的意願。”

蘇泠停下來:“小妹,我該怎麽辦?”

蘇綰問:“那人到底是誰?”

“他......”

“事到如今,三姐為何還要瞞?”

“非我想瞞,只是事關重大,我不願你們憂心。我與他這份孽緣,恐怕只能耗著了。”

蘇家近日跟撞了邪似的,事一樁接一樁,沒一件好的。

這是柴氏原話,蘇綰聽了,也嘆氣。

“這都什麽事啊。”躺在搖椅上,以帕遮面,擋住刺眼的

過了會,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在臉上。

蘇綰揮手一拍,只聽“嘶”地聲。

是陸安荀。

“你悄無聲息,屬鬼啊。”蘇綰掀眼。

“日頭這麽大你還曬?不怕曬黑了?”

“我曬黑了與你何幹......哦,不對,有幹系。”蘇綰坐起:“曬黑變醜了回頭你陸狀元喜新厭舊拋棄糟糠未婚妻改聘千金娥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陸安荀不想理,將冰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給你的。”

蘇綰瞥了眼冰鎮酸梅飲子,問:“你買的?”

“我娘做的,讓人送了份給我。”

“所以你自己不吃留給我?”蘇綰捧起碗嘗了口:“滋味不錯,你娘手藝真好。”

“那當然。”

陸安荀見起來,懶懶地躺在的搖椅上。

陸安荀的母親名夏尋芳,是個心靈手巧、脾氣好的人。陸安荀父親去世後,憑著一手藝將兒子拉扯大。

夏氏不僅廚藝好,紅功夫也好。在林家當了十年繡娘,專門負責幫林大人裁。林大人是個武將,前頭夫人去後就沒再娶,生活過得糙。遇上溫小意的夏氏,日子久了便生了愫,後來幹脆將夏氏直接娶進門。

林大人膝下只一,將陸安荀看作兒子,準備百年之後讓陸安荀摔盆送終。

一碗冰鎮酸梅飲子喝完,蘇綰心也好了許多。這下才正眼瞧了瞧陸安荀,這一瞧倒把瞧愣了。

陸安荀今日有些......不對勁。

哪不對勁呢?

他著了緋紅袍,腰間墜香囊白玉,那香囊還是蘇綰送的。沒佩劍,卻在左邊配了把花裏胡哨中看不中用的寶石匕首。

這打扮活一個京城紈绔子弟,包得很。

“陸安荀,”蘇綰問他:“你今日中邪了?”

陸安荀掀開一只眼,睨:“喝完了?”

“嗯。”

“今日可得空?”

蘇綰約約猜到他的目的,故意問:“做什麽?”

“那個......”陸安荀不自在地撓了撓額:“看你整日心不虞,我帶你去瓦子解悶如何?”

蘇綰湊過去,看稀奇似的盯著他,只把陸小公主盯得耳朵悄悄紅起來。

他站起,沒好氣問:“你去不去?不然我去找人吃酒了啊。”

“去去去!”蘇綰心下一甜,難得小公主主,怎麽可能不去呢。

說走就走,蘇綰當即跟他出門。

“陸安荀,你帶錢袋了吧?”

“帶了。”

“夠不夠?”

“你要買什麽?”

“你看我頭上缺點什麽?”

“......五十兩夠了嗎?”

“夠了!夠了!”

.

陸安荀先帶蘇綰去酒樓用膳。

蘇綰想起曹慧跟說的事,忖了忖,開口問:“你授的事如何了?”

“恩師說應該就在這兩日。”陸安荀道。

須臾,他擡眼:“看你樣子,有心事?”

蘇綰臉:“這麽明顯?”

陸安荀一臉“你這點道行能瞞得了我”的表:“說吧,是什麽事。”

“也沒什麽,”蘇綰道:“我聽說季大人想招杜公子做婿,這事......你知道嗎?”

陸安荀點頭。

“你知道?”蘇綰訝異:“既如此,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陸安荀剝開一顆煮花生扔進口中。

嚼了會,他又剝了一顆:“味道不錯,你試試?”

