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趙霽剛到沒一會兒皇帝就傳膳了,趙霽也不是第一次同皇帝一起用膳,也沒有多寵若驚,他由著王富貴把自己推到桌邊,與皇帝一塊用膳,午膳用完之后,皇帝用錦帕了角和手,這才看著趙霽,“朕昨日就想問你,你的子是不是好了許多?”
趙霽聞言抬眸和皇帝對視,皇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朕的兒子,你子的變化,朕會不知道?”
趙霽清冷的臉上這才出了一笑意,“是好了許多,這都是王妃的功勞。”
“哦?”皇帝來了興致,他看著趙霽,“難道除了琴棋書畫之外,還會醫了?”
趙霽接過宮遞上來的錦帕了角,又把錦帕放回托盤之中,這才道,“從小被蘇越夫婦丟棄在后院之中自生自滅,但是好在自己刻苦,也沒真的為蘇家讓人傳出的廢材,還因為自己子不好,久病醫,如今醫倒是不錯,兒臣這寒毒,如今有幫忙調理,子倒是好了許多。”
“沒想到你小子倒是差錯撿到寶了。”皇帝笑著拍了拍趙霽的肩膀,“朕瞧著你如今同朕說話,終于不是三句話兩聲咳嗽,終于是安心了不。”
趙霽眼睛微瞇,他抬眸看著皇帝,輕笑著問,“父皇這麼說,那兒臣能有今日,還多虧了三弟,如此說來,兒臣是不是該向父皇討一個恩典,解了三弟夫婦的足,也好讓他們夫婦參加今夜的除夕宴。”
皇帝聞言面變淡,他深深地看了趙霽一眼,起往外殿走,一邊沉聲道,“他們夫婦二人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如若你媳婦不是被迫藏拙,而是真正的無才,那就是整個京城的笑話,你就是太心,才會變如今這個樣子的。”
趙霽看了王富貴一眼,王富貴會意上前推著趙霽跟上皇帝,趙霽解釋道,“兒臣只是想著如今兒臣的也好了不,今夜又是除夕,這除夕夜本就是闔家團圓的日子,這咱們舉辦宴席,卻讓三弟夫婦留在府上的話,又會惹來外界猜疑。”
“他被朕罰足是全朝都知道的事,誰敢猜疑!”皇帝回頭瞪了趙霽一眼,“你就是太過于心,你不強一些,將來要如何自保?”
趙霽聞言拱手,“父皇教訓的是,兒臣定然謹遵父皇的教誨。”
“你這臭小子,就會說漂亮的話,聽沒聽進去還是一回事。”皇帝說罷甩袖,一邊沉聲道,“昨日老二回京了,還帶回了荊州知府貪污賄與當地惡霸和山賊勾結欺百姓的消息,朕派了一百林軍給他去剿匪,你來說說,這老二此次行能否功。”
趙霽抬眸看著皇帝,皇帝瞪了他一眼,呵斥道,“看著朕干什麼,讓你給朕分析分析,老二此次剿匪會功嗎?”
“父皇僅僅因為二弟帶回來的一句話就相信荊州知府和山匪勾結欺百姓?”
皇帝蹙眉,“他自然是找到了荊州知府犯罪的證據,只是證據半路被人劫走了。”
趙霽挑眉,“既然如此,那二弟此次剿匪,怕是有些困難了。”
“為何?”
趙霽輕笑,“父皇明明已經想到了,還要問兒臣,這是在考驗兒臣的思考能力?”說罷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笑道,“兒臣如今已經是廢人一個,想法再多也不過是空談。”
皇帝瞧著他自嘲的樣子,眉頭促,語氣也沉了不,“那朕如果這時候殘廢了,是不是他們那些朝臣就要嚷著朕讓位!”
趙霽聞言眼中出驚詫之意,“父皇這話可切莫說,您為真龍天子,自然是有天庇佑,您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拍馬屁,你方才那話是不是說,那些證據可能是被荊州知府搶了去?”皇帝沉沉地看著趙霽。
趙霽笑著搖頭,“父皇,兒臣何時說過那些話?只是這除了荊州知府之外,如今還有誰不愿意二弟把那些罪證遞上來給父皇?那些山匪?”
皇帝眼睛一瞇,“如今在這朝中敢這樣做的,怕是沒幾個!”說罷看向王富貴厲聲呵斥道,“去老三府上走一趟,告訴他,最近給朕低調一些,有些事朕不說不代表朕不知道。”
王富貴領命離開。
趙霽詫異抬眸看著皇帝,“父皇怎麼又把此事牽扯到三弟上去了?”
皇帝深深地看著趙霽,哼聲道,“你這小子,不著痕跡就引火燒,燒的還是別人,別人看你殘廢了,卻就屬你最狡猾!”
“父皇,那你可朕就是冤枉兒臣了,兒臣如今就是一個坐在椅上度日的殘廢,沒你說的那麼厲害。”
“你小子!”皇帝虛踢了趙霽一下,吹胡子瞪眼的指著趙霽,“你三言兩語就讓朕把疑心轉移到了老三上,還說朕冤枉你了?”
“兒臣何時說過那樣的話,那明明是父皇你多想了。”趙霽嘆氣,“明明是父皇您讓兒臣分析的,兒臣也就只是在分析那些罪證是不是荊州知府派人搶走的,怎麼到了父皇這里,反倒是了兒臣的錯了?”
皇帝瞧著他的作,嘆了一口氣,推著趙霽往殿外走,“朕懶得和你說,走,去看看你那王妃現在在皇后宮中做什麼,朕昨日看了所作的詩畫,果然不錯,”
候在殿外的王寶來瞧著皇帝推著趙霽出來,連忙上前,“皇上,讓奴才推殿下吧。”
皇帝瞪了王寶來一眼,沒有讓開,而是看著又開始飄雪的天空,沉聲道,“去給殿下取一張墊子來。”
王寶來慌忙去取來一張墊子搭在趙霽的上,皇帝這才滿意地推著趙霽朝坤寧宮的方向而去。
趙霽倒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反而笑道,“能被父皇這麼推著,想來父皇的其他孩子又要嫉妒我這個當兄長的了。”
皇帝垂眸看著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卻很是暗淡的趙霽,哼了一聲道,“你知足吧,朕這一輩子,就抱過你這一個兒子,也只給你推過椅。”
趙霽一笑,“那兒臣還得謝當年把兒臣推懸崖的刺客了,否則兒臣怕是也不能父皇如此的待遇了。”
皇帝聞言面頓沉,他冷冷道,“你放心,朕如若知道是誰廢了你的,朕定讓他也嘗一下斷之痛。”
趙霽笑著頷首,“那兒臣可等著父皇的好消息了。”
藏在袖中的手卻逐漸握,如若父皇真的知道了是誰害他斷了,怕是會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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