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羨帶的人可不是尋常的搜索,凡是能藏人的地方,或者可能做室的地方,都找遍了,并沒有毫發現。
人不在這里?
蕭君羨略有些意外,他是篤定了人被秦啟明帶走了,而秦啟明忽然又回到這里,怎麼可能人不在這?
秦啟明冷笑問:“搜也搜過了,滿意了嗎?你與其在這跟我糾纏,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帶走了小笙,盧天佑雖然是死在你手里,可盧門還有人,你殺死盧天佑,盧門會放過你嗎?他們可能暫時拿你沒辦法,可小笙卻是手無縛之力,更是雙目失明,蕭君羨,若是小笙再因你出事,我定不會饒了你。”
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從齒里出來的,帶著怒火。
最后一批搜索的人也回來,還是毫無所獲。
蕭君羨雙眸深深一瞇:“秦啟明,別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洗嫌疑。”
“蕭君羨,你到底還想怎樣,你搜也搜過了,怎麼,是真想手嗎?”秦啟明沉怒:“小笙跟了你之后,一次次傷,陷困境,可你呢,只會莽撞,借此事與火狐開戰,可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蕭君羨,你到底是為了小笙,還是為了你自己。”
“楚啟明,人到底在不在你手中,你我心知肚明,別給我來這一套說辭。”蕭君羨沖后的人冷聲吩咐:“去找幾輛挖掘機來,今天給我掘地三尺找人。”
一聽蕭君羨真要掘地,秦啟明再也繃不住,怒極了,一聲厲喝:“蕭君羨,你敢,這里是我的地盤,別太放肆了,若你敢這里的一草一木,今天我讓你們所有人有來無回。”
秦啟明話音一落,那紅激陡然間增加了三倍,四周全是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蕭君羨笑了:“火狐的勢力可真令我大開眼界,我倒要看看,這些破玩意能不能將我的人全都代在這里。”
蕭君羨帶來的人,每一個都鐵骨錚錚,這個時候就算是死,也絕不會退,哪怕他們的人比秦啟明的了一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秦啟明的手已經抬在半空,準備下令,蕭君羨也將要扣扳機時,葉逸城的電話響了,是宋子承打來的:“告訴老大,我們的人發現盧門帶了一個人去了三亞,我們在三亞的兄弟認出,那就是秦笙,而且好像是要送去索馬里那邊。”
葉逸城把話轉述給蕭君羨。
蕭君羨眉頭一皺,一聽到索馬里三個字,立即下令收槍。
秦啟明暗中松了一口氣,說:“蕭君羨,若是小笙再出事,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定不輕饒你,盧天佑死在你手里,小笙如今落在他們手里,肯定是兇多吉。”
蕭君羨強忍下這口氣,一揮手,帶著人走了。
若是秦笙真被送了索馬里,那一切就完了。
秦啟明看著蕭君羨的人上了車子離開,這才抬手讓暗中的人都撤了,角揚起一抹笑意,蕭君羨,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小笙了。
聽到地面上已經沒有靜了,地面下的秦笙一下子耷拉著肩膀。
秦啟明能把關在這里,那肯定是有信心蕭君羨不會找到。
紅纓聽見沒有靜了,說:“秦笙小姐,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
說著,紅纓走出了房間。
秦笙靠著床頭,環看著這不見天日,不見風,不見夜的房間,無力的閉上眼睛。
就算能看見了,可看的也不過是這幾十平方的空間而已。
秦啟明為了讓蕭君羨確信秦笙落在了盧門的手里,他也派了人迅速趕去三亞去找秦笙,不過他心里是清楚,三亞的秦笙是假的,那是他特意讓人假扮的,只有如此,蕭君羨才不會一直盯著他。
蕭君羨是連夜又去了三亞,卻并沒有發現秦笙的行蹤。
這時蕭君羨也反應過來,他上了秦啟明的當,只不過是用一個假的讓他把矛頭對上盧門。
蕭君羨本想折回去找秦啟明算賬,可轉念一想,并沒有這樣做,而是讓一隊人馬特意去了索馬里,其名曰找秦笙,實則是放的煙霧彈。
只有讓秦啟明松懈,相信他已經肯定了秦笙在索馬里,秦啟明才會有作,才會有破綻,他才能找到人。
秦笙失蹤的消息對外是封鎖了的,但是這件事卻瞞不過家里人,江湛知道媽媽出事了,帶著大白二白還有圖去找人。
江湛剛出門就被葉逸城攔下了:“我的小祖宗,你就別添了,好好待在家里等消息吧,老大一定會把你媽媽找回來,你還是快讓這三個家伙回去,別嚇到了別的小朋友。”
帶著老虎去找人,恐怕一走出去,警察就找上門了。
現在這三個家伙都聽江湛的,連圖也是,葉逸城的話都不管用了,見葉逸城攔著江湛,圖往前一撲,里發出嗷呼的聲音,大有一種讓主人先走,他來斷后的架勢。
葉逸城可不敢跟圖對著干,剛要跟江湛再打商量,大白二白一左一右的將他夾擊。
葉逸城哭無淚,他這是做什麼孽了。
江湛不聽葉逸城的話,抬就朝別墅出口走,那倔脾氣跟蕭君羨還真是一模一樣。
最后還是蕭君羨回來時在別墅門口把人給逮了回去。
蕭君羨一出現,圖也老老實實的趴在那思過,大白二白守著委屈的江湛。
“爹地,你就讓我去找媽媽吧,我保證不惹事。”
“不行。”蕭君羨直接回絕,并讓涂芬來把人領了回去。
涂芬也怕孫子出事只能聽蕭君羨的話,暫時把人關在房間里。
江湛很是生氣,敲門不行,翻窗,太高了,最后還是給江帝云打電話求救。
江帝云這兩天也正心緒不寧,想著理了手頭上的事,就去北城看看,沒想到江湛的電話就打來了,聲音還特別委屈:“爸爸,我被爹爹囚了,你快來救我啊。”
江帝云眉心一跳:“怎麼回事?”
從江湛這里得知秦笙出事,江帝云立馬買了去北城的機票。
江帝云走出公司時,吳心怡正好過來:“帝云,你行匆匆的去哪里,今天我們不是約好了去……”
“小笙出事了,我得立馬去一趟北城。”江帝云打斷了的話,讓司機送他去機場。
吳心怡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江帝云就已經走了。
秦笙秦笙,又是秦笙。
只要秦笙有事,不管江帝云在做什麼,在哪里,都要趕過去。
這一點,令吳心怡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抓狂。
秦笙就是江帝云的全世界。
而,就是這世界之外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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