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阮莞的提問,厲淵眉頭微挑,懶聲道:“做飯太熱了,就了。”
阮莞看著厚實布料的圍,又看看椅背上的單薄的襯衫,眼底浮出了疑。
要是嫌熱,怎麼還穿著圍?
直接了服就是了。
圍這種東西,本意是用來隔油隔臟的,但若直接穿在上,實在擋不住什麼,比起坦然的赤著上,莫名增添了邊的氣質。
加上厲淵的材好,寬肩窄腰的,結實又漂亮。
在昏黃燈的照耀下,竟然比直播間里的邊男主播還活生香。
像是誤了網站彈窗,跳出來的不正規廣告。
阮莞清了清嗓子,“我先洗手。”
厲淵也沒攔著,還問了一句,“是我忘問了,你是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
先什麼?
阮莞生怕從他里聽到什麼更刺激的話,轉跑去了洗手池。
而厲淵眼疾手快,將人撈進了懷里,下擱在了的肩膀上,語氣幽怨道:“才結婚,太太就膩了?”
那語氣,仿佛是一只幽怨的大狗狗。
阮莞后知后覺。
厲淵這勾欄樣子,難道是為了……勾引?
阮莞呼吸一沉,“我、我們先吃飯吧。”
“好。”厲淵將人按在了上,“先吃飯。”
阮莞有些不自在,“你不吃嗎?”
厲淵狹長的眸彎起,“沒事,你吃你的。”
*
翌日。
林清宇挖空心思,想找到阮莞把厲淵當替的證據。
他早早到了公司,路過宋夏辦公室,見還沒來,便故意打電話給阮莞,企圖說宋夏不敬業。
可接電話的卻是厲淵,“什麼事?”
聽這剛醒來的聲音,就知道昨晚沒干好事。
林清宇一噎,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打、打錯了,你們好好休息”。
而此時,宋夏為了解決集誤診的烏龍事件,正站在霍氏分公司的前臺,提出要見霍子言。
霍子言是家里的小爺,上有哥哥姐姐掌舵,不需要他做什麼,只在分公司掛職當個總經理。
“請問小姐您有預約嗎?”
“沒有。”
“很抱歉,您需要先和霍總預約時間。”
“我和霍子言認識,我是阮氏藥企的研發部經理,宋夏。”
前臺聽到了阮氏的名頭,打電話聯系了霍子言的助理,說有阮氏的人要找霍子言。
電話另一頭,助理有些難辦。
自從上次爺暈倒后,就一直捧著手機,換了無數電話號碼聯系宋夏。
但宋夏一直沒有接電話。
此時,助理正陪著霍子言,站在一個出租房門前。
這是霍子言和宋夏租的房子。
老破小的頂樓,沒有電梯,每次爬樓都氣吁吁。
而滿了牛皮癬廣告的鐵門上,還著過年時他和宋夏一起粘的對聯。
往事歷歷在目。
可面前門口堆放著兩個大紙殼箱子。
霍子言眸子驟。
這里面,全都是他的東西。
牙刷、剃須刀、服……
他的東西全都被扔了出來!
包括他曾送給宋夏的一個兔子玩偶。
那是宋夏最喜歡的。
正版要上千,這對霍子言來說不是什麼錢,但當時他正在裝窮小子,就在某寶上買了一個99元的仿品。
宋夏知道是假的,但也很喜歡。
說,“就算是假的,只要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此時此刻,看著地上那只灰藍的小兔子——被主人扔了后,狼狽到了極點。
和自己一樣。
霍子言捧著兔子玩偶,竟掩面哭了出來。
助理就是在這況下,接到了前臺的電話。
“爺,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們要不要先回公司?”
“不。”霍子言靠在門上,“我要在這里等宋夏回來。”
說著,他拿出了鑰匙。
在擰開房門時,霍子言心中暗喜。
夏夏沒有換鎖。
可打開門,看到了空的出租房后,一愣。
曾經他們一起布置的溫馨小屋,此刻什麼都不剩了,只有禿禿的家還留在原地,恢復了他們最初搬進來時的樣子。
霍子言捂著口,好懸又暈了過去。
助理見狀,對電話道:“小爺這里不方便,你讓訪客寫一下來訪緣由,到時候給我,我后續安排訪客和小爺見面。”
“好。”
前臺放下了電話,轉告了宋夏。
宋夏是來解決問題的。
如果能和平解決,是好事。
要是不能,將這件事鬧大,對阮氏絕非壞事。
宋夏填寫了來訪緣由,給了前臺,隨后上了一輛邁赫。
今天要見一個合作商,阮莞特意派了一輛豪車給撐場面。
而這一幕,被沈枝枝看到。
宋夏上了一輛豪車,駕駛室是一個年輕男人!
立刻拍了下來,發給了霍子言。
“子言哥,我看到宋夏姐了。”
“不過,你別生氣,好像有新男朋友了。”
*
話說林清宇,他表面和林若梅母斷了聯系。
但私下沒給林若梅打錢。
如今他在公司人人捧著,之前父親在的時候,還有人忌憚著和他走得太近,有“結黨營私”之嫌。
而現在,阮莞把權利讓渡給他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更是如魚得水。
說到底,阮莞還是人。
嫁出的人,潑出去的水。
嫁給了厲淵,如今還管理阮氏于理不合。
母親又只有他們兩個孩子,眼下只有他能繼承公司。
若非阮莞手里有母親的份,他這段時間也不至于做小伏低,討歡心。
林阿姨說了,要拿到阮莞手中的一個畫本。
他這些天明里暗里說了要去阮莞家里添置一些東西。
但阮莞一直沒讓他去。
為了鞏固這份兄妹之,他特意整理出來二人小時候的合影,拿給宣傳部當素材,撰寫公眾號。
不但是樹立企業形象;
主要是讓阮莞回憶起他們小時候的兄妹誼。
宣傳部效率很快,當天就出了稿。
林清宇轉手,發到了朋友圈。
而鏈接的封面,用的正是阮莞戴著一頂青蛙帽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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