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一改往日里的恭謹與謙卑,見了花寫意一聲冷笑,帶著傲慢。推了推花想容:“去吧,給你姐姐敬茶。”
花想容端起桌上茶盞,娉娉婷婷走到花寫意跟前:“姐姐吃茶。”
這是哪一出?
花寫意一愣:“什麼意思?”
“從今兒起,想容就是你王府的人了,跟你一同侍奉王爺,你這個做姐姐的,又是做王妃的,怎麼也要給想容一個名分吧?”
花寫意都給氣笑了。
“能不能進王府的門,這事兒,你說了好像不算吧?”
“你說了好像也不算吧?咱們把王爺出來,當面鑼對面鼓,把話攤開了講。他不能壞了我兒的清白,就甩手不管了。”
“把王爺出來可以,但是不巧,今日太皇太后就在府上。若是驚了老人家,你們要知道,誣告王爺這是多大的罪行。萬一你們只是子虛烏有地胡說八道,到時候吃司,我可不替你們求。”
連氏心里沒底兒,向花想容。花想容一咬牙:“就是王爺,絕對沒有錯!今日即便太皇太后在此,我一樣敢說。”
連氏也覺得正是時機,說話的嗓門都沖了起來。
“對,老人家正好為我家想容做主。”
“胡鬧,驚擾了老人家你們吃罪得起嗎?”
自己也丟不起這個人!
連氏與花想容見不允,只當是心虛不敢,愈加理直氣壯。
“你是怕太皇太后老人家將想容留下吧?你作為姐姐,不能這麼自私,不管不顧自己妹妹的死活。”
一頓吵鬧,驚了園子里的太皇太后,不悅地吩咐跟前宮人:“何事這麼吵鬧?將人帶上來。”
宮人立即過來,傳達了太皇太后懿旨。
連氏與花想容心頭大喜,不等花寫意說話,就迫不及待地先來到太皇太后跟前,跪倒在地,求為自己做主。
花想容更是眼圈一紅,“撲簌簌”地落下淚來,怯怯地了一聲“王爺”。
宮錦行驀地沉下臉來,修眉蹙,看也不看一眼:“怎麼,本王的王妃,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花寫意隨后趕過來,聳聳肩低了聲音:“堅持王爺你玷污了的清白,你自己問吧,這司我管不了。”
太皇太后狐疑地問:“究竟怎麼回事兒?讓哀家給做什麼主啊?”
宮錦行將事緣由與太皇太后簡單說了。
太皇太后在宮中,什麼樣勾心斗角,爭寵獻的勾當沒見過?更何況,比誰都了解自己兒子。
不悅地道:“你口口聲聲說王爺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憑證?若是誣賴,可知道是什麼罪過?”
宮錦行冷哼:“說,若是有半個假字,本王絕不輕饒。”
他的冷漠刺傷了花想容,啜泣兩聲,哀聲質問:“那日在農莊之中,我醉酒之后,你闖進我的院子里,此事王爺你忘了嗎?”
宮錦行冷笑:“本王政務繁忙,這些時日從未離開都城,何日何時去過你的農莊?更不知道你住在何。”
花想容一怔,從懷里出那塊玉佩,遞到宮錦行的面前:“這分明就是你那日落在我床上的玉佩,你總不能否認吧?”
宮錦行接在手中,不過是看了一眼,也有些吃驚:“麟玉?”
太皇太后也十分詫異:“瞅著好像是王爺你的之,當初這和田暖玉還是哀家賞與你的。”
連氏頓時十分得意。
宮錦行早有準備,從袖子里出那枚麒玉:“母后難道忘了,當時這玉雕了兩塊。雖然出自于一個工匠之手,卻是一麒一麟,腳下所踏并不相同。這一塊玉佩,才是兒臣日常佩戴在上的。那塊麟玉早就不知所蹤。”
花寫意探頭去瞧,果然,宮錦行玉佩上的麒麟腳踏元寶,而花想容那一塊,腳下卻是一只小麒麟。
一公一母,與石獅子有異曲同工之。
花想容看到那塊玉佩之后,面瞬間變得煞白,哆嗦著:“重那日午后,城東農莊,真的不是王爺你麼?”
宮錦行面上就連冷笑都退了下去:“重那日本王進宮陪太皇太后,將近晚膳方才出宮,王府里這麼多的下人,你盡可以問,問問他們,本王那日在何,可曾出城?
今日若非是看在寫意的臉面之上,本王直接命人將你們趕出王府,省得浪費這舌。”
花想容紛搖頭,不想承認:“不可能!你親口承認了就是你。”
太皇太后同樣是一聲冷哼:“難道王爺還會分之嗎?”
宮錦行不耐煩地斥責道:“今日話已說清,請你日后自重,休要再跟本王攀扯上任何關系。否則,定不客氣!”
花寫意嘆氣:“你這是被人騙了。”
連氏與花想容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幻想全都破滅,更是在宮錦行的面前,丟了臉。
連氏一個耳狠狠地打過去:“你做的好事兒!傳出去可丟死個人了。”
太皇太后對于母二人愈加鄙夷,怒道:“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只怕要有辱王妃你的名譽。此事不可手下留,希你能盡快理好。”
花寫意領命,宮錦行攙扶著太皇太后離開,將善后事宜給花寫意置。
花想容更是瞬間心如死灰,掩面而泣:“我哪里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若是知道,一滴酒也不喝趙琳瑯的。”
連氏氣哼哼地道:“定是這個賤丫頭,伙同了他人欺負你,你中了的圈套。”
花想容哭得梨花帶雨:“既然不是王爺,那我還有什麼盼頭,死了算了!”
要死要活的,跟連氏哭一團。
花寫意這時候也聽清楚了大概,原來是與趙琳瑯吃醉了酒,然后失了清白,就連對方究竟是誰,竟然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登徒浪子,這樣膽大包天。若是傳揚出去,的確聲名狼藉。
多虧王爺今日說得清楚,否則這母二人不依不饒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強賴在宮錦行的上。
也多虧宮錦行沒有冒失給賜婚,否則這被戴了綠帽子的接盤俠也定要怨恨他。
母二人哭哭啼啼半晌,連氏突然就抹抹眼淚,哭聲戛然而止。
“我想起來了,趙琳瑯后天下聘定親!害得我兒這麼慘,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辦喜事兒?我去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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