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當麼?我府上下人可是親眼見到你和盧公子一起說話。”
“你就是因為這個背后算計我?害得我如今敗名裂,這樣的下場?”
“這樣的下場怎麼了?若是不樂意,當初別勾引人家啊?如今心滿意足嫁進侯府,裝什麼貞潔烈?
現在母憑子貴,多好啊,堂堂侯府夫人,穿金戴銀,奴仆環繞,重要的是,以后你的男人不會三妻四妾,你也用不著爭風吃醋。多人羨慕不來啊,你應當謝我才是。”
“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花想容氣得臉發綠:“趙琳瑯,你不要欺人太甚!”
見氣急敗壞,趙琳瑯覺得十分痛快,說話也更加尖酸刻薄。
“我說的難道不對麼?這可都是你心積慮換來的,以后四公子對你肯定死心塌地,不會再出去尋花問柳了。你這夫人的位置坐得肯定四平八穩。”
花想容銀牙幾乎咬碎:“你再胡說八道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
趙琳瑯得意:“若是論打架,你花想容還不是個個兒。你若是不小心沒了肚子里的孩子,就連這個侯府,你只怕都呆不下。”
“你趙琳瑯太不是東西!咱走著瞧,我不舒坦,你也別想好過!”
“走著瞧就走著瞧,你再敢欺負人,我一定不客氣,讓你花家滿門抄斬!”
花想容的面一白,適才還囂張的氣焰,瞬間就了下來。
“你拿這個嚇唬我,此事你趙家一樣有份兒!還不是你母親給出的餿主意?否則我現在才是堂堂攝政王妃,用得著留在這里,氣不說,還要守寡!”
趙琳瑯冷笑:“早就說你就是一只白眼狼,果真如此。我母親一心為你好,現在反倒了你要挾我們的把柄。
告就告,大不了魚死網破,看誰不舒坦!相當攝政王妃,你也要有那個福氣。”
花想容最終敗下陣來,不敢放肆。別說手,就連口舌之快,都不敢逞。
“趙琳瑯,算你狠!我不與你一般見識,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氣沖沖地轉就走,卻被謝小三攔住了去路。
“別急著走啊,有什麼恩怨,咱現在就了了,正好趁著本郡主在這里,也好為你們主持公道。”
花想容與趙琳瑯面上不約而同齊齊變了,也不知道適才氣急之下,口不擇言,被謝小三聽去了多。
花想容強作鎮定:“這是我們表姐妹之間的事,用不著三郡主你費心。”
謝小三面上帶著冷意:“不用我心?也好,那我就去回稟太后娘娘知道,讓幫著心。”
“不要!”
花想容與趙琳瑯異口同聲,一樣的張。
二人的反應更加印證了謝小三心里的想法。
“那你們就跟本郡主說說,這個當攝政王妃究竟是什麼意思?”
花想容后退一步,低垂著頭,張地手心冒汗:“沒有,沒有什麼意思。”
“你們兩人從小就認識,說明,花想容你不是什麼過繼來的兒,你究竟是什麼份?”
趙琳瑯這個時候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趙妃卿與謝小三兩人的圈套。
一時間心虛,也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謝小三最終失去了耐心:“都不說是吧?當我真的猜不出來麼?什麼滿門抄斬,必然是犯了十惡不赦的欺君之罪。
趙琳瑯,咱可是一家人,你若是先說了,我就求我姐姐,赦免了你趙家的罪過,怎麼樣?”
花想容用央求的目著趙琳瑯,希口下留。
趙琳瑯心里仍舊還在糾結掙扎,半晌之后終于一咬牙:“我說!”
花想容厲聲呵斥:“趙琳瑯,你不要胡說八道!”
趙琳瑯對置之不理:“此事與我們趙家原本就沒有關系,全都是你娘央求著我們幫襯你們,此時倒還要倒打一耙,賴在我們頭上,相信三郡主一定能明辨是非。”
謝小三點頭:“你說吧。”
趙琳瑯一咬牙,手指花想容:“才是花家真正的千金花如意,那個攝政王妃就是個假的!是不想嫁攝政王府沖喜,所以讓別人代嫁!”
花想容瞬間癱在了地上,猶如被人離了所有的氣力。
明白,一切都晚了。
父親千萬叮嚀,讓自己務必守住的,終于還是暴在了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將軍府要完了。
攝政王府。
花寫意剛從神閣回來。
已經向著林掌柜求證過,那日前來王府,自稱乃是神閣宋管事的那個人確實就是假的,自己被騙了。
宮錦行已經派人在都城搜捕那人的行蹤,就連府里的人,也重新開始了調查,查看是否有。
輕舟與花汝二人被罰,一個蹲馬步,一個罰跪。
花寫意十分過意不去,畢竟此事乃是因自己而起,一個奉命行事,一個被自己所害。兩人有點冤。
向著宮錦行求,宮錦行寒著一張臉,就不搭理。
輕舟與花汝一個蹲,一個跪,就在主院。下人們來來往往的,瞧著輕舟那副痛苦的樣子,就忍不住憋笑,幸災樂禍。
追風更是圍著他轉了三圈:“嘖嘖,瞧你這一臉便的樣子,用不用我給你拿點草紙攥著?”
輕舟一頭的汗:“滾!”
“王爺讓我來問問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不?”
輕舟梗著脖子沒吭聲。
“還不服氣是不是?”
輕舟咬著牙:“知道了,不該放松警惕。”
“這就對了,最危險的,往往就是你信任的人。別以為對方弱弱的,是個人,你就認為不會害你。”
花汝跪在一旁,委屈地開口:“我又不會害輕舟,是王妃娘娘的命令。”
追風又轉向花汝:“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吧?”
花汝低垂著頭:“不應該聽王妃娘娘的話,給輕舟下毒。”
“咱作為下人,服從主子的命令是最基本的。但是,也不能盲從,將自家主子置于危險之地!”
花汝點點頭,委屈地啜泣了兩聲:“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好跪著,深刻地記住這個教訓。”
輕舟見他盛氣凌人的,有些生氣:“哼,要是嗣音給你下毒,你也未必就能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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