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泗州之地,聚焦津。
津縣往西,至長坡鎮修建了一條寬闊平坦的道,據說這條道可容納五輛馬車并行,又稱之為五馬通天路。
通天路兩側新建的高樓林立,有茶館,有客棧,有酒肆,還有各樣鋪子。
在高樓的西南方,此時還可見許多人正在挖土建基。聽人說,津縣縣令在這規劃了一大片地,即將修建一排排屋舍供給津的商客居住。
東南臨海之地則修建了許多像匣子一樣的房屋,據說那裏是津縣的海産基地,有養場,有作坊,還有倉庫。
若站在山岡上向南或向北眺,還能瞧見田地裏站了許多人。那些人是做什麽的呢?是開荒和修渠的。
陸縣令說了,冬天過去,春天很快就要到來。屆時農夫們要犁地播種,開始種田了。
這了津縣的百姓們最盼的事。他們種了數十年的田,可從未有一次是耕種自己的。
但津縣豪強鏟除後,曾經被霸占的田地如數歸還,過去被淪為佃農的百姓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田耕種。
田地是百姓的信仰,是希,是天。
如今,終于能耕種屬于自己的田地,他們熱淚盈眶,滿心期待。
時間到了臘月,似乎變得快了起來。昨日才吃了臘八粥,今日就到除夕了。
除夕這日,津縣雪停日出,晴空萬裏,天氣暖和。
蘇綰讓人將席面擺至院外,一共十數桌,將庭院擺得滿滿當當。
最初來縣衙時,整個縣衙連衙役算起來也不過二十人,可半年過去,竟是增長上百之多。連同新招的衙役,以及陸安荀為發展津縣招攬而來的人才。
這個除夕夜,衆人坐在一起迎新年,熱鬧得跟娶親辦喜似的。
除夕過完,次日,就是新年了。
本朝過新年頗為講究,有初一到初七日到人日的說法。
何謂“日”到“人日”?即正月頭七天分日、狗日、豬日、羊日、牛日、馬日、人日。①
初一對應,初二對應狗,以此類推,到初七,便是人日。若這七天中,有哪天天氣惡劣,就預示著對應的會倒大黴。
雖然這是迷信的說法,但蘇綰過了這麽多年新春也已然鄉隨俗。
大年初一,為了不倒大黴,早早起來畫了兩只大公在縣衙大門上。兩邊各一只,雄赳赳氣昂昂。
百裏言玉負手立一旁,端詳了會,神言又止。
蘇綰:“想說就說。”
百裏言玉:“太醜了!我從未見過這麽醜的。”
“......要不你畫一個?”你行你上啊。
百裏言玉還真畫了。
他除了功夫不錯,畫技也是一流。當即鋪紙研磨,將之後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和初六的狗、豬、羊、牛、馬都畫了個遍。
蘇綰瞧了都驚豔,不得不承認確實比自己畫得好看。
陸安荀也來瞧了眼,不說話。
百裏言玉問:“陸妹夫可要畫?”
陸安荀扭頭就走,蘇綰大笑。
原因無他,陸安荀畫的東西比蘇綰的還醜。陸安荀十歲才學堂,從小就沒學過畫,但凡得空就是背書,哪懂這些?
百裏言玉難得發現自己有一項遠勝于陸安荀,心好得很。不過待看到陸安荀寫的對聯時,心又不大妙了。
陸安荀不會畫,但字寫得好,對聯也作得別有新意。
譬如“人間萬春錦繡,華夏千秋歲和諧。”
譬如“春明山河廣,笑語歡歌天地新。”
再有“財運亨通百事旺,闔家歡樂滿堂春。”
寫了約莫上百副對聯,對對不重樣。至于為何寫這麽多?當然是為了彰顯陸安荀對津縣百姓的仁。
過去半年,村裏評選出來的優秀村民都能得陸安荀送對聯一副。
還有來津縣經商的商客們也沒厚此薄彼,也得了陸安荀送的對聯。
總之,這個年,大家過得喜慶和諧。
蘇綰寅時天不亮就起來忙了,柳枝、掛桃符門神,焚香供奉等等。
大冬天的可為難了,若是在東京城這些事都有柴氏做。可在津縣只能親自來。是以做完這些,又利索地鑽進了被窩,一直睡到大天亮。
再起來時,庭院已是遍地豔。
逮著陳淮生問:“陸安荀呢?”
