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腳步匆匆的離開宴客殿之后就放慢了腳步,把手搭在素言手臂上,慢條斯理的隨著朝慈寧宮的方向而去。
“娘娘,太后那里您打算如何代?”素言抬眸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方半步的皇后,低聲問道。
皇后腳步沒停,側首看了一眼素言的側臉,輕笑道,“本宮為何要給代?如今皇上都同意了,難道還能阻止不,本宮現在去那兒完全就只是想看看到底有多生氣而已。”
“奴婢還是覺得那傅小姐不值得娘娘您如此費心。”素言語重心長道,“奴婢總覺得那位傅小姐接近娘娘是有目的的。”
“本宮自然知道是有目的的。”皇后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丹眼中沒有毫緒,“本宮收為義也有本宮的目的,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只要有那個本事利用得了本宮,本宮被利用了又如何?”
素言震驚地看向皇后,皇后淡笑著拍了拍素言的手臂,輕聲道,“你呀,枉活了那麼多年,這傅文嫻那日離本宮的距離雖然不是最遠的,卻也不近,但是卻在那麼短的時間跑到本宮面前為本宮擋了一劍,那說明什麼?”
“想以命相拼,博取娘娘的信任?”素言垂眸問道。
皇后搖頭,“不是,本宮認為,肯定知道些什麼,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宴席上所有人都嚇那樣了,誰也沒想到那些刺客竟然還有藏在東廠廠衛之中的,可是知道,篤定一定會再次有人上來刺殺本宮,所以才會在那時候已經到了本宮邊,替本宮擋了那一劍。”
主仆二人在前方慢步講話,后面的宮婢隔得甚遠,一個宮婢匆匆而來,“娘娘,那召恩縣主得知您因為與太后生了嫌隙,現在正在雪地里跪著,求您收回命,說是不想讓您為難。”
皇后挑眉看向素言,“你去安一下,本宮自己去慈寧宮。”
素言抬眸看向皇后,“娘娘何不借此機會就收回那些話呢?”
“本宮讓你去,你就去。”皇后冷眼看了素言一眼,轉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
素言跟著那宮婢來到傅文嫻所跪的路上,看到傅文嫻正跪在青石板路上,焦急地疾步走過去扶起傅文嫻,“縣主,您這是做什麼?您這子還沒好就在這雪地里跪著,若是著涼了那傷口怕是更難好了。”
傅文嫻蒼白的臉上出一笑意,抬眸看著素言,有氣無力地說道,“文嫻只是不想給義...給皇后娘娘添麻煩,所以請素言姑姑您轉告...”
“轉告什麼。”素言讓人把傅文嫻扶起來,沉聲道,“娘娘懿旨已下,縣主回沐恩伯府就會接到懿旨,您一直在這里跪著才是真的給娘娘添麻煩,您快回去接旨,然后好生養傷。”
“可是我聽說....”
“那些皇后娘娘自然可以解決的。”
素言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終于把傅文嫻給勸住了,看著傅文嫻離宮的背影,素言搖頭一嘆,“這位傅小姐還真會來事兒。”
說罷轉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
傅文嫻由宮婢護著到了宮門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兩個夜晚的皇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街外停著的自家馬車,對送自己出宮的宮婢道,“姑姑請回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過去便是。”
宮婢對著傅文嫻福了福子,輕聲道,“娘娘讓奴婢隨著您回府,照顧您直到傷好為止。”
傅文嫻眼睛微瞇,很快恢復神,對著宮婢低聲道,“義母對我已經足夠厚了,文嫻怎麼還能恃寵而驕呢,況且家中有婢,姑姑不必跟著文嫻回府,等文嫻傷好之后便會親自宮謝恩。”
宮婢還想說話,傅文嫻一把握住宮婢的手,把自己手上的金鐲子褪了下來戴在宮婢手上,“還煩請姑姑轉達文嫻對義母的激之意。”
宮婢著手臂上金鐲子的重量,激的給傅文嫻福行禮,“那奴婢就不送縣主了。”
傅文嫻頷首,“姑姑快些回去吧。”說罷轉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家馬車走去。
傅文嫻走了幾步,那個一直站在馬車旁邊的婢疾步朝著這邊跑來,面上帶著擔憂的神,直到到了傅文嫻面前神都還很張,手扶著傅文嫻,擔憂道,“小姐您沒事兒吧?怎麼會傷?擔心死奴婢了。”
傅文嫻幽幽的看了婢一眼,輕笑道,“只是肩胛骨被刺了一劍而已,瞧把你急得,府中這兩日可發生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邊的嬤嬤來過府上說您要過些日子才回府,夫人很是擔心您的安危。”婢低聲道,“伯爺也問過您的消息。”
傅文嫻半個子倚靠在婢上,聞言站直子睨著婢,“綠荷,你認為我是在問你這些問題嗎?”
綠荷惶恐地一下子跪在地上,“小姐恕罪。”
傅文嫻握雙手回頭看了一眼宮門,沉聲道,“還不起來扶著我上車!”
綠荷趕起來扶著傅文嫻上車,在馬車上坐好之后,傅文嫻示意綠荷關好車門,這才沉聲問,“其他人呢?”
綠荷怯怯地了頭,低聲道,“大小姐一直在閨中繡嫁,大爺和二爺這兩日也一直都在自己院中讀書,只是數時間二爺回去大爺那邊小坐,至于伯爺,您知道的時常這兩日還是早出晚歸,只是老夫人那里請了宮中的太醫來看病。”
“看病?”傅文嫻眉頭微挑,“以為生病了?那太醫可看出什麼了?”
“太醫只是說老夫人氣虛,給開了一些補氣的藥。”綠荷輕聲道。
傅文嫻聞言面上的笑意更深了,頷首,“是啊,祖母就是太虛弱了,的確需要好好補補,很快宮中就會把賞賜我的禮品送到府上來,等送到之后,你便讓管家把宮中給我的補品都給祖母送過去,這樣也好讓我這個孫好好表達一下對的孝心。”
綠荷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傅文嫻一眼,不敢說話。
傅文嫻也懶得在意的想法,閉目休息了片刻,睜開眼睛問,“傅文瑤的婚期是什麼時候?”
綠荷連忙道,“大小姐與侍郎大人的婚期在三月初五。”
“三月初五...”傅文嫻角夠了夠,“嗯,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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