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之后張盛之才詳細的問了蘇邀刺殺的經過,然后又太醫給蘇邀診脈,得知蘇邀傷勢嚴重,需要休養之后,張盛之才嘆氣道,“王妃此次在禹州雪災之中因為你的果斷,救下了快二百人的命,著實立了一件大功,皇上也給了您封賞。”
提起那不到兩百人的生命,蘇邀就想起死掉的兩千多人,抿了抿,“請丞相轉告父皇,兒臣并不想要什麼封賞,請父皇為那死去的兩千人主持公道,也請父皇封賞那些自發救人的村民,他們才是最該被獎賞的人。”
張盛之自然也了解到了附近村民是最先趕到災區救災的人,見蘇邀這麼說,他心中對蘇邀的肯定又上升了一個階梯,他頷首看著蘇邀,“王妃真的愿意把自己的封賞讓給那些村民?”
“不是讓。”蘇邀微笑著抬頭看著張盛之,語氣肯定,“那是他們應得的。”
張盛之頷首,“好,既然如此,那本相就替王妃把這件事轉告給皇上,替那些村民求得封賞,至于懲罰...如今秦王下落不明,禹州知府又被免了職,而附近駐扎的軍營,若是沒有軍令的話,是不能隨意行兵的。”
蘇邀抿,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那還真是不知道這次那些刺客究竟是要殺我們,還是幫秦王逃懲罰了。”
張盛之聞言眉頭微挑,他上前一步,輕聲提醒道,“王妃這話在本相這里說說就是,可千萬別在陛下面前提起。”
趙霽笑著了蘇邀的頭發,對著張盛之道,“本王替子多謝張丞相的提醒了。”
張盛之笑著頷首,看著蘇邀的目毫不掩飾欣賞之意,他道,“無需多謝,若不是份是王妃,我還真想認下當個干兒,賢王妃甚是合本相的眼緣啊。”
不僅是他的錦鯉,讓他在仕途上往前了一大步,最主要的是有勇有謀,遇事不懼別人的挑釁,更不膽怯。
這是他活了幾十年,從未在其他子上見過的。
蘇邀醒來之后全程靠撐,張盛之和趙霽的目隨時都在蘇邀上,自然發現了蘇邀的況,見蘇邀此時面蒼白,額頭也帶著汗水,他道,“我去看看麒麟的況,再問問蘇侍郎搜尋秦王的進度如何了,王妃快些躺下歇息吧。”
說罷也不待蘇邀說話直接轉離開房間。
趙霽抬手拉著蘇邀的右手用力,扶著起來,又喚趙蝶,“蝶,扶著你皇嫂去休息。”
趙芷頤撇,“皇兄你偏心。”
“你知足了吧。”李不為哼了一聲,對著趙芷頤道,“你皇兄這次沒讓你像上次一樣必須離你皇嫂五步遠的距離你就應該激涕零了。”
趙芷頤抿,“我這次一定不會傷到皇嫂了。”
蘇邀已經被趙蝶扶著在床榻上躺下了,看著蒼白的面龐,趙霽蹙眉問李不為,“上次你們給我吃的藥呢,快給服下。”
“不必了。”蘇邀偏頭看著趙霽,“我不喜歡服用止痛藥。”
趙霽蹙眉,“你聽話。”
李不為撇道,“不是不喜歡服用止痛藥,是對止痛藥已經免疫了,口服止痛藥對本沒效。”
上次傷的時候他就給服用過止痛藥,口服止痛藥對本無效,就算是換了一還是一樣,所以他只能在手上灑麻醉散或者注麻醉劑。
趙霽深深地看著蘇邀,到他炙熱的目,蘇邀頭疼地了眉心,低聲道,“你們都出去,我想休息。”
就在這時候竹林從窗戶外跳了進來,直接走到趙霽耳邊低語兩句,趙霽眼睛一瞇,偏頭看向李不為,“你趕回京。”
李不為面不解,“怎麼了?”
“趙賢宗已經找到了,重傷,你這個神醫若是繼續留在這里,張丞相定然會...”
“邀姐,你怎麼了?”李不為不待趙霽說完直接撲倒在蘇邀床邊,“你等著,我回京城給你拿藥,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蘇邀瞧著演技浮夸的李不為,眼角了,擺手,“快滾。”
李不為轉就朝樓下跑去,跑出去竹林已經準備好了馬兒,他直接翻上馬,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那速度就好像是在表示著絕對不讓人找到他。
趙霽等人也離開了蘇邀的房間,他到麒麟屋,麒麟也已經醒了,只是人還很虛弱,本站不起來,叮囑了麒麟好生養傷之后,他才隨著張盛之一同離開麒麟的房間。
張盛之環視了一眼陪在趙霽后的幾人,沒看到李不為,他眉頭微揚,“李神醫去哪兒了?”
“邀邀況不好,需要用藥,他回京取藥了。”趙霽嘆氣,“聽聞那是他特制的藥,對外傷很是有效,若是邀邀能趕路的話,本王也想...”
“皇上準備了轎,若是王爺同意的話,可以帶著王妃回京養傷的。”張盛之負手道,“方才我也給王爺說了,這里并不安全。”
“若是這樣,麒麟也應該一同回京。”趙霽又道。
張盛之點頭,“這是自然。”
“既然如此,咱們即刻出發吧。免得耽誤了時間。”趙霽沉聲道,“要照顧邀邀和麒麟的話,馬車定然不能行得太快,不知丞相帶了多侍衛過來?”
“三百人,兩百人足夠護送王爺等人回京,本相還得留下等秦王的消息。”
趙霽激地朝著張盛之拱手,“多謝張丞相了,等子傷好之后,我們夫婦二人定然親自登門拜謝。”
“那可別了。”張盛之朝著趙霽拱手鞠躬,“還請王爺給下一條活路。”
“我一個殘王和您好,難道丞相也有忌憚?”趙霽挑眉看著明目張膽的讓自己別和他來往親的張盛之,似笑非笑,“如今我一個殘王,一不能爭奪那個位子,二也沒有了那個心思,本王只是單純想謝張丞相對子的維護罷了。”
“王爺多慮了,下也只是把王妃當兒罷了。”張盛之笑看著趙霽,“只是這話,本相只對王爺您說過。”
趙霽眉頭微挑,頷首,“張丞相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如此,那本王便替王妃謝過你的護之意了。”
張盛之對趙霽拱手一笑,抬步走下臺階。
趙霽也讓晨風準備離開這里。
他雖然現在不能去殺了趙賢宗,但是卻絕對沒有好心到要給趙賢宗留一個神醫在這里,他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切都收拾好,眾人把蘇邀和麒麟才剛抬上馬車離開,他們離開沒多久,趙賢宗就被蘇南笙等人抬回驛站了,他面上和上的傷勢都不輕,把張盛之嚇得不輕,他沉聲道,“怎麼傷得如此之重?”
“王爺上的傷是墜崖的時候被懸崖上的樹枝和石頭所傷。”蘇南笙拱手給張丞相施禮,然后站直,“不知相爺可否帶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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