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啰嗦!我這會高興,我一對二單挑你們!”
中郎將孫小將軍訕訕:“陸大人別說笑了,我倆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還不夠您塞牙呢。”
陸安荀可沒管這麽多,他心好,索對周圍的人道:“來來來,你們都上,全部上。”
能有機會跟陸安荀打衆人躍躍試,且不說能不能贏,回頭私下拿去吹牛也是好的。
是以,衆人一窩蜂地上,頓時,演武場混戰一片。
沒多久,襄王聞聲趕來,瞧見十幾個人圍著陸安荀打,而陸安荀還不落下風。
他轉頭問同行的人:“他怎麽了?今日吃錯藥了?”
祁淵抱臂站著,面無表道:“沒吃錯藥,但也差不多了。”
“何意?”
祁淵沒答,突然奪過一個士兵手裏的長槍,然後也加戰局。
“與他們打有何趣味,我來!”
陸安荀見祁淵加戰局,立即迎上去。
其他人見此,紛紛散開。很快,演武場上就只剩陸安荀和祁淵兩人。
這兩人比試引起不小轟,沒多久,演武場裏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
這些人默契地兩廂對峙,站在南邊的為祁淵搖旗吶喊,而站在北邊的為陸安荀助威。
陸安荀空瞟了眼,見助陣祁淵的比他的多,心裏不爽。
“這些人怎麽回事?一點也沒眼。”他說:“想當年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祁淵冷笑:“別想當年,你想想去年是怎麽敗在我手上的。”
去年在東京城時,陸安荀才從牢中出來,大晚上去開國公府找祁淵,恰巧遇到祁淵在練武,兩人便切磋了幾十招。
但當時陸安荀“力不支”輸了,這事令陸安荀很沒面子。
這會兒被祁淵提醒,他當下決心滿滿,勢必要“一雪前恥”。
“我彼時不慎輸你一招罷了,你居然記到現在。”
“輸就是輸,輸了還這麽多借口可不像你陸安荀。”
“是麽!那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陸安荀!”
他招招淩厲,且毫不留。可祁淵的功夫也不差,應對游刃有餘。
兩人這般打許久也不分勝負,最後襄王加戰局。
“你們在聊什麽?加我一個。”他說。
祁淵和陸安荀默契對視了眼,雙雙將長槍對準襄王。頓時,局勢變了二對一。
襄王的加令在場的士兵們更加興,歡呼聲此起彼伏。
三人也打得酣暢淋漓。
當然,祁淵和陸安荀聯手,襄王自然不是不敵。過了會,眼見襄王即敗,陸安荀給面子地停手了。
陸安荀一停,祁淵也停下來。
三人倒在演武場上。
初冬的天空湛藍,陸安荀著純淨的長空低低笑起來。
祁淵和襄王互相看了看,皆莫名其妙。
“遇到什麽好事了?”襄王問。
“沒什麽,給你們炫耀一下,我快當爹了!”
沒什麽比在兩個老面前炫耀妻兒更狠的,祁淵和襄王良久無語。
蘇綰回到燕山府的事不是,說起來,襄王還頗是佩服蘇綰的本事,在耶律泓的地盤上也能安然無事逃離。
也不知耶律泓這會兒臉上長什麽表。
過了會,襄王開口問:“開戰在即,糧草準備得如何?”
聞言,陸安荀正道:“我已傳令讓燕山府糧餘衡運送二十萬石糧過來,估計三日後便可到達。”
襄王點頭:“我們與耶律泓對峙多日,恐怕不久就要開戰。糧草乃命脈,不可馬虎。”
十月初,對峙于平洲河岸的遼宋兩軍吹響了戰爭號角。
這一戰,耶律泓集結大軍和糧草做殊死一搏。僅第一場較量,便可見其勢頭迅猛,戰況焦灼激烈。
就在這硝煙彌漫的氣氛中,蘇綰收到了陸安荀寫來的信。
信中并未提戰事半分,倒是寫了他在軍營的日常蒜皮,又問過得好不好,孩子好不好等等。最後,難得地,他在信的末尾寫了句溺死人的話:
——蘇綰,才分別幾日,我又開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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