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待陸安荀他們一走,四爺後的金楠屏座突然起來,屏座從兩側移開,出中間的門。
門緩緩開啓,走出來個人。
“四爺,這對兄妹可靠嗎?”
“可靠又如何,不可靠又如何?有錢就行。”
“可是......”
“可是什麽,”四爺道:“你忘了這批貨是怎麽得的?渤泥人仍沒放棄。我們盡快出手,然後再將這對陸家兄妹的消息給渤泥人,讓他們對上。這對兄妹敢來這買東西想來也是不簡單的人,何不讓他們自己狗咬狗?”
來人目一轉,嘿嘿笑起來:“四爺好主意,一招金蟬殼我們輕輕松松,說不定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他看了眼陸安荀離去的方向,得意道:“算這對陸家兄妹倒黴!”
出了巨通典當行,蘇綰心口砰砰跳,頭一回幹這麽刺激的事,張。
這可是黑市易啊,剛才那人,應該算是黑\\社\\會頭子了吧?
蘇綰張之餘,還有點興。
“陸安荀,”問:“後天我們要怎麽做?”
“後天你在家待著。”他說。
“為何?”蘇綰怒,這是用完就甩了?
“此事危險,你不必牽涉進來。”
“可今晚來之前你不是這樣說的。”
“今晚我們只是試探,後日可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百裏言玉好整以暇道:“後日收網,畢竟離陸兄承諾的半月之期快到了,是吧,陸兄?”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陸安荀不想理他。
蘇綰不樂意:“我不會給你拖後,再說了,你們不是還得買東西?我有錢啊。”
說到錢,陸安荀猶豫了,但還是轉頭堅定看向百裏言玉。
百裏言玉攤手:“我的錢都押在貨上了,拿不出那麽多。”
默了默,陸安荀對蘇綰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老實跟我。”
“好勒。”蘇綰乖覺,立馬走到陸安荀側,挨著。
陸安荀兇:“別靠這麽近,街上這麽多人看著,何統!”
說完,他快兩步上前。
嘖......這個難伺候的小公主。
蘇綰暗道。
百裏言玉見兩人如此,訝異。
他看看陸安荀又看看蘇綰:“你們......”
“沒錯,我們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敢他這些天一直在當陪襯?
縣衙不太忙,至,蘇綰跟百裏言玉是閑的。
兩人坐在院中喝蘇綰新做的桂花飲子,悠閑地看陸安荀忙得腳不沾地。
自從告示出去後,津縣的百姓都知道新縣令到了。也有幾個試探地來告了幾樁狀,不過都是些蒜皮的小事,比如誰了誰家的,誰扯了誰的頭花,這種事陸安荀一律讓衛峰去理。
是以,這兩日衛峰也跟著忙得不行。
直到過了兩日,約定之日到來,陸安荀跟衛峰突然停下來。兩人在書房裏謀了許久,也不知是吩咐何事,衛峰從書房出來後徑自離去。
百裏言玉依舊是那火紅的裝,不過他把額頭上的珠鏈拆除了,一把烏黑的頭發全部包在頭紗中,顯得不倫不類。
為了讓他不那麽辣眼睛,蘇綰給他上了點妝,其名曰以防份被拆穿,所以百裏言玉依言同意了。
兩人出門時,陸安荀等在縣衙大門口。轉頭一瞧,百裏言玉和蘇綰“表姐表妹”歡歡喜喜出門來。
他表一言難盡。
到了近前,百裏言玉問:“好看嗎?”
陸安荀幹笑兩聲:“你高興就好。”
一行人就著朦朧夜幕往西城瓦子而去,沒多久就來到上次的地方——巨通典當行。
這回,已經早早有人在門口等著他們,還是那位牙人。
他恭敬手:“陸公子陸姑娘,請!”
蘇綰跟陸安荀走進堂,視線轉了一圈,陸安荀問:“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我們這每逢初一和十五歇業,這是慣例。”
陸安荀點頭:“四爺請我們來看貨,貨呢?”
“陸公子別急,那批貨可是我們這的鎮店之寶,凡是來看貨的客人都得遵守我們這的規矩。”
“什麽規矩?”
