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
趙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們,他被嚇得人往里面靠了一下,蘇邀被他到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趙霽說了一聲,你接著睡,然后撐著子起,趙芷頤雙手捧著臉可可的對著趙霽笑問道,“大皇兄,我們是不是吵到你們睡覺了?”
趙霽抬手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卻還是晚了,李不為瞪眼看著睡在里側的蘇邀,“你還要接著睡?”
趙蝶也一臉壞笑的抱著雙手笑道,“這種場面我還第一次見啊。”
蘇邀聽到兩人的聲音,瞌睡全醒了,下意識的抬手了一下臉上的面紗,面紗還在臉上,驚訝的看了趙霽一眼,見趙霽背對著坐在床邊幫擋住其他人的目,舒了一口氣。
趙霽看了幾人一眼,沉聲道,“本王記得,昨夜本王關了房門。”
“那門栓對蝶姐來說算什麼啊,就算再來幾把鎖,也擋不住的路啊。”李不為一臉得意的說道。
趙蝶臉一黑,一腳踢在李不為的屁上,“胡說八道什麼?他們的門栓本沒有上,門都沒關。”
李不為被踢了一腳,立刻怒了,“單挑!”
“走!”
趙芷頤連忙拉住兩人,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從昨日一見面就開始,現在都吵了三次了,求你們安靜一下下,咱們看看大皇嫂的傷勢如何了。”
有了這個曲,三人把目放在床上的時候,趙霽已經扶著蘇邀坐起來了,兩人并排坐在窗邊看著三人,蘇邀的目在趙蝶和李不為上來回轉了一圈,笑道,“十四公主和李不為看上去已經很了啊。”
“別裝了八師妹,大皇兄都知道我們的師父是同一個得道高人了。”趙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蘇邀說的。
蘇邀一怔,眸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試圖從兩人的表中得到什麼不知道的信息。
李不為瞧著蘇邀一臉疑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誰讓趙霽那麼聰明呢,居然只是用看的就看出了趙蝶的異常,還自顧自的就幫他們把戲臺子給搭上了,他們若是不把這出戲唱下去的話,怕是會被趙霽猜出真正的來歷。
三人之間的互趙霽一覽無余,他忍著笑意,手握住蘇邀的手,低聲問,“你是不是早在皇宮的時候就認出了蝶。”
蘇邀偏頭看著他,對他微微一笑,直接轉移話題,“我有點了。”
趙霽瞧逃避的樣子,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了,他躬親自替穿好靴子,這才喚來晨風,“備膳。”
晨風很快就把早膳準備好了,趙霽看著屋中餐桌上的五副碗筷,眉頭微蹙,他瞇眼看著其他幾人,“你們也沒有用早膳?”
趙芷頤剛要點頭,就被李不為拉住了,李不為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理所當然的說道,“王爺和王妃都還沒有用早膳,我們怎麼敢提前用呢。”
趙霽眼睛微瞇,雙手撐著椅的扶手自己坐到椅上,又吩咐趙芷頤,“扶著你皇嫂...”說到一半他停下來,“算了。”又看向趙蝶,“還是你來吧。”
趙蝶笑著走過去扶著蘇邀的右手站起來,低聲道,“你這是真的倒霉的,右手的傷才好,左邊又被刺傷,腰間還了傷。”
蘇邀勾一笑,“小傷。”
“也是,比起我第一次見你的傷勢,你這的確是小傷。”趙蝶嘆氣,“不過啊,你也該好好的惜一下自己的子啊。”
趙霽回眸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眉頭微挑,并未出聲打斷們。
趙芷頤昨夜從李不為那里大致了解了一下趙蝶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對李不為的話又深信不疑,所以此時看到蘇邀和趙蝶相自然的樣子,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很興的在李不為邊坐下,對著蘇邀說道,“大皇嫂,昨日皇兄看到你傷的樣子都嚇得臉都青了,以后你別獨自出門了。”
蘇邀在趙霽邊坐下,看到桌上的白粥和包子,蘇邀忽然覺得沒了胃口,抬眸和趙芷頤對視,“那些人是專業的刺客,就算我不出門,他們殺到賢王府,我也可能會傷的,這和出不出門沒關系。”
趙霽瞧著不手拿碗筷的樣子,忍不住了眉心,揚聲喊道,“晨風,沒有粥了嗎?”
蘇邀挑眉看向他,對他微微一笑,“再來一點開胃菜。”
“你的傷是新傷,不能吃辛辣的食,先忍忍。”趙霽說罷拍了拍的頭安道,“我已經差人去蜀州尋最好的廚子了,等你傷好了,每日都可以吃到你喜歡的蜀州菜。”
“真的?”
“自然是真的。”趙霽拿起筷子給夾了一個包子,“快吃早飯。”
“喲,本相來得正合適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趙霽回頭看去,張盛之正滿臉笑意的站在門外,他眉頭微挑,“張丞相怎麼此時過來了?”
“殿下。”張盛之給趙霽行禮之后走進來,笑看著蘇邀,又對蘇邀拱手,“王妃。”
蘇邀要站起來回禮,張盛之連忙道,“王妃有傷在,切莫起。”這才又對其他兩個公主行禮,兩個公主回禮。
李不為朝著他拱手,“見過丞相。”
張盛之頷首道,“想必這位就是李神醫了吧,聽聞王妃和王爺邊的侍衛都是多虧了李神醫救治,才能活下來,李神醫果然醫了得。”
“不敢。”李不為趕道。
這些喜歡給人戴高帽子的人,他總有點害怕。
張盛之也不和李不為多說,他笑了笑把目放在趙霽的上,沉聲道,“皇上實在是不放心王妃和王爺單獨在外,所以命本相前來探王妃的傷勢,若是條件允許的話,就備最好的馬車接王妃回京養傷,這驛站之中實在是不安全,難免那些刺客不會去而復返。”
趙霽眼睛微瞇,言語之中帶著肅殺之氣,“若是他們敢再回來,本王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王妃可知那些人刺客上有什麼...”
“有,他們耳后都有蝎子的圖紋,和上一次來王府刺殺的刺客是同一批。”蘇邀頷首道。
張盛之眼睛微瞇,“就是進了慈寧宮刺殺的那些人?”
趙霽握拳咳嗽了一聲,道,“先用膳吧,用完膳之后再詳談。”
張盛之趕了大半夜的路,此時著實疲憊,肚子也的確空空的了,便也不客氣,直接在圓凳上坐下,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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