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蘇綰追著陸安荀跑出外間，從未有哪一次這般執著地想狠狠揍他一頓。

這種執著隨著追了兩圈還追不到後越加強烈。

真的要氣死了！

兩人跑了會後，隔著張方桌對峙。

“陸安荀！”蘇綰怒目：“你膽子了，居然敢捉弄我？”

“怎能說我捉弄你？分明是你自己想歪。”

“什麽我想歪？”蘇綰據理力爭：“咱們剛親，正熱乎著想那事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

蘇綰突然停下來：“昨晚本該......是你回來晚了啊。”

陸安荀一聽，也停下來。

親圓房確實天經地義，而且房之日對于一個子來說至關重要。若是沒能圓房，旁人會笑話不得夫君喜，若是圓房不順則會擔憂婚後日子是否順遂。

雖然他清楚蘇綰不是擔心日子順遂之人，可他卻不想讓被旁人笑話。

他心中愧疚，本想安說今晚一定補償，可沒等他話說出來，就聽蘇綰問：“陸安荀，你是不是......”

“嗯？”

蘇綰面幾分複雜、狐疑、詫異：“你是不是不行啊？”

陸安荀臉黑。

“在津你說坐懷不就算了，”蘇綰補充：“可你回了京城還這樣，哼哼，這裏頭恐怕有貓兒膩。”

“......”陸安荀面無表睨。

“也不怪我這麽想啊，”蘇綰忍笑：“在津你比神還能忍，昨晚回來你躺下就睡了，這代表什麽？難道是我蘇綰沒有魅力？”

“你別這麽看我，正常男人可不像你這樣。”

陸安荀黑了會臉，將象棋匣子往桌上一擱：“現在還氣嗎？”

氣倒是不氣了，蘇綰一番話給自己報了仇，而且還有點幸災樂禍。

大剌剌地在椅子上坐下來，語重心長的模樣：“不是我說啊，有病趁早治，可不能拖，否則越拖越嚴重。”

“我沒病。”陸安荀也在對面坐下來。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看。”蘇綰往後一靠，懶懶覷他，目挑釁。

陸安荀：......

他沉默與對視。

過了會，倏地起上前拉蘇綰。

“哎哎哎.....做什麽......”

陸安荀不說話，將徑直拉進室，然後又氣勢洶洶地把蘇綰推倒在床上。

別說，蘇綰還真被他這樣子唬住了，當即張兮兮地問：“陸安荀，你來真的？”

“不是你要我證明嗎？”

陸安荀耳朵慢慢紅起來。

見他這虛張聲勢的模樣，蘇綰暗暗放心了，又開始放肆起來。

故意擺了個妖嬈的姿勢，半躺半臥，出婀娜曲線。

“陸安荀，有種你來呀！”

陸安荀沒種，立馬敗下陣來：“蘇綰......晚上如何？”

聞言，蘇綰哈哈大笑。

“我偏不！”坐起，猛地跳到陸安荀上。

陸安荀眼疾手快接住，才將將把抱穩，下一刻的吻像疾風驟雨似的撲過來。

“蘇綰......”

“不準說話。”

蘇綰吻著他的，很快撬開探舌而，恣意去勾他的。

到陸安荀此刻忍克制，蘇綰偏不如他的願。抱著他腦袋，邊親吻的同時，邊挲他的耳朵。漸漸地陸安荀氣息急促起來。在蘇綰故意放緩時，他主追逐。

可此時，蘇綰已經逃了。

“蘇綰......”陸安荀地睜眼。

“陸安荀，想要嗎？”蘇綰惡意地了他耳朵：“那你來。”

陸安荀因息結劇烈。他不是不想，是怕忍不住。

“蘇綰，晚上可好，晚上我......”

不等說完，蘇綰倏地低頭親上他的結。這下，像是了什麽機關，陸安荀渾一，繼而瘋狂。

他反客為主，將放在後的橋臺上，橋臺旁是一座四扇的仕圖屏風。屏風制作巧，從外頭看不清裏面，但從裏頭可將外頭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蘇綰抱著陸安荀，眼眸迷離著外頭春燦爛，突然覺得時很妙。

不得不說陸安荀極其聰明，此前蘇綰在津教的那些，他現在如法炮制，且做得比蘇綰更好。

他噙著的輕吮，作溫緩慢，很快令蘇綰神志不清。

然而，卻不得不努力出半清明來，畢竟下的橋臺并不寬，得扶著些，不然容易掉下去。

陸安荀難掩激，分明只是親吻，卻一副要死的樣子。作越發熱，息也一聲比一聲重。

他進擺中，追逐的舌，與糾纏。

過了許久，蘇綰幾乎被親得舌發麻了，發現他并沒有其他作，有些不滿。

推開他：“陸安荀，你不會別的了？”

陸安荀急：“嗯？”

“除了，你還可以親其他地方。”蘇綰蠱地說。

其他地方......