“來人。”牙子擡手吩咐了聲。
很快一個跑堂端著盤子上前,盤中放著三綢帶。
陸安荀:“何意?”
牙子拱手:“陸公子得罪了,因為我們的藏貨的地方特殊,您得蒙著面過去。”
“哦,怕我知道地方過去?”
牙子訕笑。
“行吧,蒙就是。”
兩人上前來幫陸安荀和百裏言玉蒙眼,到了蘇綰時,陸安荀說:“不必,的我來。”
他雙眼遮住,卻毫無障礙地從盤中取過綢帶,然後幫蘇綰綁上。
蘇綰有點張,尤其是眼睛看不見後,這種未知的恐懼放大無數倍。
許是到的緒,陸安荀綁完後,輕輕拍了拍。示意不必擔心,有他在。
等三人蒙好眼睛,牙子道:“三位跟我來。”
陸安荀、蘇綰、百裏言玉跟著他走。蘇綰走在中間,因為看不見路,東西,最後到一只手。
是陸安荀的。
放心地握上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出了典當行又走了段泥土路,最後七拐八拐,大約過了半炷香,終于停下來。
“到了。”牙子說:“請陸公子揭面。”
陸安荀扯開綢布。
眼前是一座荒涼的倉庫,四周漆黑,只樓梯下掛著盞昏暗的燈籠。
“你確定貨放在這?”
牙子沒回答,只笑道:“四爺在樓上等三位,陸公子上去就知道了。”
陸安荀領著蘇綰上樓梯,樓梯陳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百裏言玉跟在最後。
等到了樓上,又有一人上前來領路:“陸公子,請隨我來。”
轉過回廊,最盡頭的屋子是敞開的,裏頭燈火通明,四爺果真坐在那等著他們。
他熱起:“一路得罪了,陸公子見諒。”
“無礙,寶貝呢?”陸安荀昂著下問。
見他如此幹脆,四爺也不打算多啰嗦,問:“陸公子錢可帶夠了?”
陸安荀嗤笑:“你當我傻?我一沒看到貨,二又是孤前來,將錢帶上不怕被你們打劫?”
四爺臉頰了:“陸公子多慮了,我們巨通典當行做買賣講的就是個誠信,即便買賣不仁義也在,您只管放心。”
“好。”陸安荀問:“拿貨來看看。”
四爺坐下來,吩咐手下:“去搬東西。”
“是。”幾名壯漢出門了。
就在等貨的過程中,有人進來,也不知在四爺耳邊說了什麽,四爺擡眼打量了會三人。
隨後起道:“陸公子先坐,我有點事,去去就來。”
陸安荀拱手。
這邊,四爺出門後面沉下來,匆匆下樓後了另一間廂房。
廂房裏,一個低矮胖的男人,提著燈籠等在那。
正是津縣的主簿。
“你怎麽找到這來了?我說過,不要隨便......”
四爺的話還未說完,主簿急忙道:“大事不好!”
“什麽不好?”
“那對陸家兄妹不是普通兄妹,正是津縣令和他家妹。”
聞言,四爺臉大變。
四爺當即帶著一群打手上樓,他們舉著火把,長刀寒刃刃。
然而一腳踹開門時,屋裏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追!”他下令:“絕不能讓津縣令逃出這裏!”
一夥人呼啦啦地奔下樓四尋找,過了會,有人大喊:“在這邊!”
早在四爺出門時,陸安荀就察覺了不對勁,當機立斷帶蘇綰從窗外跳出去。可還沒等他們跑遠,那些人就發現了。
此地荒涼,倉庫一個連一個看不到盡頭。且又沒有火,只能黑跑。
然而沒跑多久卻停下來。
他們面前是一堵高牆,前無出路,後有追兵。
很快,賊匪門路地追上來:“我看你們還往哪裏逃!”
陸安荀拉著蘇綰,飛快查看了眼周遭環境。
他低聲對蘇綰道:“抱我。”
蘇綰忙抱住他的腰,然後又聽陸安荀對著那些人大喊:“我不是津縣令,他才是。”
那些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朝百裏言玉看去。
“抓住津縣令!四爺重重有賞!”
