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跡細看之下,還是有差異存在,應當是王妃娘娘刻意模仿的吧?你難道忘記了,還模仿過你的筆跡,以假真。”
陸二狐疑地猜度:“你沒有問過王妃娘娘嗎?”
“失憶了,以前的事即便問也不知道。”
“也是。”陸二點頭表示認同,然后突然反應過來,呆若木:“你的意思是,王妃娘娘真的跟鬼醫堂有關系?而且不是一般的關系?”
宮錦行看著他的反應很滿意:“或許,就是真正的鬼醫堂堂主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陸二一口就給否定了。
“為什麼這麼絕對?”
“你這樣猜疑,那是因為你不了解這個鬼醫堂的歷史。這鬼醫堂原名不鬼醫堂,而是濟世堂,繁華之時在西涼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家門店。
只是濟世堂因為制售假藥,雖然短期之牟取了暴利,但是聲譽不好,生意一落千丈,一直在苦苦支撐。
而且就在十二年前,這老板的獨生子得了不治之癥,高燒不退,流難止。他覺得是自己制售假藥的報應,從此一蹶不振,無心打理生意,濟世堂瀕臨倒閉。
據聞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鬼醫堂堂主出現,替這老板的獨子延續了五年壽命,并且背后出謀劃策,焚燒假藥,義診開方,令濟世堂逐漸起死回生。
五年后,老板獨子病逝,心灰意冷之下就徹底消失了蹤跡,所有店鋪易主,由這位神人接替,更名鬼醫堂。
鬼醫堂掛牌之后,除了經營各種藥材,還自制了許多療效極好的藥丸,價格親民,極歡迎。堂主更是醫絕,妙手仁心。
幾年前汴州瘟疫,幾乎十室九空,也是鬼醫堂堂主帶人親赴汴州,開出藥方,施藥救人,協助府控制了這場病災。短短兩年時間,鬼醫堂分號就聲名大噪。
當時許多同行眼紅,聯起手來,想一起垮鬼醫堂。然后舉辦了一場杏林大會,專程給鬼醫堂堂主發了請柬。
這場大會就是一場鴻門宴,各藥行設置了許多圈套,就是為了讓鬼醫堂在這場大會上丟丑,聲名狼藉,用心險惡。
這次是鬼醫堂堂主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公開亮相,不過卻一黑,將全都蒙得嚴嚴實實,說話聲音雌雄莫辨,故意變聲遮掩了原本的聲音,沒人能看清的真面目,就連年紀也看不出來。
杏林大會一開始,這鬼醫堂堂主在眾人言語相激之下,屢次出手,次次驚艷,以擅于以毒解毒的方法,藥到病除,大展彩。
眼瞧著眾人弄巧拙,拿無可奈何,同濟藥行的掌柜因為嫉妒,暗中派人假扮重病之人,對堂主出手暗算。
堂主當時正專心救人,無暇他顧,沒想到被救治的病人竟然會對暗中下毒,而且在場眾人因為利益所驅,全都袖手旁觀,無一人提醒,更沒有一人出手相助。
此舉徹底惹惱了這個鬼醫堂主,振臂間,無數的毒竟然不知道從哪里群涌而出,一時間滿堂的人全都遭了殃,哭天喊娘,一團,蜂擁而逃。
等到好不容易狼狽地逃離出來,已經不見了那個堂主的蹤影,同濟藥行掌柜在奔逃之中被人一劍封,當場喪命。
至于兇手是誰,大家只顧逃命,誰也沒有看清,只看到有白影從眾人頭頂一晃而過。
這件事各大藥行因為沒臉,所以約定好了,封鎖消息,誰也不許傳揚出去。但是這鬼醫堂主的名號卻響亮起來,杏林中人無所不知。
而鬼醫堂堂主經此一事之后,對于各同行再也不客氣,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各分號就布西涼各州縣,優勝劣汰,許多藥行不敷出,紛紛倒閉,也是活該。”
宮錦行聽完之后默然半晌,方才開口:“如你所言,假如真的是的話,七年前鬼醫堂更名,剛剛不過十一二歲。五年前名震西涼杏林之時,不過十四五歲。”
“豈止如此,這濟世堂的掌柜將自己一生心給這位堂主,就是因為此人替他的兒子續了五年的命。聽說當時,這掌柜遍尋名醫無果,都說那孩子頂多只有半月壽命。
而這個堂主出手,雖說沒能治愈,但是卻令這孩子安然活了五年。掌柜放下堂中事務,寸步不離地陪著自己兒子度過最后景,也算是了卻了心中的一點憾。”
“十二年前?”宮錦行苦笑:“那時應當只有六七歲吧?那就更不可能了。果真只是我多心了麼?”
“把麼字直接去掉。聽說鬼醫堂堂主一接手濟世堂的時候,就已經是位翩翩年。即便是扮男裝吧,也應當至及笄了。
可那時候王妃剛幾歲?你當是神啊?你就不想想,貴為將軍府的千金小姐,千百寵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一番驚天地的事業來?
花將軍夫婦后來一直住在偏遠的里木關,千里迢迢,王妃如何奔波兩地?花將軍又何苦殫竭慮地結趙家,如此富有,安晚年不好麼?”
宮錦行沉默著不說話了。
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可是心里的疑,卻始終未能解開。
“總覺得,與鬼醫堂一定有什麼關聯,原本是想與你商議過后,派人前往花將軍曾經鎮守的里木關走一遭呢。”
“你想探尋什麼結果?”
“比如是如何習得這一醫。”
“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花將軍呢?那是父親,能有什麼事不知道的?”
宮錦行一想,覺得也言之有理。
很多事,花寫意已經失憶了,并不記得以前的過往,可是花將軍一定知道。
宮錦行點點頭:“言之有理,明日我便去一趟將軍府。”
將軍府。
宮錦行的馬車在門口緩緩停下,門口看門的下人立即一溜煙地回稟去了。
車簾嚴嚴實實地垂著,沒有人下車。
花寫意扭臉質問宮錦行:“你不是說帶我去吃八寶齋的醬燒鵝麼?怎麼回我家來了?”
“你我大婚之后,本王沒能陪你風歸省,今日補上。八寶齋的醬燒鵝一會兒命人送來將軍府。怎麼,本王給你安排的這個驚喜你似乎不喜歡?”
花寫意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我只是覺得,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的確沒安好心。”宮錦行坦然承認:“找嫁禍于本王的花將軍訴訴苦。”
“你敢!”花寫意瞪眼:“懂不懂江湖規矩?”
宮錦行輕笑:“什麼規矩?”
“江湖事江湖了,禍不及家人!”花寫意理直氣壯:“最討厭打小報告的男人!”
宮錦行認真搖頭:“本王又不是要跟你打架,只是來訴訴苦水罷了。夫人不必張。”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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