陸安荀想起以前蘇綰親他的耳朵的時候，于是，湊緩緩到耳邊。

蘇綰真是舒服得要死了，聽他重的呼吸就讓渾麻。

那氣息拂在耳邊，卻像是燙在心頭。更遑論陸安荀的瓣，含著耳垂輕咬時，像無數只螞蟻在心上抓撓。

蘇綰不住，意識一點一點地沉淪下去。

但沒多久，陸安荀停了下來。

“怎麽了？”睜開眼，雙眸含霧：“為何停了？”

“蘇綰......”陸安荀嗓子像是澇過水，啞得不像話：“晚上可好？我怕我......忍不住。”

“那就別忍，我們都親了還忍什麽？”

“青天白日，外頭還有人......”

“現在哪裏還管那些？”蘇綰被他整得半死不活，不願就此停下。

攀著他脖頸，在他耳畔吹氣：“陸安荀，我現在就想，你快給我。”

這句話像是一劑猛藥，令陸安荀辛苦忍耐的意志驟然潰散。

他閉眼，握住的腰。

庭院幽靜，清風吹過，杏花落滿牆頭。

雲苓端著甜羹從廊下過來，見門口無一人守候，正發怒，卻聽見屋子裏傳出們姑娘的聲音，像是哭又像是高興，聲音難耐黏糊。

站著仔細聽了會，後知後覺想到什麽，忍不住臉頰發燙。

當即端著甜羹走去耳房。

耳房中，伺候的小丫鬟見進來，告罪道：“雲苓姐姐，我......”

紅著臉，支吾半天也不好意思說出原因，只道：“雲苓姐姐只管罰我吧。”

雲苓問：“姑爺和姑娘在裏頭多久了？”

“一......一個上午了。”

“一直沒出來過？”

“嗯。”小丫鬟說：“我守了會，想著姑爺和姑娘興許沒那麽快，就......”

雲苓雖理解小丫頭臉皮薄，別說，就是自己聽了那些聲音也有些臊。

但伺候主子不能馬虎懶，便道：“罰是該罰的，但先給你記著。姑娘那不能缺了伺候，你且去門口守著，萬一姑娘要茶要水什麽的，沒個人怎麽能行？”

“是。”小丫頭出門。

“慢著......”雲苓又道：“你不必站門口，站遠些即可。”

“是。”小丫頭松了口氣。

這廂，臥室。

兩人親了會，各自氣息紊。蘇綰牽起陸安荀的手緩緩放在月匈口：“陸安荀，你試試。”

掌下之，陸安荀又驚又窘：“蘇綰，你......”

“陸安荀，難道你不想嗎？”蘇綰鼓勵他：“你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做，嗯？”

怎麽想就怎麽做......

陸安荀垂睫瞥了眼，張紅的對襟長衫下，繡著牡丹，花株含苞待放，綻放得最濃的那朵被他罩住了。

他咽了咽嚨，像是對待稀珍之般小心翼翼地攏。

牡丹豔，稍稍撥弄便顯得可憐。若遇風雨，只怕更加不能看。

蘇綰撐著橋臺，風雨飄搖：“陸安荀，我們去榻上如何？”

陸安荀長睫微，眸子裏溢出的宛若陳年老酒，醉人得很。

“我坐不住了，”蘇綰說：“快掉下來了。”

陸安荀遲疑片刻，將抱起，然後放床榻。床幔層層落下，擋住了外頭的，越加顯得室旖旎。

蘇綰整個人陷在大紅的鴛鴦喜被中，期待又張。

“你會解吧？”問。

此刻襟些許淩，出裏頭的中和一細長的繩子，那繩子繞著脖頸一圈，在後頭打了個結。

陸安荀沉片刻，手解腰間的系帶。很快，蘇綰上的外衫褪下來。

然而，陸安荀只解開外衫就沒靜了。

“還有呢？”

“蘇綰......”

蘇綰索自己手將中退下，中下頭只剩一件薄薄的小。料子極其，牡丹春若若現。

陸安荀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盡量讓自己鎮定：“蘇綰，你真要這會......”

“陸安荀，”蘇綰道：“你該不會真的不行吧？”

“......我是怕你。”

陸安荀耳力好，外頭是否有人他自然清楚。除了他們院子裏伺候的丫鬟，還來了個婆子。

那婆子是他母親邊伺候的，也不知過來說何事，這會兒等在院中沒走，興許正在聽靜。

“我什麽？”反正都到這地步了，再停下來蘇綰真要懷疑陸安荀是否能人道了。

“還有這沒解呢。”指著脖頸上的一細繩，眸若秋潭，水汪汪地著陸安荀。

陸安荀轉回視線，但只瞧了眼又趕忙閉上。他手索了會，見解不開急之下將小對中一撕。

蘇綰無語：“你不會你跟我說啊，我教你就是，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你居然......”

