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佳悅給小學生補完課,裝扮得優雅的人隨手從茶幾桌面上的幾盒巧克力拿出一盒遞給,“潘老師,辛苦了,嘗下這個巧克力。”
潘佳悅拘謹地接過來,“謝謝您。”
“不用謝,這東西家里多的都吃不完,我怕小晨吃長蛀牙,最近把這些都拿出來了,你喜歡的話就拿走幾盒。”說著,又大方地拿了兩盒遞給潘佳悅。
出了別墅區的大門,潘佳悅才拿出包里的巧克力,在搜索框里輸了那幾個英文字母。
看清售價后,潘佳悅的瞳孔了一下,隨即艷羨的緒在心里滋生。
這三盒巧克力抵得上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可對人家來說,不過只是幾盒能隨手拿來送人的零食。
潘佳悅咬了咬,怨恨著命運的不公。
為什麼只有沒有爸媽,家庭貧困,要靠不停地兼職才能攢夠生活費。
而邊的這些人,卻過著夢寐難求的生活。
背后的別墅區豪華高端,是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潘佳悅正要把那盒巧克力放回包里,余一瞥,忽然愣住。
遠慢慢走過來的人,不用仔細去辨認,就能看出那是徐睿好。
邊還有一個男人,和并肩走著。
潘佳悅下意識地躲了起來,看著他們走進了別墅區。
沒聽說徐睿好談啊!
潘佳悅心驚疑不定,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心虛地了四周,看沒有人才抖著手,掏出手機飛快地對著那兩個人的背影拍了張照片。
潘佳悅回到宿舍,幾個舍友都在,掏出一盒巧克力分給們,室友們羨慕道:“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好貴呢!佳悅你這個雇主可真大方!”
“還好吧。”笑了下,狀若無意地問道,“你們跟徐睿好嗎?是不是有男朋友呀?”
室友A想了下:“沒有吧,之前我跟一個小組的,沒聽說有男朋友。”
潘佳悅心里升起一種的快,抑著,“徐睿好家境是不是特別好啊?”
“不會吧。”室友B回道,“看著不太像,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潘佳悅有意無意地說出:“我剛才回來見和一個男生進了我兼職的那個別墅區,還以為是男朋友呢!”說著像是覺得不妥,在室友神各異的臉中笑道:“那可能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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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子俊給翟璟開語音:“哥們兒,說好的玩兩局,你倒是上號啊!”
翟璟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今天不玩了,你們玩吧!”
“什麼況啊!”孟子俊哀了一聲,“爬個山回來連兄弟都拋下了!”
翟璟沒回答,他就喋喋不休:“那景山有什麼玩頭兒?啊?你們倆也是真逗,倆本地人去景山玩,從小到大還沒去膩啊?”
翟璟心很好,忍了孟子俊的叨叨。
不過孟子俊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翟璟思索片刻,問道:“一個不太運的人會因為太長時間沒爬山而想去爬山嗎?”
“那肯定不會。”孟子俊篤定地答,“就跟有些人不吃香菜一樣,他再久不吃也不會想著吃。”
翟璟蹙了下眉,“是麼?”
“是啊!如果這樣了那肯定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有別的目的唄!”孟子俊大大咧咧地道,“沒聽說過哪句話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能有什麼目的,翟璟嗤笑一聲。
正準備掛電話,孟子俊在電話那頭激喊道,“我靠!翟璟!你那鄰家妹妹不會對你有意思吧?借約你爬山的機會跟你表白了?”
“你瞎說什麼!”翟璟猛然一驚,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
孟子俊沒注意到他聲音中微妙的緒轉換,自顧自地說道:“怎麼不可能啊?就沖著你這張臉,咱們學校大半的都愿意為了你傾倒,再說了,你對不好麼?前幾次又是背又是抱,酒局醫院到跑,小生心也正常的……”
之后孟子俊說了什麼翟璟無心再聽下去,隨便敷衍幾聲后就掛了電話。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隨之而來的各種思緒紛無比,了一團團打著死結的線。
徐睿好喜歡他,這個可能他連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徐睿好對他的態度,總是和對待別人不同。
對待別人總那麼溫,連班里沒和說過幾句話的調皮男生幫拾個鉛筆,都能得到一個笑意。
而對他,總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吵架生氣的時候也從不會先跟他低頭。
仿佛覺得他沒什麼重要,丟了便丟了,不來往也行。
有很多次,他都是借題發揮,忍不住因為這事兒跟徐睿好找茬。
而之后,又會陷死循環,他惹生氣,兩人冷戰幾天,他忍不住先低頭服。
翟璟一想到這些,心里就有些低落,還有些難過和委屈。
可孟子俊說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萬一就是他做的哪一件事打了徐睿好呢?人不都是喜歡那種俗氣又瑪麗蘇的節嗎?也許徐睿好也沒能免俗呢?自己前些天對那些關懷照顧讓突然醒悟也有可能……
仔細一想,最近對他的態度確實還不錯,請他看電影又要和他坐在一起,明明不喜歡爬山,卻為了約自己一起去而去了……
翟璟的一顆心飛速跳了起來。
翟璟說不出自己喜歡上徐睿好的確切時間。
無論是家世、樣貌還是頭腦,他樣樣都算得上出挑,典型的“出生就在羅馬”星人,從小就活的張揚肆意,本來是很看不上徐睿好那種只會安安靜靜看書學習的乖乖的。
抱著這樣的看法,剛搬來的那兩年,兩個幾乎沒有任何流。
后來某一次,他見徐睿好在喂貓。
那只貓是住在學校附近的老阿嬤的,瞎了一只眼睛,開著一家小賣店,小學生們害怕有些可怖的面相,很會去那里買東西。
那只貓不知是誰送的,照料的不太好,很瘦,整日臟兮兮地趴在小賣店門口,很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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