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寫意回到主院,便將花想容有了孕一事,告訴了宮錦行。
“原本是讓想容今日便離開都城,前往里木關的,可是現如今有了孕,怕是走不了。”
宮錦行淡淡地“嗯”了一聲:“如今此事已經鬧騰得人盡皆知,早一天晚一天離開也已經無所謂了。”
“我如今就是有點擔心,萬一連氏貪慕侯府的權勢,再真的將花想容嫁給謝四兒,這替嫁的,只怕是掩藏不住。”
“謝四兒既然不肯承認此事,想必也不愿意娶。而如今流言鬧騰得這麼厲害,富貴侯府怎麼可能答應們的親事?富貴侯自己教育孩子一般,可是挑選兒媳的眼卻毒辣。”
花寫意想起趙妃卿,雖說并未打過多道,但是能看得出來,這個子很優秀。
花寫意點點頭:“早知道謝四兒這麼無恥,當初我給他下藥的時候,就應當再狠一點,爛到兒也就沒有這麻煩了。”
宮錦行一臉黑線:“你說話難道就不能斯文一些?”
花寫意吐吐舌頭:“那我應當怎麼說?”
宮錦行想了想,也實在找不到什麼文明的詞語來形容這種無恥的行徑。
“不說,只要地做就可以了。”
花寫意“噗嗤”一笑,花枝:“可別讓我逮著機會了,否則一定讓他斷子絕孫。”
宮錦行猶豫了一下:“要是哪天本王招惹了你,你該不會也這麼心狠手辣吧?”
花寫意上下打量他:“你還用得著我下手麼?”
說完就跑,晚一步肯定要挨打。
宮錦行一把沒抄住,無奈地搖搖頭:“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此事鬧騰這麼熱鬧,母后那里定要生氣。”
花寫意也愁啊,還用得著他提醒嗎?
真是怕啥來啥,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長舌頭。
還是太皇太后烏啊?怎麼就說得這麼準呢?
這老人家要是再過問起來,自己怎麼說?
花想容自己自求多福吧。
用過午膳之后,宮錦行便出府去了。
花寫意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默默地想花想容的事。
如何能有一個萬全之策解決這件事呢?
后門,笛音又響起,嗚嗚咽咽的,聽得花寫意有些煩躁。
了兩聲輕舟,追風進來了:“王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去瞧瞧這是誰在吹笛子,沒完沒了的。真難聽。”
追風悶聲悶氣道:“人家在自己家吹笛子,咱管得著嗎?”
“這種笛音聽多了,干活都有氣無力的。給他二兩銀子,咱點首曲子總行吧?換個歡快的。”
追風哼了哼:“您早不說,輕舟已經去了。”
花寫意呲牙一樂:“要不說呢,還是輕舟懂我,不像你,木頭疙瘩似的。”
說話的功夫,笛聲已經停了。
追風不服氣:“輕舟那是聽了王爺的命令,要不他才不管這閑事呢。”
花寫意眨眨眼睛:“你家王爺代的?為啥啊?”
“王爺說,這人專門挑選他不在府上的時候吹笛子,只怕不簡單。沒準是以這種方式聯絡府上細作。所以今日出門,命我們二人留在府上,觀測靜。”
花寫意一聽,頓時就來了神:“也是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去瞧瞧。”
追風嘀咕道:“又不是打群仗,有啥熱鬧可看的?去了只怕也趕不上熱乎的了。”
說的有道理。
花寫意又躺回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輕舟就氣吁吁地趕回來了,見到追風一臉的懊惱。
“就說應該讓你去,你非要推給我,結果讓人家跑了。”
花寫意從藤椅上直接跳起來:“真的有況?”
“絕對有況!”輕舟還有點被刺激之后的興:“后邊不是有座空著的宅院嗎?那人穿著一白,人模狗樣的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上吹笛子呢。可我沒到跟前,就見白影一閃,人就逃了。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那你怎麼不追啊?”追風有點著急。
“誰說我沒追,可關鍵是我追不上啊。那輕功簡直就是絕了,腳不沾地,一著急估計都能鉆進云里去。要不怎麼說該你去呢。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去也追不上,白瞎。”
追風頓時就警惕起來:“這樣的高手若果真是居心不良,那王爺豈不危險?”
“或許目標是本王妃呢,”花寫意故意斗:“你怎麼不說我有危險呢?”
追風與輕舟二人異口同聲:“誰能對你有想法啊?”
花寫意哼了哼:“他若是想對付你家王爺,悄沒聲地跟著他不就行了,趁他不在穿一白吹這種勾魂兒的曲子,擺明就是想勾引我啊,這都看不出來?”
追風與輕舟二人噗嗤一笑,對視一眼:“王妃娘娘您真會聯想。”
真會給自己往臉上。
花寫意“呵呵”一笑:“下次他若是再吹笛子,本王妃親自去瞧。一白翩翩,一聽就是個風流公子。”
“今日已經打草驚蛇了,他會繼續吹才怪。”
說的也是啊。
都怪自己不解風啊,反應慢了宮錦行一步,錯失紅杏出墻的良機。
可惜,可惜啊。
將軍府。
花將軍主意還是沒有定下來。
他的意思是,讓花想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等這陣風頭過去,找個人家安穩度日。
連氏不肯,認為花想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后半生的依靠。萬一能生下謝家長孫,在侯府的地位就能深固,誰也不能撼,自己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
兩人爭執不休,花想容一時間又沒有個主意。
到最后,不了了之。
可是連氏左思右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富貴侯府自己不敢得罪,趙家這筆賬必須要算。
立即坐上馬車,氣勢洶洶地直奔趙府去了。
趙府,趙夫人正跟趙琳瑯嘀咕這件事呢,流言蜚語滿天飛,想不知道都難。
趙琳瑯因為心虛,不敢接話。只是將花想容曾經在趙府故意勾引人家謝四兒,還有相親宴上,算計自己,與盧公子私下往之事,全都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趙夫人。
趙夫人有些驚訝,最終喟嘆一聲:“我還真是看錯了想容這個孩子。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日后也要遠離,免得壞了自己的名聲。”
這時候,連氏登門了,帶著一的怒氣,直接來到趙夫人跟前,屏退了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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