正黑走在屋頂上的百裏言玉:“......”
下一刻,人群朝他湧去,而陸安荀帶著蘇綰利索地翻出了高牆。
陸安荀帶蘇綰躍出高牆,憑記憶的路線一路往東,確定後無人追來,陸安荀才緩緩停下。
蘇綰問:“百裏言玉一個人應付得來嗎?”
陸安荀:“放心吧,以他的手,得了。”
他站定,垂頭,神不自在地盯著蘇綰。
蘇綰:?
“怎麽了?”問。
“這裏安全,”他說:“可以松開了。”
哦!原來是害了!
蘇綰眨眨眼,堅決不松:“是你之前讓我抱著的啊。”
“......形勢不得已而為之。”
“言下之意你本不願?”
“......不是。”
“那就是你也想讓我抱你啰?”
黑燈瞎火地,一個大姑娘在懷裏,陸安荀耳朵慢慢紅起來。
“蘇綰!”他繃著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直又嚴肅:“男授不親。”
說完這句,他就後悔了。
果然,蘇綰昂著臉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眼裏藏不住戲謔:“陸安荀,你該不會是害吧?咱倆之間什麽時候在意過這個了?授親親的時候還嗎?”
“那是以前,我把你當作......”
“當作什麽?”
以前兩人沒定親,陸安荀看蘇綰跟看個男人沒什麽區別,後來定親了......也不是定親了,後來被蘇綰強吻了,就總覺得兩人之間開始不對勁起來。
想到被強吻,這會兒蘇綰離他頗近,嫣紅的就湊在自己的眼前。
陸安荀怎麽忽視都忽視不了,幹脆擡手將臉推開。
“總之,還未親,如此不合禮數!”
“那意思是親後就可以來了?”
陸安荀瞪一眼,扭頭往前走。
嘖嘖.....這個小公主,等親了再收拾你。
蘇綰暗想。
兩人一路沿東道走,沒多久,就了城。約莫又過了兩刻鐘,聽到屋頂上瓦片窸窣的踩踏聲,陸安荀二話不說,上前與對方起手來。
對方似乎也蓄集了力氣,當即跟他鬥了數十回合。
最後兩兩停下來。
“下手夠狠啊!”陸安荀咬牙,了胳膊。
“彼此彼此!”百裏言玉了後脖頸。
“你出來這麽快?”陸安荀說:“還以為你得應付一會。”
“那些人怎奈何得了我?只不過你津縣令的份暴,就不怕他們報複?”
陸安荀不以為意:“他們不敢,至明著不敢。”
“若他們來的呢?你們中原人有句話強龍不住地頭蛇。”
“那我就先下手為強,讓他們沒機會報複。”
“怎麽說?”百裏言玉走過來:“你有什麽辦法?”
“居然已經打草驚蛇,當然是盡快捉蛇。”
“怎麽捉?”百裏言玉無嘲笑:“你一個小小縣令,衙門裏也就十幾個衙役,該不會想讓他們去捉吧?”
“不是還有你嗎?”
“我?”
陸安荀微微一笑:“對,以後就靠百裏兄多多照拂了。”
百裏言玉總覺得他這不是什麽好話,陸安荀這人花招多得很,腸子彎彎繞繞一肚子壞水。
城外倉庫,此時各燃著火把,明亮如白晝。
一群人跪在四爺面前戰戰兢兢。
“我養你們這群廢有何用!”四爺大發雷霆,從一人上拔出刀抵在他脖頸上。
“四爺饒命!四爺饒命!”那人驚恐求饒:“陸縣令武功高強,小的們......小的們本打不過他啊。”
“四爺。”這時,主簿走過來:“那陸安荀確實不好對付,我曾與他打過幾次道,這人是個刺頭,不按常理出牌。”
“再不好對付又如何?”四爺道:“這些年來津縣做的什麽樣的沒見過?上一個骨頭又臭又最後還不是乖乖走了?”
