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兮此刻的舉就顯得十分尷尬,干笑,“你有事啊?”
“嗯,我們班上的問題,我先去了。”林姝涼明天比賽,加之班上氣氛凝重,有些提不起興致。
林姝涼走了,李盼兮才問沈星河,“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哈,不問都知道姝涼有事。”
“那種咋咋呼呼的人,突然變得安靜不想說話,肯定是心里有事,……笨得很。”說到的時候,沈星河停了一下,淡笑著說完話。
李盼兮憑著直覺,幾乎可以斷定沈星河心里有林姝涼。但還是不死心,“你把姝涼看得那麼清楚,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高興和不高興的樣子?”
“你和不一樣。”沈星河看著說。
他沒有想說明什麼意思,但在李盼兮聽來,里面涵蓋的意思太多了。
還想問,沈星河就說:“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找我,什麼事?”
李盼兮都把正事給忘了,“是這樣,我們班到要出一個節目,是我去。我……我想邀請你,替我伴奏。”
“什麼?”
“上次在琴行,我不是看見你在彈鋼琴嗎?你可不可以幫我伴奏?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你放心,曲子很簡單的,不會浪費你多時間。”李盼兮小心翼翼地解釋,說得頭頭是道,面對這麼一個弱生的請求,很有人能拒絕。
沈星河突然變了臉,面無表地說:“我不會彈鋼琴,你去問一下別人吧。”
他轉就走,一點都不客氣。
李盼兮為人謹慎,也很能察言觀,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讓沈星河那麼生氣!
看到沈星河,是暑假的時候了。
在一家琴行學鋼琴,學了有幾年的時間了。那家琴行是在市中心,有兩層樓,一樓是買樂,二樓主要是學琴房。
那天,在樓上,老師上完課就先走了,一個人在上面練習,休息的時間,聽到樓下有鋼琴聲,就站在樓梯口看,想知道是誰彈的。
看到一個清瘦的男生正在彈鋼琴,只看背影就覺得很悉,但一時想不起來。
曲子是《夢中的婚禮》,他彈的節奏很慢,有種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李盼兮喜歡這種彈法,想下去打招呼,就見老板走過去,“彈得真不錯,請問您是想買鋼琴呢,還是來我們這里學琴?”
那人轉過頭來,就是沈星河。李盼兮看到是他,心里覺得異常平靜,像沈星河這樣的人,怎麼完都不過分。
沈星河苦笑,回答老板:“老頭子才不會掏錢給我買臺鋼琴回去給他添堵。學琴的話,還是算了,我天資不足,我曾經有過一個頂級的鋼琴老師,我也沒見得學好了。
我就是隨便看看,不好意思,打擾了。”對不認識的陌生人,他變得沒有顧慮,話比平常多了些。
老板聽得云里霧里,等他走了才說:“看著長得那麼周正,說話卻彎彎繞繞的。不想買就直說了,那麼多廢話。”
李盼兮想追著他出去,他走得太快,李盼兮只得作罷。想著這算是他們之間的一個,也不是不可以。
一直沒說,還以為要去參加節目,會是個合適的時機。沒想到,還是不,心里很不是滋味。
……
林姝涼回教室了,羅云笑著說:“你猜誰來找你了?”
“誰?”
“許塵!說是通知你彩排的事。”羅云用食指和拇指著的下,“嘖嘖,真是一個顛倒眾生的人。許塵是主持人,這種跑的事也不會到他干,還不是為了來找你。”
“……”林姝涼拍開的手,“得了吧你,臆想癥犯了?”
羅云爭辯起來,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卻終止在老付現的那一刻。
老付一進教室,就把門關上,拿出一張紙,不用想,上面就是遲到的名單。
林姝涼故意逗羅云,“繼續說啊。”
羅云用眼神凌遲,沒有出聲。
老付沒有上課,而是念了名單上的名字,“高三(18)班的大神們,起來接你們應得的榮吧。”
這話換其他老師說,下面必定會有一大群人接話,但對象是老付,教室雀無聲。
人站起來了,老付走到第一個人面前,端詳了他半天,“謝偉,學的。是拿了幾個獎,但上次月考績是241,差藝本科分數線一百多分。我了解了一下,你們家算是小康,也不是特別富有的那種,家里為了支持你學藝,花了不錢。你說你這種境況,憑什麼遲到?”
走到第二個人面前,“王駱剛,學傳的……”
就這樣依次介紹,也不知道想干嘛,教室里人人面面相覷,不知老付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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