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從皮包里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子上,“我現在只有這麼多錢,最近傅燁寒看的很,你行事都小心點。”
姜應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怎麼?想用這點錢彌補一下對陳琛的愧疚?”
聞言,沈玥臉一沉,眼可見的慌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見沈玥的反應,姜應良低下眼瞼,輕笑一聲,“我說了些什麼嗎?沈玥,別忘了這三年你欠了誰的命,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沈玥沒有說話,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不想提,更不想回憶。
“你好自為之。”
姜應良臨走前拿走了沈玥的卡,他不要,不代表另外一個人不要。
公寓里,孟薇剛煮好的輔食端到小晟的面前,就被小晟一把掃在地上,半溫的蘋果泥還有一半黏在上。
“小晟!你干什麼!”
剛回來的秦珍珍開門看見這一幕氣的把皮包往地上一甩,怒氣沖沖的走到小晟的面前,手就把他從兒座椅上給拽了下來。
“小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的媽媽?”
小晟被嚇得嗷嗷大哭,著眼淚喊道:“不是我媽媽,是從監獄里放出來的犯人!”
一句話讓孟薇渾抖,雙手握拳,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秦珍珍生氣的拽著小晟的胳膊到孟薇的面前,“是為了生你差點死了的人,你居然不認?你知不知道為了你付出了多?”
小晟年級小,完全理解不了秦珍珍話里的意思,只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個坐過牢的人,委屈的直掉眼淚。
“珍珍,算了,孩子還這麼小,你跟他說這麼多他也聽不懂。”
孟薇紅著眼睛,輕聲細語的說著:“小晟不哭昂。”抬頭又看向秦珍珍,“珍珍,孩子還不悉我,等悉了之后就好了,你別老是罵他。”
“孟薇姐,這孩子就是年級小才要教,怎麼能這麼說你呢?我看著都覺得心疼。”秦珍珍是真對孟薇到愧疚。
孟薇卻搖了搖頭,“沒事,其實我應該謝你們,要不是你姐姐心疼孩子把孩子留下來,我至今還不知道去那里找孩子,更何況你們姐妹倆對孩子也很好。”
秦珍珍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讓小晟多心疼心疼孟薇。
“對了,等會我要出去一趟,見個朋友。”
秦珍珍關心的問道:“孟薇姐要去哪里?現在孟氏集團上下危機,孟姣姐每天理公司的事幾乎廢寢忘食,這會應該在開會。”
“公司出事了?”
秦珍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可話都說出口了,也不能瞞下去了。
“孟薇姐,實不相瞞,自從你獄后的一年,傅氏集團撤銷了一半對孟氏集團的資助,說是要讓孟氏集團自己站起來,可那些合作商本來跟孟氏集團合作就是沖著傅氏集團去的,消息一傳出去,孟姣姐就焦頭爛額,也是這兩年才好點。”
孟薇心中著急,“那姐姐現在怎麼樣了?那些人還是纏著姐姐不放嗎?”
秦珍珍搖頭說道:“現在好很多了,只是外面都傳,說是你跟傅燁寒的婚事作廢,傅燁寒在報復傅氏,現在你出獄了,要是跟孟姣姐多有接,恐怕……”
就算秦珍珍的話沒說完,孟薇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要不接姐姐,公司就不會出事,也就是說,得另外找個工作了。
“沒事,我不去找姐姐,我去找另外一個朋友,之前在獄里認識的,比我早點放出來。”
“監獄里的能有什麼好人?”秦珍珍剛說出口就后悔了,有些尷尬的說道:“孟薇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在說你。”
孟薇笑著回應,“我知道,我不介意,在監獄的三年里,我已經看開很多了,正好你回來了,幫我看著小晟,我很快就回來了。”
孟薇簡單的換了一服出了門。
行走在繁榮熱鬧的街道上,孟薇卻只覺無盡的寂寞,的影也跟這里的一切格格不。
此時此刻,幾乎什麼都沒了,去世的媽媽,不能見面的姐姐,不認自己的兒子,上的積蓄也不過三百塊。
景城的晝夜差別很大,孟薇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后被冰冷的風吹的瑟瑟發抖,雙手抱著胳膊走到個房檐下暫時躲避。
三年的牢獄之災讓看清了一切,死皮賴臉的想要多靠近靠近傅燁寒,想要解釋當年離開的真相,可的話,始終抵不上沈玥的一滴眼淚。
一場婚禮,媽媽去世,被陷害坐牢,甚至連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賜才送回到的邊,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傅燁寒了。
一滴眼淚從臉頰落,孟薇抬手了,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用口袋里幾年前的舊款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劉曉雨,在監獄里唯一給過溫暖的朋友,也只有相信說的話。
時間長了之后,孟薇才慢慢知道劉曉雨為什麼獄的原因,們兩個是那麼的相似。
劉曉雨原本是個金融高材生,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了男朋友,供他考研,可在某一天,男朋友的發小說在酒吧陪酒賣得來的錢,還拍了所謂的照片,劉曉雨一氣之下傷到了那個人。
在監獄里的時候,劉曉雨時常笑著開玩笑,“薇薇姐,早知道我就不對手了,我就應該閹了那個廢男人,讓他一輩子做太監。”
劉曉雨比早于半年,孟薇求了獄管好久才讓獄管把私人品里的一條手鏈給劉曉雨,那東西雖然不是很值錢,但也能賣個一兩萬,足夠劉曉雨出獄后在外面安頓好自己的。
鈴聲響了長時間才接通,對方聲音含含糊糊的,像是沒睡醒一樣。
“曉雨,我是孟薇。”
那邊頓了幾秒后發出尖聲,“啊!薇薇姐,你出獄了?不是說好的你出獄我去接你的嗎?怎麼不早說啊,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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