“四爺,這位可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主簿走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他朝中有人。”
聞言,四爺神變了幾變。沉片刻,道:“若是如此,此事恐怕瞞不得了,我得趕回去稟報大哥。”
相安無事一宿,日次,蘇綰是被打鬥聲吵醒的。趿拉鞋下床,推開窗戶一瞧。
好嘛,院外,百裏言玉和陸安荀又打起來了。
兩人院裏鬥上屋檐又從屋檐到樹上,打得難分難舍。縣衙衙役和渤泥人各站營,紛紛為自家主子好。
不過,今日百裏言玉略占上風,因為他專門往陸安荀的痛點踩。
“小心瓦片!”陸安荀大罵:“這是老子親手蓋的!”
“那裏別踩!橫梁才修好!”
百裏言玉找到他肋,越發放肆:“這破破爛爛的縣衙也值得你在意?”
陸安荀:“你再踩壞一片瓦試試?今日就讓你卷鋪蓋回去。”
卷鋪蓋可不行,縣衙破是破了點,但百裏言玉住這裏吃好喝好,畢竟蘇綰每天都會不重樣地做食。
是以,他索又回到地上。
回到院子裏,陸安荀可就不客氣了,逮著百裏言玉往死裏揍。
兩刻鐘後......
百裏言玉和陸安荀各自乖巧坐在椅子上,蘇綰拿著瓶藥膏,幫陸安荀臉。
陸安荀嘶地一聲疼:“輕點。”
蘇綰無語:“你倆又不是有私仇,犯得著手這麽重?”
陸安荀:“是他先手的。”
百裏言玉:“你下手也不輕,我胳膊差點廢了。”
他手:“藥膏再給我點。”
蘇綰將瓶子遞過去:“打架有意思嗎?累且不說,打完還疼。”
兩人不說話。
過了會,百裏言玉問陸安荀:“你昨晚說捉蛇,怎麽捉?”
陸安荀反問:“你那批兵藏在哪?”
“這跟你捉蛇有何關系?”
“當然有。”陸安荀說:“不過暫時還不能。”
百裏言玉忖了會,點頭:“可以,我明日讓人把兵歸還給你。那你現在能告訴我,要怎麽捉蛇了嗎?”
“還能怎麽捉,當然就是帶兵去捉啊。”陸安荀說。
百裏言玉手放在耳畔,表誇張:“你說什麽?帶兵去捉?”
“不是我嘲笑你,你看看......”他指著地方:“你這個縣衙就十幾個衙役,你在說笑?”
帶十幾個衙役去剿匪?匪徒勢力多大他難道不知?真是藝高人膽大!
陸安荀道:“縣衙當然沒兵,可別有啊。津西北一百裏外有泗州駐軍,跟他們借兵就是。”
聞言,百裏言玉驚訝。
盡管他不是中原人,但也清楚文和武各司其職。他一個小小縣令居然想跟駐軍借兵,就好像殺豬的跟關公借刀一樣。
確定不是在癡人說夢?
他道:“若他們不肯借兵給你呢?”
陸安荀一點也不擔憂:“他們肯定會借。”
“為何?”
陸安荀微笑:“天機不可洩。”
百裏言玉出門了,去搗鼓他藏的那批兵。
蘇綰也清楚一個小縣令跟駐軍借兵聽起來像天方夜譚,擔憂地問:“陸安荀,你真有把握?”
“現在還不知道。”
“?”蘇綰道:“你對百裏言玉那般篤定,還以為你有把握呢。”
“在他面前當然不能示弱,沒有也得有。”
蘇綰心想,你們一個個掙這面子做什麽?
“萬一駐軍不肯借呢?”
“不必擔憂,”陸安荀道:“我已想好了法子。”
說完他起,懶懶地晃了晃胳膊,突然覺得了。
“蘇綰,可有早膳?”他問。
蘇綰詫異:“你打了半天架還沒用早膳?”