蘇綰“啊”張開

陸安荀嫌棄,徑直將花生放在蘇綰的碟中:“自己吃。”

“杜兄跟我說過,他沒同意季家的親事。”陸安荀道:“而且我還知道季家并未放棄,派了禮部之人當說客。”

“這麽好的機會,他為何不要?”蘇綰不解。

陸安荀笑了笑:“你不知道?”

蘇綰驚訝,怎麽覺得陸安荀知道的多如牛,而宛若初出世道單純無知的小白兔。

看陸安荀像看老油子似的:“你又知道什麽?快說來。”

“杜兄有中意之人,自然不願娶季家小姐。”

“陸安荀!”蘇綰斜眼睨他:“我看你也并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嘛,京城各樣的八卦你比我還清楚。”

“我與杜兄走得近自然清楚。”陸安荀說。

蘇綰點頭,也是,陸安荀天在外頭鬼混,他手下那些小弟又是打探八卦的能手,估計連城東旺財生了幾窩崽都一清二楚。

吃了兩顆花生,緩緩問:“杜公子喜歡的姑娘是不是我三姐?”

“原來你也知道啊。”

蘇綰嘆氣:“杜公子人品不錯,若不是我三姐那樁事,其實兩人倒也相配。”

“不過話說回來,”蘇綰又道:“我說假若......假若啊,季家想讓杜公子翰林院呢?”

陸安荀:“你聽誰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季大人有權有勢,既然想招婿,自然全力為婿打算。”

陸安荀卻是一點也不急:“且不說杜兄不會同意,就說翰林院人選已落定,你擔憂多餘。”

“可萬一呢,萬一......朝廷派你去外地任職呢?”

陸安荀奇怪看:“現在五月,到明年三月還有九個月,你忍一忍。”

蘇綰:“忍什麽?”

“你不是怕我去外地任職,回不來娶你嗎?”

是這個意思?

不過居然小公主這麽想了,蘇綰也懶得解釋,惡趣味一起,索挨著他坐過去。

“那你會回來娶我嗎?”

陸安荀坐直:“婚期已定,我豈能反悔?”

“我不是怕你反悔,而是......”蘇綰青蔥玉指在他:“萬一外頭有什麽狐貍纏著你,讓你不開呢。”

“......”陸安荀僵著子,故作沉臉:“你把我想什麽了!”

“萬一嘛。”

“沒有萬一。”

“嘁!你當著我的面這麽說,誰知道你去了外地會是何模樣?”

“蘇綰!”陸安荀瞪:“你不信我?”

“是誰以前在酒樓大言不慚說想娶京城第一人來著?”

“我......”

“你什麽?”蘇綰反瞪過去:“你分明也是個看臉的,若是再來個第二、第三人,你是不是也想娶?”

“別胡說!”陸安荀拍開的爪子:“我與你定親,怎麽會再生二心。”

“可你以前想娶京城第一人呢。”蘇綰揪著不放。

“我那是酒後胡言,你還想嫁高峻呢你自己不記得了?”

蘇綰見他生氣,沖過去嘿嘿一笑:“陸安荀,我想嫁高峻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安荀翻了個白眼,把椅子拉開,與扯出些距離。

蘇綰繼續湊過去:“說說嘛,你是不是吃醋?”

陸安荀:“我陸安荀什麽都吃,就是不吃醋。”

“哦,那你吃花生不?”蘇綰順手剝了顆,喂過去。

陸安荀也順勢張

哪曾想,蘇綰徑直將手指送中。

溫熱的令他瓣發麻,陸安荀愣住。

繼而倏地退開。

“蘇綰,你做什麽?”

“不是你說除了醋,什麽都吃嗎?”蘇綰笑瞇瞇地眨眼:“怎麽樣?我好不好吃呀?”

陸安荀氣咻咻斥責:“你一個姑娘家,天化日之下,矜持點!”

斥完,他耳子悄悄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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