“安哥在書房。”陳淮生說。
蘇綰點頭,跑進屋換了裳,就去書房找陸安荀。
陸安荀正在看書,難得過年不用忙活,他得浮生半日閑。
見蘇綰進來,只掀眼瞥了瞥,就繼續老神在在地埋進書中。
蘇綰走過去,在他面前出手:“陸安荀!”
“何意?”陸安荀擡頭,不解。
“歲錢啊。”
“你多大了還要歲錢?”
“怎麽不能要了?我在家排行老幺,還小呢。”
陸安荀拒絕:“沒有!”
“是沒有還是沒準備?”
“是沒有。”
“......”蘇綰憋了憋,說:“陸安荀你怎麽這麽摳!”
蘇綰扭頭就要走,陸安荀趕忙拉住。
他嬉笑:“歲錢沒有,但給你準備了別的。”
“真的?”蘇綰狐疑瞥他:“是什麽?”
“閉上眼睛。”
“這麽神?”
陸安荀點頭,相當神。
行,蘇綰跟他一張椅子坐下,然後閉上眼睛。
昂臉,嘟起紅求親親的模樣,逗弄陸安荀。
陸安荀嫌棄地將的臉扳過一旁,然後從屜裏取出件東西。
蘇綰到發髻微微一重,有什麽東西\\\\進來。
擡手了。
“簪子?”蘇綰詫異,轉頭看陸安荀。
陸安荀不大自在地說:“逛街時看見不錯,就買了。”
“哦。”蘇綰將簪子拿下來,陸安荀忙阻止:“做什麽?”
蘇綰:“我看看長什麽樣。”
“不準看!回屋再看!”
“為何?”
“不為何,我才戴上你就取下來多不好。”
蘇綰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四下尋了尋,在牆邊發現洗臉架,架上一塊四方的鏡子。
起走過去,低頭對著鏡子仔細照。
然而當看清是一支桃木簪子時,愣了愣。
這簪子模樣悉得很,像是在哪兒見過。努力想了想,才回憶起來,這不是剛來津縣時,跟陸安荀逛街在街邊小攤上看見的那支嗎?
彼時陸安荀說快到生辰了想買件東西送,拉去小攤旁讓自己挑。原本是挑了這只的,但上頭雕刻的字太麻,所以沒要。
陸安荀何時買回來的?
悄悄斜眼,打量陸安荀。
那邊,陸安荀捧著書蓋住整張臉,乍一看還以為他在認真看書,但蘇綰跟他一起長大還不了解他?
這會兒,小公主在害呢!
“陸安荀?”聲音放。
“嗯?”
“這簪子你何時買的啊?”
“不是說了嗎,前兩天逛街買的。”
“你這麽忙,哪裏得空逛街?”
“......再忙也要逛街。”
“哦。”
蘇綰取下,是一支原木的簪子,尾端雕刻著蘭花形狀,兩片葉中還有一顆含苞待放的骨朵兒。雖簡單卻線條和幹淨,樸素中帶著秀雅之氣。
翻轉簪子,果真見後頭刻著字。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相皎潔。”②
蘇綰輕念出聲,結果發現,陸安荀耳朵越來越紅,跟要滴似的。
心頭暗笑。但也清楚此刻不能笑陸安荀,否則他下次就不買了。
努力忍了忍,然後道:“這句詞可真不錯,陸安荀,你覺得呢?”
“嗯。”
“這簪子我也喜歡。”
“嗯。”
“至于送簪子的人嘛......”蘇綰走過去,將他手上的書拉下來,笑瞇瞇說:“我更喜歡呀。”
此時此刻的陸安荀,不只耳朵紅,連臉頰都是紅的。
這副臊卻還要故作正經的模樣,蘇綰真是稀罕死了!
