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挑了挑眉:“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程序吧。”
他說著,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警電話了。
一旁的許洲遠冷冷地看著他:“你如果不怕明天上娛樂頭條的話,我可以陪你走程序。”
秦墨臉僵了僵,他最近在談一部電影的男主角,這個時候如果冒出這種不好的新聞,多會有影響,說不好說沒就沒了。
秦墨當然不想找警,可也不想當冤大頭,然而現在許洲遠掐著他的七寸,他也只能花錢買教訓了:“行,十萬就十萬。”
然而許洲遠現在卻不想讓秦墨賠十萬了,“讓車里面的人出來給我道歉,我不用你賠錢。”
秦墨被氣到了:“許總您是有錢,可我也不至于十萬塊都拿不出來。”
許洲遠改了主意,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冷聲道:“讓下來或者報警,你選一個。”
“……你別太過分,許洲遠!”
這件事,他一點兒都不想讓云蘇手。
然而秦墨話音剛落,一道淡然的聲就傳來:“許總找我有事?”
是云蘇,不知道什麼時候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看到出來,秦墨臉變了一下:“蘇蘇姐——”
云蘇對著秦墨笑了一下:“沒事,你回車里面吧,我解決。”
剛才在車里面坐了一會兒,見過了五六分鐘了,事還沒解決,就知道許洲遠為難秦墨了,所以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下車就聽到許洲遠讓秦墨二選一的話了,略微一想,覺得多半是在尊豪親他的事惹到他了。
其實也有些后悔,離婚幾個月之后過得風生水起的,許洲遠這個前夫對而言就像是上輩子的人了。
唉,都是沖惹得禍。
秦墨言又止,但對上云蘇自信的眼神,他點了點頭,還是回了車里面。
沈羨之被云蘇今天的裝扮驚艷了一番,他早就知道云蘇是個難得一見的人胚子,可過去那三年里面,云蘇都安安分分地在許家里面,偶爾出席晚會,打扮也是中規中矩,非但沒有出頭,甚至有幾分藏拙。
如今這麼一打扮,如同蒙塵的明珠被拭了,直人眼前一亮。
沈羨之還在驚詫云蘇這驚心魄的,就看到一旁的許洲遠森冷地看了過來。
他原本還打算當個安靜的吃瓜群眾,可許洲遠這麼一看,沈羨之只好回了車里面了。
無關人士都打發走了,許洲遠看著眼前的云蘇,不知道是妝容還是別的原因,的臉頰有些紅,一雙桃花眼看著他十分的淡然,上的子曳地修,掐出楊柳一般細的腰。
他看著,莫名就生出幾分想找一塊布把蓋住的想法。
這個想法讓許洲遠很煩躁,更煩躁的是幾個小時前的那個吻。
云蘇等了好一會,還沒等到許洲遠開口,不挑了挑眉:“許總?”
聽到的催促,許洲遠臉一沉:“滾吧。”
云蘇笑容淡了淡,“那就謝謝許總了。”
說得客氣,笑容卻到不了眼底,渾上下都是疏遠和冷淡。
許洲遠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沉悶難。
他站在那兒,月下一張臉冷得跟阿修羅似的。
云蘇已經轉回到車上了,隔著那擋風玻璃看了一眼車外的許洲遠,只一眼,就收回視線,低頭重新系上安全帶。
“他沒為難你吧?”
雖然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他也在車里面看著許洲遠什麼都沒做,但秦墨還是有些擔心。
聽到他的話,云蘇輕笑了一聲:“他能怎麼為難我?”
秦墨看著,被那桃花眼里面的笑容閃了一下,覺得嚨有些發:“那就好。”
啊,老板娘太好看了,他有點不想努力了怎麼辦?
“不早了,我們走吧。”
秦墨點了點頭,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云蘇了,他剛才就是偏頭看了一眼云蘇才不小心追尾的。
車子停在云蘇別墅門口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云蘇困得有些招架不住,直接說了句晚安就提著那袋子禮回了別墅。
“來來,明天的鬧鐘停了。”
“好的,主人。”
云蘇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沒這麼晚睡了,洗了澡躺在床上直接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
然而許洲遠則睡得不怎麼好,準確點說他幾乎睡不著。
一整晚,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想著云蘇的那個吻,或者是回程追尾時月下的那張臉。
得明艷、得驚心魄。
他跟云蘇結婚三年,從來都沒拿正眼看過,印象當中的前妻就是個面容姣好,偽裝不錯的拜金。
可是離婚以來的這四個月,他的前妻不斷地突破他的認知。
他以為拜金,嫁給他是為了他的錢,喜歡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恰好是長得喜歡的樣子,又是個貴族出的人,可離婚的時候卻什麼都沒要,這完全不符合拜金的格。
結婚三年一直都在許家老宅被林青折磨,偶爾林青給他打電話抱怨云蘇,都在說蠢、沒有用。
他以前倒不覺得云蘇蠢,要真的蠢的話,就不會要求他娶,可現在想想,又覺得以前確實有些蠢,嫁給他三年,離婚連一錢都沒要。
其實他沒想這麼快跟離婚的,只是想著等時機合適了,他會給一筆補償再離婚。
可那一天直接就帶著離婚協議書等在了民政局的門口,離婚后這四個多月以來,他以為會后悔的,會回來求他的。
然而沒有。
不僅沒有后悔,更沒有回來求他,甚至比在許家過得還要好,一天過得比一天好。
天天都能跟不同的小鮮上熱搜,離開他之后的生活多姿多彩,而那個云、雨幻影也不知道怎麼就了的公司。
打臉了所有罵拜金的人,甚至包括他。
許洲遠點了煙,那香煙繚繞間,他突然想起來兩個人結婚的那一天,看著他說:“許洲遠,余生請多多關照。”
哦,這真的是見鬼了,他居然也會有回憶往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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