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的目，白雅回了手，突然說道：“你的狗那件事，對不起。”

宋瑾沒想到白雅會突然道歉，整個人愣住。

白雅：“我是后來聽我哥說起，才知道你的狗被折磨得有多慘，它的指甲也被拔了吧。”

當初被白野教訓，說不懂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把宋瑾的狗給不認識的男人。

不以為意，認為不過就是條狗，天底下那麼多流浪狗，不都是過苦的。

可是今天到自己走一遭，親經歷，才知道被折磨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作為一個人，尚且還能稍作反抗，如果能被救出去，這男人肯定沒好果子吃。

可宋瑾的狗，不僅不了痛，連申冤都無可去。

“從小到大我都是被父母和我哥寵大的，總覺得別人都應該理所當然對我好，從來不會設地想到別人的苦楚。”

白雅自嘲地勾了勾。

“可能也是因為如此，阿揚才會越來越討厭我。”

宋瑾不了解白雅和葉揚之間的種種，也沒有從白雅被折磨后的樣子中獲得一報復的快。

看著白雅滿的傷，腦子里只剩當初自己的至親被人殺后的慘狀。

恨這些變態，他們自詡強大，以為能掌控別人的生命，可下手的，卻永遠都是力量無法與之抗衡的小孩或者人。

面對強大男人，卻唯唯諾諾，一聲不吭。

宋瑾和白雅互相依偎著不知道在斗室里待了多久，那個男人再進來時，白雅藏在后的手，地抓著宋瑾。

宋瑾低眉，看出的意圖，是想讓趁機逃走。

宋瑾了白雅的手，以示回應，白雅輕輕松了口氣，在男人進來時，率先擋在宋瑾跟前。

男人依舊戴著口罩，沒看宋瑾，而是充滿仇恨地盯著白雅。

宋瑾心里一閃而過某個畫面，突然沖過去，借著慣把男人撞倒。

“快走！”

千鈞一發之際，朝白雅低吼道。

白雅看出宋瑾是想讓先逃，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機會，錯過的話，兩個人都是死。

咬了咬牙，說：“我一定會帶我哥救你出來！”

說完，便用盡全力氣，忍著的疼痛，不顧一切地往外沖去。

男人見白雅要逃，想追出去，卻被宋瑾地抱住。

他用力踢在臉上，見宋瑾死不放手，一把抓過旁邊的繩子，勒住宋瑾的脖頸。

……

“汪！”

警犬又了兩聲，跟著警犬的警員突然舉手示意：“這邊發現了一尸！”

白野心跳都差點停止，走過去的時候，正對上沈亦言的臉，他也不似剛才冷靜，眼中甚至有種近乎失控的瘋狂。

遠的吳凡對他們搖了搖頭，確認并不是宋瑾和白雅后，兩人的臉才沒有那麼白，但始終鐵青的。

吳凡檢查完尸，走過來說道：“死了有幾天時間了，份不詳，應該和之前那幾樁拋尸案出自同一兇手。”

“意思就是在你管轄區域，接連三年都出現拋尸案，但始終沒重視是嗎？”

白野臉冷得浸人，吳凡沒敢反駁，這確實也是他的失職，眼前兩尊大佛，一個白野，一個沈亦言，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今天人要是沒找到，他這位置估計也坐不下去了。

想到這，他多問了一句：“那位宋瑾是……”

“我朋友。”

白野答得自然，他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索也懶得說實話。

沈亦言掃過他臉龐，神冰冷。

吳凡這會兒臉也白了，這一個是白家千金，一個是白野人，誰出事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他奇怪的是，沈亦言看起來比白野還要可怕，跟個冷面閻王似的，除了白野，甚至沒一個人敢靠近他。

快到中午，霧霾也漸漸散開，搜查隊的頭頂接連盤旋著好幾架直升飛機。

白野看向沈亦言：“你安排的？”

沈亦言沒理他。

直升飛機盤旋在低空，的確比無目的地在地上搜尋效率高很多，下午一點，張宇給沈亦言帶來消息，說是找到了一個滿是傷的人。

“但不是宋醫生。”張宇說得小心翼翼，只覺到電話那頭寒意十足，都快把人給凍僵，“是白小姐，不過一直呆在原地不肯走。”

沈亦言等人趕到時，白雅正抱膝在一顆大樹下，地上是用石頭擺的求救信號。

白野看見自己妹妹渾，全服破破爛爛，手掌上全是干掉的跡，心疼得不行，紅著眼沖過去，正要抱住白雅，旁邊一道影卻比他更快。

葉揚把白雅摟進懷里，沒說話，但他全都發著抖。

白雅原本無神的杏眸愣了愣，倏地堆滿眼淚，大哭著說：“哥，阿揚，你們快去救宋瑾，肯定會被那個男人折磨死的！”

沈亦言比白野先一步走到白雅跟前，低眉冷冷地盯著：“在哪兒？”

白雅被冰冷目嚇得瑟了一下，又很快堅定了眼神，說：“我記得來時的路，我帶你們去。”

逃出來的時候，特意把上該有的項鏈手鏈一些掛件都沿路扔在地上，就為了能夠再返回去找到宋瑾。

白野聞言，點頭把白雅從葉揚懷里抱過來：“我去找人，你和警察先下山。”

白雅卻搖了搖頭：“我和你們一起去找。”

白野看著自己妹妹，總覺得那張驕縱的臉上多了幾分和以往不一樣的東西，拒絕的話哽在間，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多安排了幾個人跟在白雅邊，自己則是提步走在最前面，和沈亦言并肩。

“宋瑾很聰明，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是為了安對方還是自己，白野沒什麼底氣地說道。

他側目看向沈亦言，心中卻是一窒。

沈亦言雙眸幽深，定定地看著遠方，黑玉般的眼底，像是有一頭蓄勢待發的野，隨時都有可能毀滅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