嗚嗚嗚的小公主怎麽這麽可!
當即,捧著他的臉就親過去!
窗前擺放著一只大肚細口瓷瓶,瓶中了支紅豔的梅花。也不知是微風潛,還是梅花赧,悄悄地落了兩片花瓣。
但下一刻,花瓣就被一只手扁。那手指分明,骨節有力,扣著書桌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這廂,陸安荀坐在椅子上,而蘇綰坐在他懷中。攀著陸安荀的脖頸,頑皮又放肆挑逗。
一會兒研磨他的,一會又探進去勾他的舌。可當陸安荀追逐時,又狡猾地逃了。
如此反複,將陸安荀折磨得氣籲籲。
“蘇綰......蘇綰......”他可憐地喚。
蘇綰笑,低聲蠱:“陸安荀,你想要什麽?你說出來。”
陸安荀又又急,卻打死也不肯說。
蘇綰指尖在他脖頸上阿,須臾,到他結,令他猛地一陣。
咦?
蘇綰驚訝,沒想到小公主結也是敏\\\\的。還以為他耳朵就夠他了,竟不想結反應也這麽大。
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好奇死了。
指腹一下,那結就不住地,連氣息也急促得很。
蘇綰得趣,又了幾次,最後陸安荀不了,一把將手腕擒住。
“蘇綰.....別鬧了.....”他乞求。
“那你說不說?”
“要我說什麽?”
“就說......”蘇綰湊到他耳畔,哄:“就說,求你親我。”
“......”陸安荀眸清明了些,像是被欺負的小狗似的,水眸怒瞪。
這怎麽忍心?
只好又捧著他的臉,親個夠。
陸安荀得了滿足,閉眼輕嘆。意識在清明與沉淪之間反複掙紮,最後,雙臂攬住的腰。
大年初一,兩人在書房窩了半天,也親了半天,直到口幹舌燥才雙雙出門。
待出門後,呼吸新鮮空氣,蘇綰上的燥熱散去。
暗自腹誹,陸安荀那張真是天生適合親吻,本停不下來。再這麽下去,陸安荀忍得住快忍不住了。
所幸這個年過得很快,衆人歇息幾天後,又開始忙碌起來。忙碌沒多久,一轉眼就到了上元節。
津縣這個年過得熱鬧和諧,陸安荀索張告示,下令津縣張燈五日。也就是五日不宵,百姓可賞燈盡心。
這一舉令萬民狂歡,以至于整個泗州做花燈生意的商人早早來了津。
蘇家在泗州也有花燈生意,後來據賬目顯示,僅僅上元節這幾日的生意就抵得上平時的三個月,可見這津縣的上元節有多熱鬧。
津縣幾乎到都掛滿了花燈,奔著五日不宵的告示,各地雜耍和戲班子也來到了津,戲樓、酒樓、茶寮、街邊到都是圍觀看戲的人群。
陸安荀自己也沒想到這麽個決定會出現如此盛況,整個津縣正月間,商市繁榮鼎盛,幾乎不亞于東京城。
而且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一政令在津縣沿用,往後歷任縣令也遵循五日不宵的規定,使得上元節的津縣了全國聞名的花燈之城。
後來民間有書記載:“泗州津,以海味、花燈聞名,詩以‘不到津不見燈’而令天下游人絡繹不絕。提及津縣令,誰人不知陸狀元?乃津盛世伊始矣。”
不過此乃後話,且說現在。
正月過去,又是一年春。
戶部開始清算各地賦稅,可收到來自津縣的賬冊時,很是詫異。
畢竟津縣窮得舉國聞名,不靠朝廷救濟已經了不起了,居然還有稅錢?
當他們打開賬冊時,更是震驚了。不僅有稅錢,還有整整三百萬貫。
三百萬貫是什麽概念呢?
