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候了沒多久,輕舟就已經打探了消息回來,結果證實了宮錦行的猜測,同濟堂小掌柜的墓地就在城北農莊。已經派人前去附近查找線索。
這令花寫意愈加敬佩宮錦行的謀算。
鬼醫堂掌柜拿了鬼印回到鬼醫堂,大家全都喜出外,商議之后,一致決定,由北湖作坊的坊主沈韻假扮堂主,在外造勢。
這位沈韻三十歲有余,形與氣度都不錯,作坊創立之時也見過堂主多次,能模仿一個形似。
沈韻最初之時有點心虛,十分抗拒,但是鬼醫堂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不得不一咬牙,著頭皮頂上。
原定計劃就是由假扮堂主的沈韻四造勢,先碎謠言,穩定軍心,然后徐而謀之,再考慮如何對抗同濟藥行。
鬼印的出現,令這些鬼醫堂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們看到了希,盼著能同心協力,一同攜手度過這個難關。
將軍府。
花將軍被留在玉屏山修建墳墓。
連氏得知消息,郁悶了好幾天。
這墓碑一立好,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正室就變了繼室,花想容這個嫡長,也搖一變,了繼。
而且事若是傳揚出去,自己豈不了奪人所?
甚至于有了一點恐慌,在府里坐立難安,索出城,去了花想容在城外的住所。
雖說,連氏已經來過這里一次,這次再來,看著花想容生活的地方,平日里的吃食,仍舊還是忍不住心疼地落下眼淚來。
心里對于花寫意,怨氣更深,覺得一切都是拜所賜。
花想容見了連氏,立即可憐兮兮地訴苦,吃不好,睡不好,四又臟又臭,自己就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哭鬧著想要回將軍府,連氏也無計可施,將帶來的吃食留下,狠心要回。
花想容拽著連氏的手不肯放,舍不得讓走。
連氏無奈嘆氣:“母親改日再來看你,給你多帶吃食。今日我要去趙府一趟,不能久留。”
“你去姨母家中做什麼?”
“今日有人給你琳瑯表姐介紹了一位青年才俊相看,你姨母讓我過去也給掌掌眼。”
花想容想了想:“我也想去,幫表姐相看,順便將給繡好的帕子帶過去。”
連氏有點猶豫:“你爹說了,讓你老老實實待在這里,不得四走。”
“我是去給姨母請安,又不會跑,怕什麼?我總不能就像一只老鼠似的,在這里躲藏一輩子吧?”
連氏想了想,或許帶出去走走也不錯。反正花將軍不在府上,也不知道。來回一趟趙府,也都不是外人,全都知。
點頭答應下來:“也好,你好歹收拾收拾,出門可要給為娘長臉。”
花想容一口答應下來,略施脂,心描畫過眉眼,這才與連氏一起喜滋滋地上了馬車。
到了趙府,花想容跟在連氏后,先去給趙夫人請了安,就立即去了趙琳瑯的房間。
趙琳瑯正守著一堆裳發愁,在鏡子跟前左右比劃,不知道應當穿哪一件。
見到花想容進來,立即高興起:“你可來了,快點給我拿個主意。”
花想容瞅著趙琳瑯那一堆的簪環首飾,眼睛都亮了。一直都極其羨慕趙府的富有,這是沒落的將軍府不能相比的。
從服里面隨意翻撿出一套海棠花錦襖子,搭配澹白罩衫:“這一雅致,就像開春兒枝頭的海棠花,再搭配幾樣玉簪,彰顯格調。”
趙琳瑯歡喜地在上比劃了兩下,立即命綠簪給自己重新梳一個合適的發髻。
“還是你眼好。”
花想容撇:“你這麼好的家世,只有你挑揀別人的份兒,用得著這樣心麼?”
“我都已經過了雙十年歲,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趙琳瑯嘆口氣,然后扭過臉來,有些興地低聲音道:“今日來的人,乃是肖王殿下的弟,都城有名的青年才俊。”
“心了?”花想容促狹地打趣道。
趙琳瑯忸怩地轉過去:“人還沒見著呢,誰知道是麻子還是瘸子?”
花想容輕嘆一口氣:“還是表姐命好,不像我,如今淪落一個鄉野來的丫頭,高不低不就,像樣點的人家都瞧不上我這出。”
趙琳瑯大大咧咧地道:“你才高,心靈手巧,不過是極有機會拋頭面而已,否則,定有那豪門公子爭相求娶。”
花想容嘆氣:“還拋頭面呢,如今我被囚在鄉下,就連進個都城都要央求母親半晌。在鄉下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趙琳瑯的手頓了頓,輕嘆一口氣:“你也是的,招惹誰不行,偏要去招惹那個活閻王。攝政王可絕非一般的男子,眼高于頂,會是那種癡迷的人嗎?”
“我就是不服氣,花寫意那種鄙不堪,一無是的人憑什麼就能留在王府安榮華?”
說完想起自己給趙琳瑯繡的帕子,掏出來擱在跟前:“你不是說也想要纏枝并蓮的帕子麼,給你。”
趙琳瑯接在手里,不釋手:“這個花樣真漂亮,正好一會兒用,討個好彩頭。”
開導花想容半晌,前院里就來人催促,說是公子宴請的賓客已經到了,正在前院投壺,讓趙琳瑯過去幫忙琴奏樂。
趙琳瑯手忙腳地收拾好,拽著花想容:“跟我一塊去,幫我拿個主意。”
花想容搖頭:“想看的人是你,我拿什麼主意?”
趙琳瑯有點:“我哪好意思盯著人家瞅?頂多瞅個大概樣貌,你在一旁,幫我多瞧瞧。”
拽著花想容一同去了前院。
前院里,茶果香茗已經擺好,趙鵬程作陪,名義上就是幾位公子哥談詩論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投壺的竹矢與耳壺已經準備好,跟前設置了一架一人高的青紗屏風,屏風后放置了瑤琴,幾位世家公子在屏風之外躍躍試,正打算大顯手。
趙琳瑯低了聲音:“母親說讓我坐于屏風后奏《貍首》,給哥哥們伴奏,隔著青紗或者屏風隙可以看到對面眾人舉止相貌,假如我若中意,就繼續彈奏第二首《鹿鳴》。若是不喜歡,彈奏完畢,起便走,由母親安排的樂娘頂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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