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邀覺自己的手被躺在旁邊的人握,笑了笑,低聲道,“多謝縣主關心,多將養一些日子便會好。”
說話間,芙藺已經讓其他小婢抬了椅子來給傅文嫻和趙芷頤三人坐下,芙藺又親自給三人斟茶。
傅文嫻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不打算離開趙芷頤兩人,收回看向屏風道,“皇嫂雖為子,卻巾幗不讓須眉,聽聞你此次出門賑災救治了不災民,真讓文嫻佩服,不過醫者不自醫,皇嫂就算會醫也不要怠慢了自己的傷勢,定要讓太醫好生照顧您。”
蘇邀眼睛微瞇,這傅文嫻今日是來打探的醫深淺的?
“縣主說笑了,禹州這次雪災,我過去不過是給李神醫打打下手罷了。”蘇邀笑了笑,“之前因為出京,我和王爺還未親自登門謝縣主對母后的救命之恩,到讓縣主親自登門來看我了,縣主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都是自家人,皇嫂不必這麼見外。”
蘇邀聽著一口一個皇嫂的,喊得比趙芷頤還順口,不免有些佩服這個傅文嫻,傅文嫻又和蘇邀東拉西扯地說了幾句,這才道,“之前就聽聞大皇兄的傷勢很是嚴重,不知文嫻是否可以去探一下皇兄?”
“皇兄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必探了。”不待蘇邀說話,趙芷頤直接道,“召恩縣主沒聽到外人說起嗎?皇兄前兩日還出京接皇嫂了,這都是因為皇兄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才能去接皇嫂的。”
傅文嫻面上閃過一尷尬,笑了笑道,“這些日子我都在家中養傷,對外界的消息不甚了解,文嫻只聽聞了前兩日秦王府和賢王府遭遇刺客的刺殺,并未聽聞皇兄出了城,是文嫻唐突了,皇嫂別往心中去。”
“無礙。”蘇邀偏頭看了一眼面無表地躺在自己邊的趙霽,低聲道,“多謝縣主的關心。”
“哦,對了。”傅文嫻好似又想起什麼事了,站起來走到屏風面前從懷中拿出一瓶藥道,“這是文嫻無意間從一位游醫那里得到的去疤藥,想來對皇嫂面上的疤痕有幫助,皇嫂不妨試試。”
“不必了。”趙芷頤站起來走到傅文嫻邊,抬著下道,“李神醫也曾給皇嫂配置了祛疤的良藥,皇嫂的確是用不上你這去疤藥了。”說罷趙芷頤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恍然道,“你可以把你的這藥拿給二皇兄,聽聞二皇兄臉上也傷嚴重,將來很可能會留下傷疤,召恩縣主這去疤藥對二皇兄來說可能是救命的藥啊。”
傅文嫻側首看了趙芷頤一眼,微微一笑道,“皇嫂都還沒有說話,公主就這麼著急替皇嫂拒絕了?你是不想皇嫂的臉早些好嗎?”
“誰知道你這瓶子里面是什麼東西啊。”趙芷頤撇道,“我可不敢讓我皇嫂用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
傅文嫻握著瓶子的手逐漸收,眼眶也逐漸變紅,偏頭看著趙芷頤,輕聲道,“原來這才是公主擔憂的,你是懷疑文嫻別有用心。”
“我可沒那麼說。”趙芷頤抿道,“你都說了你這是在游醫那里拿到的去疤藥,這些江湖游醫多數都是騙子,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賣的假藥。”
“這...”
“好了。”蘇邀打斷兩人的對話,對著傅文嫻道,“這藥畢竟是縣主的一片心意,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我面上的疤痕已經是十幾年的舊疤痕了,能不能去掉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今日是文嫻唐突了。”傅文嫻把去疤藥收起來放回袖中,對著蘇邀道,“送禮送不到對方心坎上,那便是沒有誠意,下次來拜訪皇嫂,文嫻定然準備最得皇嫂喜歡的禮,今日文嫻就不打擾皇嫂了,皇嫂保重子。”
“怠慢了縣主,等我傷好之后再次宴請縣主到府上做客。”
蘇邀讓趙芷頤和趙蝶去送客,兩人把傅文嫻送到西冷苑外就讓其他婢引著傅文嫻出府,傅文嫻一路上都在和小婢說話,把送了小婢一個銀鐲子,這可把小婢給高興壞了,收起銀鐲子之后回答傅文嫻的一些問題回答得更詳細了。
傅文嫻問話,從一些小事慢慢地引到了前兩天夜里賢王府遭遇刺客的事上,提到這件事,婢好似還有一些后怕,“那夜可為驚險,不過還好王府上的侍衛向來警惕,所以我們王府才沒有多大的損失,不然若是沒有把恩知郡主保護好,肯定會被太后娘娘問罪的。”
“沒有多大的損失?”傅文嫻頷首道,“那倒是萬幸,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那些刺客居然把秦王妃都給殺死了。”
那個人上一世可是活得好得很呢,不只很他的看重,就連德妃都很喜歡。
沒想到這一世蘇邀那個短命鬼沒死,倒死得早,讓沒有機會再好好地謝一下上一世對自己的照顧。
“可不是嗎?我們王府的侍衛在那些刺客潛的時候就發現了對方的蹤跡,府上所有的侍衛都來抓刺客了。”婢煞有其事地說道,“還好王爺子變這樣之后,皇上派了不侍衛在府上保護王爺。”
傅文嫻笑了笑,轉開了話題,“你們王爺和王妃的關系真的很好嗎?”
婢偏頭看了傅文嫻一眼,笑道,“自然很好,王爺如今都住在西冷苑中呢。”
傅文嫻面上的笑意忽然收住,偏頭看著婢,眼睛微瞇,“住在西冷苑?”
的記憶中,他上一世從不近,就算了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也沒有娶過王妃,更沒有納過妾,他怎麼會和蘇邀同房?
而且,他怎麼可能有能力同房?
難道他的沒有廢掉?
這也不可能,上一世到死的時候他都還坐在椅之上的,他當時已經是攝政王,不可能再繼續偽裝自己。
那這是怎麼回事?
把傅文嫻送到門口小婢就止了步,傅文嫻給小婢道謝之后抬步走下臺階,一直在馬車旁邊等著的綠荷慌忙迎上來,“縣主。”
傅文嫻嗯了一聲,在綠荷的伺候下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后,綠荷問,“縣主您躺下歇息會兒吧,您都一整夜沒有休息了。”
傅文嫻側眸看了殷切的綠荷一眼,沉聲道,“你說那個丑陋的蘇邀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他那樣一個人,如此沒有原則。”
綠荷抿了抿了抿,輕聲道,“奴婢不是很了解賢王妃。”
“罷了。”傅文嫻了眉心,“我讓你去打聽的人,打聽到了嗎?”
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心頭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就算這一世不會對他怎麼樣了,也要暗中掌控他的額一切。
“奴婢去打聽過了,京城如今并沒有一個李青的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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