“顧著切磋了。”
蘇綰收拾好東西,然後道:“等著,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難得陸安荀今日得閑,蘇綰想給他做些不一樣的。
這些日常常去街上轉悠,見到一些漁民挑著生蠔在街上賣。
這地方的人吃食講究能填飽肚子,所以生蠔這種殼厚的東西就沒人要,價錢便也賣得便宜。
蘇綰花了兩百文收了許多回來,養在廚房,就等著天氣好烤著吃。
當即,蘇綰讓桑葚架燒烤爐子,又親自搗鼓了些醬料。
陸安荀就坐在一旁,安靜地看忙碌。
“蘇綰,”過了會,他突然開口:“其實你來津縣好的。”
“嗯?”蘇綰扭頭,不解他為何這麽說。
陸安荀卻是覺得,蘇綰上有一種令人踏實的煙火氣。
不論發生何事,只要看見高高興興地擺弄食,就會到心安,也會覺得再大的困難都不是困難。
蘇綰是他見過最特別的人。記得小時候他在樹下背書,而蘇綰突然從牆頭冒出來。
“咦?”彼時綁著雙丫髻,臉圓圓的,眼睛也大大的,著他:“原來是你在這背書啊。”
笑嘻嘻地問:“我蘇綰,你什麽名字呀?”
那是他第一次見小姑娘翻牆,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好看的小姑娘居然也幹翻牆這種事。
從那之後,兩人就經常在牆頭說話。
蘇綰雖做學問懶惰卻極其聰明,有時連他不懂的東西卻能知道。小時候他對産生好奇,還有些敬佩。
陸安荀天生喜歡跟強者友,他以為蘇綰就是這樣的。後來日子久了發現,沽名釣譽。
只喜歡吃吃喝喝,人生沒什麽志向,不努力學琴棋書畫,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陸安荀覺得,蘇綰跟這個時代的人一點也不像。大膽、放肆、恣意且獨立。
當然,有時候還喜歡欺負他。
回想起過往,陸安荀不笑起來。
蘇綰莫名其妙:“笑什麽?你也很喜歡吃生蠔?”
陸安荀不解釋,點頭:“喜歡。”
“行。”蘇綰手上正烤好一只,遞給他:“嘗嘗,這可是人間味。”
陸安荀垂眸瞥了瞥。
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厚厚的殼上鋪滿了調料,香倒是香,只是費半天工夫烤這麽個玩意兒還不夠他一口。
“蘇綰,”陸安荀問:“你怎麽就這麽喜歡吃?”
...
備注:①這裏分點小知識。大家印象裏古人刷牙是用手抹牙,紅樓夢裏曾出現過這個場景。但其實古代很早就有牙刷了,在宋朝的時候還有專門賣刷牙産品的鋪子。
《夢梁錄》一書記錄了很多日常商品店,其中就有刷牙店。不僅有牙刷,還有刷牙用的牙,長柄的、短柄的、小兒用的等等,非常齊全。
十三年後,科考落榜的少年郎李臨拿著一塊玉佩上門來求娶晉寧侯府的千金貴女。帝城轟動,紛紛在猜想晉寧侯府哪個千金倒了八輩子的黴,要嫁給這個癩蛤蟆。穿書的蘇莞暗搓搓地想,大伯家的嫡女是重生的,二伯家庶女是穿越的,她這個開局第一場就被炮灰掉的小砲灰,要智商沒智商,要情商沒情商,算了,鹹魚點,保命要緊。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嫁的這個,才是真大佬。
一朝穿越,顏汐悲劇了,沒爹沒媽還被賣到劉家。劉家母子兩個,劉母慈善,劉衡上進,除了窮點沒毛病。上進的顏汐決定,在古代活出一片天地來。誰知道一不小心,居然賺出萬貫家財,她問劉衡:要跟我享福去嗎?
傅瑤要嫁的是個性情陰鷙的病秧子,喜怒無常,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賜婚旨意下來后,不少人幸災樂禍,等著看這京中頗負盛名的人間富貴花落入奸臣之手,被肆意摧折。母親長姐暗自垂淚,寬慰她暫且忍耐,等到謝遲去后,想如何便如何。傅瑤嘴角微翹,低眉順眼地應了聲,好。大婚那日,謝遲興致闌珊地掀開大紅的蓋頭,原本以為會看到張愁云慘淡的臉,結果卻對上一雙滿是笑意的杏眼。鳳冠霞帔的新嫁娘一點也不怕他,抬起柔弱無骨的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軟聲道:“夫君。”眾人道謝遲心狠手辣,把持朝局,有不臣之心,仿佛都忘了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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