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很聽話沒有跟著進去,但心里卻在冷笑:一不掛跟膩歪了一白天,這會兒換個服要關門,要說沒事誰能信?
張東偉鄭而重之的把藏在柜里的碼箱拿出來,仔細檢查核對了一番,才又小心翼翼的放進去,舒了口氣眼中有一激興。
他剛才終于聯系上了那個蛇頭,最近風聲很,所以他們也一直不敢,剛好明天晚上有船離開海市先去珠江北,那里有大船要在一兩天出發,是個好機會。
換好服把門打開,薇薇裝作若無其事走進來:“東哥,別墅那邊合同還不能簽嗎?我們錢不都了嗎?”
張東偉閃爍其詞:“行,這兩天就去簽。”
“那明天就去吧,我可是真的不想在這小房子里湊合了。”薇薇撅撅小又說:“東哥,你之前答應給我的補,怎麼還沒影啊?我這兩天完這公寓的租金,手頭都沒錢了。”
張東偉一陣煩躁:“行了!過幾天都給你,睡覺吧!”
這一晚,張東偉睡的踏實,只要過了今晚,明天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離開海市了,養蓄銳后面還要旅途顛簸。
可是薇薇卻睡不著了,反正這些天早已經黑白顛倒了,張東偉白天累的疲力盡這會睡的跟死豬似的,可白天卻睡了好幾覺,這會兒滿腦子都是令人疑的零散片段,越發的清醒。
直到凌晨,朦朧晨中,看到張東偉躡手躡腳的起來,還推了推,薇薇假意睡得沉,一沒。
張東偉下床,從柜里拿出一部老式手機,悄悄出去。
薇薇聽見洗手間門關閉的聲音,迅速跳下床在門,豎起耳朵,接著就聽到張東偉特意低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詞語。
今晚十一點……江北碼頭……路線……錢……一個人走。
聽到男人收線的聲音,薇薇嚇得趕爬上床。
假寐中,看到男人進來,警惕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好在天還很暗,人臉上的微表完全看不出來,只聽到呼吸均勻沉緩,應該是還在睡夢中。
張東偉把手機放好,輕手輕腳打開碼箱,薇薇看到那里面全是一摞摞的錢,看到東哥從里面拿出綠的小本本,和一沓錢用布包好,放進隨那件服的里兜,這才又躺回床上。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薇薇心里暗氣,東哥這是要跑路了!可是臨走前卻還騙把房子賣了,狠心一點錢不給留!跟了他兩年,千依百順,百般溫,最后卻被這男人耍的一不剩?!
薇薇背對著張東偉,狠狠咬下了。
——
晏澄白天的時候又去了趟警局,了解到黃志雄已經徹底招供了,關于張東偉之前的那些吃回扣,買賣合同,以及篡改系統后臺數據的事已經全部代清楚,警方已經控制了張東偉在國的所有賬戶和資產。
張太太住的別墅也被搜查,氣的崩潰大罵張東偉,順便揭發了之前他養過的婦,警察也一一調查。
唯一一個最近兩年跟張東偉在一起的名薇薇的子,前不久賣掉房子后,就不見了蹤影。
但是就在今天,警方接到了一個線報,說他們要找的人在XX公寓602房,是一個人用公用電話打來的,語速匆匆掛了電話。
“那邊已經布控好了,我們準備今天晚上收網,如果有結果了,會隨時跟晏總取得聯系的。”
晏澄點點頭,一再謝后離開警局。
一整天忙忙碌碌的工作,晏澄始終有神經繃著,時不時拿起電話看看,吃晚飯的時候也是渾然不知味道,方曉說那道蔥燒海參太咸了,晏澄嘗了嘗也沒吃出什麼味道。
飯后攬著方曉在沙發上看電影,方曉跟他討論劇,他也是簡單答應兩聲,方曉扳過他的臉:“晏澄,你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怪怪的,想什麼呢?”然后突然眼尾一挑:“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晏澄笑笑,看看時鐘已經九點多,起去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和酒杯,打開醒著,才又坐回沙發里,攬住方曉:“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唯一對不起你的就是,最近沒讓你……”
他眼睛熠亮,角吊著,方曉就知道他里沒好話,一把捂住他的,不讓他再說:“別跟我打岔,你肯定有事!”
晏澄寵溺笑笑;“確實,再等等,一會兒我們也許可以慶祝一下。”
方曉神疑,但也沒再追問,靠著晏澄的臂彎安靜的繼續看電影,覺晏澄雖然神思不集中,但是似有一點興的意味。
十點半左右,晏澄的手機鈴聲響起,在這靜夜里格外突兀,晏澄一騰而起,像是早有預料般,迅速接起電話,他在客廳中央踱著步,就聽著電話那頭的人一直在說著什麼,晏澄不停的嗯聲答應,面上的表也微妙的變化著,最后輕舒口氣出笑容。
掛掉電話看他神更興,方曉趕忙問:“什麼事?是誰的電話啊?”
晏澄一把拉起方曉,雙手環住腰肢,猛地轉了個圈,方曉嚇得“啊”了一聲,就覺得雙足騰空而起,人也跟著眩暈起來:“晏澄!”
晏澄自顧自哈哈笑個不停,半晌才把放下近耳朵:“張東偉落網了!”
方曉借著男人手臂的力量穩住,不顧頭還有些眩暈,也激的著晏澄:“真的?抓住了?”
晏澄篤定的點點頭,把方曉摟了一下:“抓住了,一切都結束了,放心吧。”
晏澄把醒好的紅酒倒進酒杯,遞給方曉,兩人輕輕了下杯:“曉曉,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強裝鎮定,心里一定害怕極了吧?”
方曉眸子里閃過一水,在晏澄口蹭了蹭:“最初是怕的,但是現在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紅寶石般的酒,散發著醉人的果香,混在舌口腔中,彼此換,醇甘甜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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