全國二十餘府數百州郡,旁的不論,就以泗州臨淮郡為例。臨淮郡轄下十八縣,收得上稅的只有十三個。然而能收稅錢五十萬貫的不到十個,能收百萬貫的不到三個,能上三百萬貫的,只有津縣。
而放眼全國數千個縣中,能收三百萬貫稅錢已是繁華大縣,且一只手都數得出來。
這下子,戶部的人真是震驚了。
而且,這只是津縣半年的稅,確切來說是津縣大搞招商以來,短短一季度的賦稅。
居然這麽多!
戶部尚書看完賬冊,還以為看錯了。午膳顧不及吃,忙招呼人又仔細地核對了兩遍。
沒錯!確實是三百萬貫!
他嘿嘿笑起來,當即興地帶著津縣賬冊宮面聖。
——家!招商是個好辦法啊!快讓陸安荀回來,讓他別只在津縣搞,來東京城搞!
備注①:宋朝人過春節很有意思,確實有“初一到初七日到人日”的說法。參考《歲時廣記》第九卷記載,以及李開周《過一場風雅的宋朝生活》。
備注②: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相皎潔。——範大《車遙遙篇》”
慕容玥穿越了,穿成了坐擁萬千寵愛的玥公主。她本想順應命運,老老實實當一個千柔百弱的公主殿下,可偏偏原主作死,給她惹了一堆爛攤子。不僅有個又臭又硬的冰山渣男老公挑事,還有一個白蓮花各種作妖。當個獨自美麗的公主就這麼難嗎!她不想宮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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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番外隨榜,下本開《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求個預收,麽麽!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為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她女扮男裝在朝為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為妃。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她一一照辦,月月數著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著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這倒有些意思。”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彙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洩不通。男主視角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1.1v1sc;2.男女主非完美人設,女主非常自愛,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3.男主無白月光,一早暗戀女主。預收《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歡迎戳戳!東宮被廢,燕王禦極,朝中上下頃刻天翻地覆。群臣俯首,紛紛猜測新帝會如何清算東宮餘黨,尤其是顧家那位驚才絕豔的二郎君顧寧熙。不說顧寧熙乃廢太子心腹,單說陛下當年被放逐冀州,那封聖旨乃時任翰林院編修的顧寧熙親筆所書。禦書房中,顧寧熙奉詔前來為帝王講解經史。大權在握的帝王神色無波:“顧大人,別來無恙?”顧寧熙行禮如儀,不卑不亢:“是。”陸憬輕笑,三年未見,她倒是半點不曾改了脾性。顧家乃簪纓世族,門庭煊赫。只因曾輔佐廢太子,于新朝備受冷遇。顧氏子弟在朝中如履薄冰,家族商議之下決定先舍了顧寧熙這枚棋子,以稍稍平息陛下之怒,聊表顧氏臣服之心。父親冷冷地告知她家族的決定,唯一疼愛她的母親也只能私下安慰她:“只是名義上的病故,屆時換回女兒身份就將你接回來,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她一語未發,將自己關于房中整整三日。旭日初升,她就如當初被顧家派去擔任太子伴讀一般,從來都身不由己。顧大人求見,紫宸殿總管親自在外迎候。“顧大人請。”禦書房房門在她身後合上,顧寧熙跪于殿中,請旨。“臣想繼續留于朝堂。”年輕的君王居高臨下俯視她,緋紅的官服下,玉帶勾勒出纖腰不盈一握。“怎麽,其他的便任由朕處置?”男主視角“朕看上的人,自然屬于朕。”“她要權,朕都可以給她。”到最後,帝王與友人笑言:“朕不過是皇後的征北大將軍罷了。”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女扮男裝正劇追愛火葬場容璇祁涵謝明霽言婉鈺一句話簡介:奸臣她委身陛下後立意:身處逆境也要努力生活,努力愛自己 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爲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 她女扮男裝在朝爲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 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 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爲妃。 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 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 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 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 她一一照辦,月月數着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着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 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 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 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 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 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 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 “這倒有些意思。” 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匯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 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 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泄不通。 *男主視角 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 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