陸安荀窘得很，耳朵脖頸都是紅的：“我并非故意，回頭賠你一件。”

“算了，撕都撕開了，你開始吧。”

“怎麽開始？”

蘇綰沉默片刻，爬起來去陸安荀的裳。陸安荀乖乖任作，閉著眼睛不敢看。

他越是如此，蘇綰越是大膽，跟個霸王似的三兩下將他幹淨。

“好了，就這樣。”躺回去：“陸安荀，抱我。”

陸安荀從後環繞過去，就在這時，蘇綰突然轉過來，兩人了面對面擁抱的姿勢。

而此時此刻，他們皆著，有些東西一近就得清晰。

陸安呼吸幾乎停滯......

蘇綰也張，湊到陸安荀耳邊：“陸安荀，你到底會不會？若是不會呀......”

話沒說完，陸安荀翻過來將住。

他像頭剛學會捕獵的獅子，逮著獵笨拙而急切地吃腹中。

蘇綰簡直極了他這兇狠的模樣。

“陸安荀.....陸安荀......”像等待一場久違的甘霖，昂起脖頸渾抖。

終于，甘霖來了。

很快，甘霖一瞬而過。

蘇綰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著陸安荀。

而陸安荀，也不敢置信地僵在上方。

“我.....”他試圖解釋。

但蘇綰一臉“我懂，你不用解釋”的表，讓他閉了。

就，很郁悶。

為何這麽快？

林夫人聽說兒子兒媳膩在屋裏一上午，而且裏頭靜可疑，頓時歡喜。

“真的？”

婆子說：“夫人，千真萬確，想來該是圓房了。”

笑：“虧夫人還擔心爺頭一回不懂呢，哪曾想這會子就把昨夜的補上了。”

“好事！好事！”林夫人也笑：“小夫妻圓房順遂就好，我也不愁了。”

“聽丫鬟說兩人待在房裏一上午沒出門，這般膩歪能不隨順？依我看，夫人就安心等著抱孫子吧。”

“是是是，吩咐廚房午膳做些滋補的給那邊送去，可莫要累著兒媳。”

當即，林夫人又賞了婆子幾兩銀子，婆子歡喜地去了。

這邊，蘇綰和陸安荀穿好裳，各自沉默地坐在外間椅子上。

“要不......”過了會，蘇綰開口：“請個大夫來看看？”

陸安荀臉沉不說話。

“你別難過，這種病能治好。”蘇綰安：“我聽說長興街楊老爺家的小公子也得過，為此，新娶的妻子還跟他鬧許久別扭，後來也是尋了大夫看就治好了。”

陸安荀擡眼：“你上哪聽說的？”

“呃......府上人多八卦就多，沒事聽婆子們講的。”

“我沒病。”陸安荀堅定。

蘇綰嘆氣。

深知男人在這方面極要面子，尤其陸安荀，他平日逞能慣了，乍一回在床榻上失了威風，這擱誰得了？

“沒什麽好的，我又不會笑話你，咱們悄悄治就是了。”蘇綰說：“我曾在書上看過，有些偏方可行。”

“......”陸安荀無奈：“我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為何那樣？”蘇綰也郁悶，正得趣呢，他就結束了。現在弄得人不上不下的，怪難。

陸安荀底氣不足，解釋道：“我只是昨日吃酒多了有些緩不過來而已，或許今晚就好了。”

蘇綰狐疑：“你確定？”

“算了，不提此事。”陸安荀道：“午時了，我們先用膳吧。”

他走到門口吩咐擺膳。

這頓飯兩人吃得頗沒滋味，用完後蘇綰問要不要一起去散步消食，陸安荀說自己還有事然後走了。

蘇綰不知道陸安荀有何事，但清楚這時候讓他自己冷靜冷靜也好。獨自在廊下走了兩圈，便也回屋歇午覺去了。

至于陸安荀。

他牽馬出門溜達了一圈，悶悶地站在汴河橋上天。

倒不是懷疑自己那方面有問題，畢竟他平時自己解決都得許久。可他想不通的是——為何到了蘇綰這就這麽快結束。

實屬想不通！

并且他覺得有點對不起蘇綰，這算不算圓房不順？

陸安荀著汴河波，仔仔細細回想兩人當時的過程，可只記得自己很是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過了許久，陸安荀翻上馬回府，進院子後見桑葚坐在廊下打盹。他悄悄走過去問：“蘇綰呢？”

桑葚指了指屋裏：“姑娘還在歇午覺，對了，姑娘讓奴婢留了份甜羹，姑爺可要吃？”

