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文瑤這一暈,本來就混的場面就更混了,傅文嫻在傅文瑤倒下去那一瞬間手抱住傅文瑤,接著急聲喊道:“把大小姐抬到東廂房中歇息。”
說罷又看了一眼因為傅文瑤暈倒而慌張過來的傅家大爺傅文明和二爺傅文濤,沉聲道:“兩位兄長此時還是別圍著姐姐轉了,姐姐邊有婢伺候,現在前堂聞聲而來吊唁的賓客已經到了,這邊有我和母親,父親和兄長們還是先去前堂待客吧。”
沐恩伯聞言深深地看了傅文嫻一眼,接著站起來頷首道:“那這里就給你們母二人了。”
姜氏和傅文嫻母二人恭敬應是。
很快傅文瑤幾個婆子被抬走,沐恩伯父子三人也離開了老夫人的屋子,沒一會兒沐恩伯老夫人旁邊的嬤嬤匆匆拿著壽走進來,傅文嫻站起來走過去扶起沐恩伯夫人姜氏,輕聲道:“母親,別跪著了,讓王嬤嬤給祖母穿壽吧。”
說罷看了王嬤嬤一眼,又對著其他幾個嬤嬤道:“快些穿好,靈堂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離得近的客人也已經到了。”
王嬤嬤聽著傅文嫻的話吞了吞口水,應了一聲弓著子端著壽往前走,又喚來幾個嬤嬤和自己一起給傅老夫人換服。
換好服之后,王嬤嬤看傅老夫人的雙眼還是瞪得老大,閉上眼睛手在眼睛上重重地一蓋,讓傅老夫人閉上了雙眼,接著又用帕子幫把上的跡理干凈。
一切都理好了,傅老夫人看上去總算是沒有之前那麼恐怖了。
傅文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老夫人,沉聲道:“棺,讓外面的護衛來把祖母抬到靈堂去吧。”
姜氏瞧著傅文嫻有條有序地吩咐這些事,有些疑,手握住傅文嫻的手,輕聲道:“是母親無能,還讓你來主持這些事。”
自從當上這沐恩伯夫人之后,需要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兒幫做的,甚至好多事的安排都是兒在理,什麼都不會,只會扯兒的后。
傅文嫻看了姜氏一眼,上前為姜氏整理了一下有些凌的服,接著靠近姜氏在姜氏耳邊輕聲道:“母親,今日你要作為這伯府的主人來招待那些客人,可千萬不能讓那兄妹三人喧賓奪主啊,否則祖母就白死了。”
姜氏聽到傅文嫻這句話子一僵,瞪大雙眼看著傅文嫻,張了張想問話,卻發現所有的話卡在嚨問不出來。
傅文嫻看到姜氏的樣子,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傾在姜氏耳邊繼續低聲道:“祖母活著的時候著我們母兩人,甚至你已經了沐恩伯夫人都不讓其他的世家認識你,如今死了,憑著太后的份,那些世家都會上門吊唁,您該展示伯府主人的份了,母親可別辜負了祖母的以死全啊。”
姜氏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人差點摔倒在地上。
傅文嫻上前一步蹲下子一把握住姜氏的肩膀,沉聲道:“母親,走吧,咱們母二人也應該去前面接待客了。”
“你大姐...”
“大姐傷心過度,應該起不來床。”傅文嫻走出門外朝著東廂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道:“再說了,以大姐多愁善的子,怕是會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祖母,不肯出來見人的。”
姜氏看了一眼一早起就穿著白的傅文嫻此時的頭上還多了一朵白的珠花,可以肯定這朵珠花進這間屋子之前,傅文嫻還沒有帶上,再聯想傅文嫻說的那些話,姜氏心中砰砰的跳個不停,離開傅老夫人的院子之后,姜氏拉著傅文嫻就往花園走去,確認花園中無人之后,姜氏才沉沉的看著傅文嫻問道:“你祖母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傅文嫻瞧著總算是聰明了一次的姜氏,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上前一步靠近姜氏,語氣帶著蠱的覺輕輕說道:“母親,你若以前就這麼聰明的話,哥哥也不會死了,你好不容易聰明一次,卻用在自己兒的上,真是讓我好生佩服啊。”
姜氏瞧著傅文嫻毫不掩飾的承認了自己的行為,焦急地拉著傅文嫻沉聲道:“你這傻丫頭!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那是你的祖母,若是外人知道這件事,你以后還怎麼做人!”
“知道?”傅文嫻冷笑,“我又沒對做什麼,我只是聽大夫說需要進補所以就把皇上和皇后賜給我的補品送給了而已,每日不落給祖母喂食那些補品的人可不是我,而是祖母最疼的孫傅文瑤,我今日不過是上門提醒了祖母一句,誰知道祖母那麼經不住刺激,居然就暴斃亡了。”
姜氏一把捂住傅文嫻的,慌張的看了四周一眼,確認周圍沒人了才低聲音道:“這件事以后不準向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
傅文嫻一把拉開姜氏的手,面沉的看著惶恐不安的姜氏,厲聲喝道:“你若再是這種表,那不用我說,他們都會知道了。”
姜氏震驚的抬頭看著自己的兒,那眼神陌生又恐懼,傅文嫻看到姜氏眼中的畏懼,眉頭促,沉聲道:“母親,兒想盡辦法讓你當上這沐恩伯夫人,可不是想看到你唯唯諾諾的伺候這一大家人的,當初大夫人是怎麼對待我們的,你難道不應該還回去嗎?難道你還真想當一個好人,幫的兩個兒子娶賢妻,幫的兒嫁良人啊?”
姜氏猛地往后退了兩步,看傅文嫻的樣子就像是在看惡魔,不敢相信地搖頭道:“嫻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傅文嫻一把拉住姜氏,猛地靠近,厲聲道:“就是因為我以前和你一樣唯唯諾諾,讓他們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若不是我大病那一場,我都認不清現實!所以你也最好認清現實,是要繼續這樣被兩個繼子無視,還是拿出你主母的份來讓他們乖乖聽話,你自己看著辦。”
瞧著姜氏無法接現實的樣子,傅文嫻眉頭促,語氣更冷了一些,松開姜氏的手面無表地看向沉的天空,冰冷地說道:“你若辦不到,那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別壞了我的事兒,現在時辰不早了,祖母的棺材應該已經進了靈堂了,咱們該去哭靈了,若是母親實在是難過,一會兒記得在靈前哭得大聲一點。”
傅文嫻說罷頭也不回的轉就走。
離著花園不遠,綠荷一直在那邊等著傅文嫻,瞧傅文嫻過來慌忙迎了上去,“奴婢已經警告過那些人了,們不會說話的,縣主您不用擔心。”
傅文嫻輕佻地看了綠荷一眼,勾一笑,“做得不錯。”
綠荷笑了笑,垂著頭道:“綠荷的命本就是小姐的,小姐的事兒就是綠荷的事兒,綠荷不敢怠慢。”
傅文嫻嗯了一聲,抬步朝著前堂的靈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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