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一直盯著掛掉的電話,蕭君羨的名字就那樣映在的視網里,仿佛活了一樣,變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竟有了表,會說話。
原來,想一個人,是會將所有有關他的一切都幻化他的樣子。
這夜,到了后半夜,秦笙才睡著。
葉逸城在隔壁客房睡下,沒走,他得替蕭君羨看著,免得江帝云再來找。
翌日。
秦笙很早就醒了。
出門上班時,一個足球滾到的腳邊,江湛從馬路對面跑過來,額頭滲著細汗:“漂亮阿姨,又去上班了嗎?”
“嗯。”秦笙將足球撿起,抑著某些,淺笑:“別在馬路上踢球,很不安全,等阿姨下班回來給你帶你最喜歡的蛋糕。”
在吃甜食這一點上,江湛還真跟蕭君羨一樣。
也記得,江帝云最不吃的就是甜食。
“好,漂亮阿姨,說話算話哦。”江湛古靈怪,出小手指:“拉鉤。”
秦笙哭笑不得,微微俯出小手指:“說話算話。”
“小笙,江湛。”江帝云從后面走上來。
秦笙直起子,語氣疏離:“江先生。”
還真是倔。
江帝云笑了笑:“我也正好要去一趟你們公司,順路一起吧。”
秦笙隨口扯了一個借口:“我們不順路,我還要先去一趟門面店。”
“無妨,反正也不急,就陪你先去門面店。”
秦笙正要再扯借口,江湛先扯了扯的角:“漂亮阿姨,你跟爸爸一起吧,爸爸不好,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秦笙敢打賭,這樣的話江湛肯定是說不來的,除非是有人教。
利用江湛打同牌。
秦笙暗中瞪了江帝云一眼,江帝云笑著悉數都接。
“好吧,那就一起。”
江帝云將江湛給保姆,再三叮囑后,與秦笙一起去門面店。
秦笙原本是不打算去的,話都已經說了出去,只得去一趟了。
正好也看看店里面銷售的如何。
兩人一前一后開著車,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凱萊集團其中一家門面店門口。
秦笙下車,率先走了進去,并沒有去顧及江帝云。
江帝云剛要跟進去,忽然胃里一陣絞痛,也就沒有跟著進去,就近扶著車頭。
秦笙見人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瞥見江帝云倚靠著車頭,手捂著腹部,腰微微躬著。
猶豫了幾秒,還是折了回去,走到他邊。
“不好就別逞強,你是不是從醫院里逃出來的?”
這才被進行搶救沒幾天,正常的況下,沒哪個醫院會同意出院。
江帝云彎了彎角:“小笙,你在關心我。”
這畫面,這話,忽然和某些畫面重疊。
腦海里浮現蕭君羨嬉笑耍賴的臉。
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江先生,別自作多,就算是陌生人,說一兩句虛偽的關心還是很正常的。”
江帝云追問:“那你的關心虛偽嗎?”
秦笙攥了攥垂在兩側的手,面不改:“自然。”
“小笙,你不必刻意對我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會拿任何道德來綁架你,也不會強求你什麼,你有拒絕的權利,我有追求的權利,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多見你幾面就多看一會兒。”
不輕不重的話落在秦笙的心口上,也再說不出什麼。
“外面冷,你回車里去等,我一會兒就出來。”
秦笙進去跟店長詢問婚紗銷售況,了解客人的需求。
江帝云坐在車里,看著秦笙跟店長談的認真神,眼里流出。
以前他不喜歡出去工作,甚至是不想跟異接,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認真工作的樣子。
忽然想到一些事,江帝云眸黯然。
小笙,你的心,到底屬于誰?
真是蕭君羨嗎?
那江湛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這個疑在他心里盤踞著快六年了。
記憶瞬間回到六年前。
秦笙欣喜的告訴他:“帝云,我懷孕了,你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
他是懵的。
口口聲聲說他的孩,懷了孩子,他連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喜當爹了。
只用了幾秒,他做出了決定,將擁懷里:“小笙,那我們結婚吧。”
“好。”
他無法忘記答應時那高興的樣子,那不是假的,是真實的。
‘咚咚咚……’
“走了。”秦笙敲了敲車窗。
江帝云掀開眼皮,思緒從六年前拉回來:“你先去公司,我忽然想起有點事,先回江氏集團,改天再去你們公司。”
秦笙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江帝云費心思跟著,就這麼又走了?
秦笙沒有去問什麼事,也沒說什麼,看著江帝云走了,自己也就開車回了公司。
江帝云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就在路邊停了下來。
當年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認下了。
是甘愿自欺欺人,還是在擔心?
未婚先孕將會承怎樣異樣的眼,他無法去想象,心里當時只是下意識做了一個決定,跟結婚。
所有人都說是他的,就連他也那樣以為。
可是好像,從頭到尾,不管當初,還是現在,秦笙的心里都沒有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不信秦笙能這麼一邊追求著他,心里又住著別人。
他幾次試探,也問不出什麼。
如果不是江湛的存在,他也不會有這些疑。
手機上忽然來了電話。
江帝云看了眼手機,接通。
“這里是江城分局……”
二十分鐘后,江帝云的車子停在江城分局的門口,走了進去。
接待室里。
江帝云面無表的坐在椅子上等。
林暖從外面進來,見到江帝云,眼里騰起欣喜:“帝云,你沒事了嗎?你是來帶我出去的是不是,這里不是人待的,帝云,你快接我回去。”
江帝云看著林暖,冷酷無:“我不是來接你的。”
林暖一怔,抓住江帝云的手臂,半跪在他面前:“帝云,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打的江湛,是秦笙,以為江湛是我的兒子,是來報復的,你要相信我啊。”
江帝云輕笑了聲,也不說話。
可卻讓林暖心里更加發虛,訥訥地喊了聲:“帝云。”
“林暖,事到這里也就結束了。”江帝云拿掉的手:“我之前說過,看在相識多年,夫妻一場的分上,有些事我不追究,可你顯然沒有把這話聽進去,之前我任由著你胡鬧,那是因為你就算不喜歡江湛,卻沒有惡毒到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地步,可你偏偏誰不好,偏偏了江湛,林暖,你很清楚江湛于我而言意味著什麼,你真的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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