陸安荀哪裏有心思吃甜羹？他現在就琢磨著晚上如何挽回面。

聽見蘇綰還在睡，他一頭鑽進書房，開始在書房裏翻箱倒櫃。

負責整理書房的小廝進來問：“爺要找什麽？”

陸安荀停下，比劃道：“我記得以前有個香樟木箱子，這麽大，用銅鎖鎖著的，放哪了？”

“哦，香樟木箱子啊，爺等著我去拿來。”小廝跑出門。

沒多久，小廝抱著個陳舊的箱子進來：“爺你看，是這個嗎？”

“就是它。”陸安荀接過來，問：“鑰匙呢？”

“沒鑰匙啊，這箱子放了多年，鑰匙早尋不著了。”

“行，我知道了。”陸安荀吩咐：“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若是夫人進來呢？”

“那你就學鳥兩聲。”

“是。”小廝應聲，出了門。

陸安荀抱著箱子，心虛地朝蘇綰的書桌看了眼，然後轉回自己的書桌前。

他從屜裏取出把鉗子，對著銅鎖用力擰了兩下，啪地聲銅鎖掉落。

陸安荀打開箱子，裏頭滿滿放著正是這些年收集的豔書。倒也不是他刻意收集，而是旁人送的。

以前在街上混時，陳淮生得了這玩意就喜歡給他。後來讀太學，號舍裏的同窗也喜歡送他，索就找個箱子裝起來。

前些日因為要騰出一半書房給蘇綰，怕蘇綰發現才吩咐小廝收起來。原本以為他用不上這些，沒想到......

陸安荀心複雜地翻了翻，終于在最底下找到一本避火圖。

蘇綰醒來後沒見著陸安荀，聽婢說他在書房看書，就沒去打擾。

想起自己嫁妝還堆在偏房不知如何理，打算去尋夏氏商量一二。

夏氏這邊也剛好睡午覺醒來，卻不知這午覺是怎麽睡的，發髻微，眉眼殘留春水。

蘇綰愣了愣，還是頭一回見夏氏這模樣。

夏氏本就長得好，陸安荀的模樣就是隨。雖年過三十，卻依然養得如二十出頭似的。

許是夏氏沒想到蘇綰這會過來，趕忙理了理發髻，笑道：“阿綰來了？快進來坐。”

“我來尋母親問些事，可是......打擾到您了？”蘇綰問。

“不打擾，我剛歇午覺醒來，你來得正好。”夏氏問：“有什麽事？”

“是嫁妝的事。”蘇綰將來意說了遍，然後詢問：“咱們家可有多的庫房？”

“原來是這事，這兩天我忙頭昏，倒是差點忘了這個。”夏氏道：“此前早就準備了間庫房，但我估計不夠用。原想問問你公爹，他那有間兵庫可否騰出來，不過你公爹適才出門辦事去了，等晚些我問他。”

夏氏說話時，時不時撥弄發髻，估計是擔心形象在兒媳眼中不夠端莊。

蘇綰聽了的話，大也明白為何發髻有些了，當然也不好再繼續坐下去，畢竟哪個婆婆都不願在自家兒媳面前出醜。

道過謝後，識趣地起告辭。

蘇綰又回到小院，進門時朝書房了眼，問婢：“陸安荀還在忙？”

桑葚正在做針線：“興許吧，姑爺進去快兩個時辰了。”

蘇綰看了看天，也該用晚膳了，索過去敲門。

“陸安荀？”在門邊聽靜。

“陸......”這時，門倏地打開，蘇綰差點栽進去。

陸安荀穩穩接住：“你鬼鬼祟祟做什麽？”

“我倒要問你在書房鬼鬼祟祟地待這麽久是何故？”蘇綰探頭往裏頭瞧。

這會兒線微暗，沒瞧見什麽。

陸安荀正經道：“當然是看書。”

“你還有心看書？”

蘇綰覺得這話估計傷了他，忙解釋：“不是，我認為當務之急不是看書，你......”

商量地問：“真不打算請個大夫來看看？”

陸安荀臉一黑，面無表將攆出門：“我還要看書，你別打攪我。”

“哎哎哎......”蘇綰著門問：“晚膳你不吃了？”

“吃，屆時你等我就是。”

蘇綰一頭霧水，什麽屆時等他？這話實在怪異。

但很快，就知道了。

用過晚膳後，陸安荀拉著去散步消食，走了兩圈回來，又催促去沐浴。

蘇綰猜到他的目的，不過經過白天那一場短暫的激後，沒什麽好期待的。但又不能拂他面子，是以半推半就沐浴，半推半就被他抱進了床榻。

只是不想，陸安荀這回像是吃了神仙大力丸，足足折騰了半宿，弄得蘇綰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