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想單獨去冰島旅行的事還是有難度的,翟璟這邊倒還好,難辦的是徐睿好那里。徐江林自從知道他們談的事后,就對翟璟提防的,也就是最近,看翟璟表現不錯,才默許了兩個人經常見面。
眼下小要單獨去那麼遠的地方旅行,他哪里會同意。
先不說路途上的食住行和安全問題,到了冰島,他們倆是不是還得住一間房啊?雖然兩個人是談了,但徐江林堅持,兒一定不能提前被這小子占了便宜,堅決的回絕了這件事。
但上天這次也算是眷顧他們,徐嘉正的簽證辦好了,徐江林和喬書佩也給他挑好了國外的學校和寄宿家庭,眼下就要送他過去,喬書佩勸道:“冰島我們之前去過,睿睿喜歡那里的,還想過去玩一玩也沒什麼,要不我們兩個都送正正去了,留一個人在家你就放心了?”
翟璟家可就在對面,要是只有徐睿好一個人在家,跟他們去了冰島有什麼差別。
徐江林深思慮一番:“那就讓睿睿也跟著我們去!”
喬書佩翻了個白眼,“你兒子又不是去上哈佛劍橋,還得全家歡送啊?長途飛機十幾個小時,那邊又剛經歷過一場暴風雪,很多地方的公共設施都損壞了不,去了什麼都看不到,還累。”
徐江林猶疑了一下,喬書佩趁著這個機會又加了一把勁,“就讓他們去吧,出去散散心,孩子們都大了,我們總管著也不行,你忘了之前睿睿說的了?我相信知道分寸的。”
徐江林想了會,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這事算是定下了。
徐睿好和翟璟輾轉經停轉機,歷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才到了雷克雅未克。
冰島是全世界唯一可以全景觀看到北極的國家,除去夏季的極晝,從八月底開始,到次年的四月,都有機會可以看到極。
上午六點二十分,飛機準時落地雷克雅未克機場。翟璟輕了一下側人的側臉,把從睡中醒。
“到了嗎?”徐睿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取下耳塞,飛機行漸漸停止,空姐用清脆的聲音做下機的語音播報,徐睿好瞬間清醒,坐直了,“怎麼不早點我。”
“不晚。”翟璟說。
他看睡的香甜,想讓多睡一會而已。
兩個人昨天凌晨到達倫敦,從倫敦又轉機過來,時間都耗在了機場的等待中,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
冰川在遠若若現,天空呈現一種暗暗的藍灰,泛著清冷的氣息。
徐睿好戴著白的線帽,圍巾也是乎乎的白,加上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
在預定好的酒店休息了一會后,兩個人才出發去當初徐睿好買吊墜的那家店。
還愿去。
店里的老人一如既往地站在玻璃櫥窗后,正低頭認真地修著什麼東西。
徐睿好輕聲敲了下玻璃門,老人抬起頭來,放下手里正在修理的腕表,溫和地請他們進來。
“漂亮的小姐,有什麼我可以為你效勞的嗎?”看徐睿好沒有在店里挑選東西的意思,老人微笑著調侃。
“是這樣,我之前在您這曾買過一件吊墜,當初我買的時候,您曾問我,我心里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是要送給那個人,希這枚“上帝的眼淚”能讓我得償所愿。”徐睿好回頭看了一眼翟璟,眼里笑意和,“我如愿了。”
老人跟著的視線看向翟璟,對方則從脖子里出了那條掛著吊墜的項鏈。
老人對這枚冰晶吊墜還有印象,興地笑了,“祝賀你!小姐!祝賀你們!”
“請稍等我一下。”老人想起了什麼,轉去后的一個小柜子里翻找著什麼,片刻后,他拿著一個藍的小盒子走過來,“送給你們!”
徐睿好愣了一下,擺手推辭。
老人卻溫和地道:“每年在我這里買走東西的人如果回來我一定會送給他們一件小禮,小姐,你很勇敢,你追逐到了你的!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收下吧。”
老人手展了一下,“打開看看。”
徐睿好道了聲謝,慢慢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是一對對戒,應該是銀制品,看上去還很亮。
老人解釋道:“這對戒指曾是我和我太太的,它過上帝的祝福,能夠保佑帶上他們的恩到老。”
徐睿好又鄭重地道了謝,又從店里買了幾件小東西才和翟璟一起離開。
翟璟打開了那個盒子看了一眼:“你信嗎?”
“信。”徐睿好偏頭看他,笑容到晃眼,“這是好的祝愿,怎麼能不信呢。”
相扣的手握,翟璟也一笑,“我也信。”
兩個人在雷克雅未克待了一天,第二天去了遠離市區的遠郊住宿。
因為新聞播報,這兩天天氣晴朗,大概率會有極出現,在市中心顯然不是一個觀賞的好地點。
冰湖中漂浮著大大小小的冰山,在淡淡的照耀下反出鉆石般的芒,海天共一,目一片清冷冷的冰藍。
黑幕慢慢落下,極并沒有蹤影,徐睿好坐在小搖椅里,隔著臺的大玻璃窗往外看,忍不住有些失。
“看來今天是看不到了。”
極可遇不可求,但眼前的人隨時都在。
翟璟剛洗了澡,頭發還微微著,穿著松松散散的浴袍坐在了側,慵懶道:“那就等明天。”
徐睿好側頭看他,瞥見他領口袒的一小片白皙,心跳如擂鼓。
無論是雷克雅未克還是這里,翟璟都是只訂了一間房,房間里也只有一張床,想到這里,徐睿好臉有些熱。
其實已經想好,兩個人都是年人了,也沒什麼。他們也已經很久,而且,相信翟璟,愿意去托付,這也是沒有對翟璟只訂一間房間提出異議的原因。
“明天萬一還沒有呢?”從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
“那就后天。”翟璟說道,他們這次出來準備多待幾天再回去,時間充裕得很。他一眼漆黑的夜幕,視線移到臉上,聲音帶了點沙啞:“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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