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汀白再次醒來時,看到的便是滿室的靈位,微微轉頭就看到旁邊的香爐里的升起一道白煙,直直地飄向被供奉著的靈位。
空中彌漫著令人安穩的檀香味。
他微微手指,便發現手中有異,地。
垂眸看下手邊,映眼簾的是一顆茸茸的頭頂,以及半邊臉頰。
的主人正握著他的手掌,趴在他旁邊睡得很不安穩,睡夢中的眉頭始終皺著。
看著那秀氣的眉此刻皺著,他下意識的想抬手平那褶皺,卻發現他的手正被攥在手里,他這次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只手。
手中攥著的手剛一,卿硯就被驚醒,驀地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褚汀白正在費力的抬起另一只手的場景。
“褚汀白!”
驚喜來得太快,的大腦這會兒被這驚喜沖昏了,都來不及問他是否好,的腦海里沒有其他任何想法,只知道,他終于醒來了。
現在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抱著他,抱著他。
帶著微微檀香的軀猝然撞進懷里,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茸茸的腦袋窩在他的頸項。
他把下擱在的肩項,狠狠吸著上的味道。
這次他聞到了,不僅有淡淡的檀香,還有那似有若無的微弱花香。
那個他在山里聞了無數次的花香味,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已經深深刻在他的骨髓里。
在夢境里他無法到,在傷心難過的時候也不能擁抱著,在看到那個對的視而不見,毫不珍惜,卻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時,他恨不得把他撕碎。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里的一次次湮滅,最終自己也消散在世間,只留下一顆黑的種子。
這次終于可以真實的擁抱著,他心激,心無以言表。
只想把深深和自己融為一,可他回抱著的手微微抖,因為昏睡太久,沒什麼力氣,所以這會兒他連回抱都無法用力。
他想的存在,想把錮在懷里,想把進自己的里,和他融為一,永不分離。
“卿卿,抱我。”
低沉沙啞的聲線在卿硯的耳邊響起,聽聞,抱著他的手再次收力,半邊子都微微在了他的上。
有滾燙的滴落在他頸項,燙的他心尖一,嚨發,毫無的挲著靠在耳邊,暗啞的聲音傳的耳里。
“卿卿,別哭,我心疼。”
說著便含、住了那圓潤白皙的耳垂,細細研磨著。
卿硯被他的作弄得一僵,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耳旁,耳垂被溫暖熱所包裹著,渾的力氣好像頃刻間被掉,徹底倒在他上。
可是又怕自己的重量壞他,微微掙扎著要起。
“別,卿卿,我想你。”
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自己頸項,耳垂被他用牙齒細細研磨著,卿硯覺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燒著,全熱了起來。
“褚汀白...”
的聲音好聽,是他不曾聽到過的聲線,細細的勾著他,撓的他心口地,像貓抓似的,格外折磨人。
“嗯,我在。”
他一邊回答著,一邊吐出那已經充的耳垂,再次把頭埋進的頸窩,微微啃噬著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咳咳咳...”
突然一道尷尬的咳嗽聲打破了甜膩曖昧的氣氛。
卿云從外面飄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不由有些臉發紅。
被聲音打斷的兩人這次回過神來,卿硯慌地放開抱著他的手,直起子,雙手無措的理了理頭發,讓發遮住被他弄紅充的耳垂以及麻麻布滿著紅印子和牙齒印的脖頸。
正要出去就被褚汀白拉住手腕,微微挲著的手腕,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
“就在這里,陪著我。”
不住他那黏人的眼神,終究還是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手還被他握在手里,他慢慢的挲著手腕,隨后是手背,最終進的五指里,與十指扣。
滿足的喟嘆一聲,這才看向擾他好事的卿云。
卿云被他淡漠的眼神一瞧,瞬間就知道了這不是之前的褚汀白,或者說是,不是完整的青淵上神。
只是他想不明白,怎麼每一次傷都有意外發生。
上次被影子鬼啃噬后直接暴了靈魂,接二連三的遇到危險,最后甚至連兩大護法都來到人界。
這次居然直接恢復了半數的記憶,上界的回涯是假的吧?是假的吧!
“祖師爺?怎麼了嗎?”
輕飄飄的一句祖師爺,嚇得卿云的神識差點當場消散,見他的眼神落在卿硯上,便知曉他不想暴,他不得不著頭皮應下這聲祖師爺。
他恨不得狠狠自己一頓,怎麼就沒在上次卿硯要收他為徒時阻攔呢!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一聲祖師爺,他得起嗎?
眼前這人的靈魂不知活了幾萬年之久,現在卻著他一個千年的小輩祖師爺,這都是什麼事啊!
還好他之前還算機智,從未過他的祭拜與供奉,不然肯定得折壽了。
不過他剛剛居然真的了擁有這青淵上神記憶的那一聲祖師爺,這事要是被他帶回上界吹牛,指不定沒有一個人相信,說他在白日做夢呢。
見褚汀白還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他這才收了收心神,回道:
“咳咳,也,也沒什麼事,我,我就來看看你醒了沒。”
卿云覺得自己每多說一個字,就被他的眼神迫一次,到最后他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要不惜暴自己,給自己一擊了。
“謝謝您的關心。”
褚汀白說這話時,倒是有了幾分真心,畢竟這一世,硯臺觀算是的娘家人,他必須給予尊重,況且這次人界的份里,是師父。
想到這里,他的間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見不解的看向自己,便揚起角,把的手放到自己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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