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的眼眸盈著水霧,仿佛一眨眼就能落下淚來。沈亦言眸閃爍,掐住下的手卻更加用力。
“亦言,我……”
不自的出他名字,沈亦言手指了下,看著宋瑾被自己掐出紅印的下,收回手,退定定地著。
宋瑾一直覺得,沈亦言的眸像黑玉,深邃,幽深。
尤其是被他凝視著時,那種誓要穿一切的力量仿佛凝聚在他的瞳孔里。
避開他的目,“我從來沒有和沈亦行聯合起來要對付你,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你撒謊。”
冰冷的聲音刺痛著宋瑾耳,落寞地垂下眸,“我只是實話實說。易銘私底下玩德州撲克的事,我的確和你提過一,當時易銘發過來照片時你正好看見,還是你主問的。”
沈亦言眉頭微擰,目鎖在宋瑾上,仔細地觀察著的微表。
表很誠懇,看著不像說謊,更何況以沈亦言對宋瑾的了解,也不可能是那種會憑空造事實的人。
尤其還是造事實,讓他陷于不利之地。
難道真的是他忘記了?
“即使你說對我說過,那又為什麼會和沈亦行一同出現在滬城?”
沈亦言步步,眼眸里全是審視。
宋瑾了下,握拳說:“是他幫我想起記憶的,我……想到你來滬城是有重要的打算,所以特地來告訴你,不用為我白費力氣了。”
沈亦言的眉頭皺得更了,“瑾兒,你是想告訴我,你特地來滬城,就是為了和我一刀兩斷?”
“是。”
“原因。”
宋瑾沉重地閉了閉眼,“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小時候的記憶我都想起來了,就憑我曾經傷害過你和寧姝這一點,沈亦言,我都不能和你在一起。”
“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
宋瑾愣住,抬頭撞進沈亦言的眼眸。
他不再皺眉,表意外地比剛才還要平靜,溫潤俊朗的面龐讓宋瑾產生了一瞬間的錯覺,和他恍若又回到平時的溫中。
“瑾兒,我對你說過的話,一直沒有變過。你從來不是寧姝的替,過去的事我也早就選擇了讓它過去,我也說過,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和你好好地在一起。”
沈亦言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宋瑾以前也聽過這些話,可以前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痛過。
“可是我在乎!”
大喊出聲,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下來。
“沈亦言,你可以選擇不在乎。可是我不能,寧姝也不能!”
傷害的,是唯一的親妹妹,和曾經最喜歡的男生。明明該死的人是,可卻是善良無辜的寧姝失去了生命,也讓沈亦言痛苦了這麼多年。
怎麼可能還能不顧一切地幸福地牽起沈亦言的手。
寬大的手掌上被淚水打的臉龐,宋瑾抬起臉,沈亦言的目有著前所未有的溫,像引掉落到的陷阱,又想讓主靠近的溫暖港灣。
宋瑾抖著,撥開沈亦言的手。
這種時候,不該心。
沈亦言掠過宋瑾頭頂,忽然愣了下,手來到肩上,“你脖子后面怎麼有傷?”
說著,他正要手起的頭發,卻被宋瑾一下躲過。
“不小心的。”
宋瑾后退了兩步,避開沈亦言的視線。
“反正也不痛。”又多解釋了一句。
沈亦言的手停在半空中,很久才緩緩放下,他凝眸盯著宋瑾,像在思考著極為重要的事,表也是從未有過的凝重,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宋瑾被他盯得不自在,別扭地轉頭想離開,沈亦言又開口了:
“瑾兒,其實我……”
啪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沈亦言話被打斷,越過宋瑾看著門外的人,目倏地冷了下來。
“出去。”
他對沈亦行說道。
沈亦行不不慢地倚著門,雙手抱,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不是我找你。”他指了指后,“是他們。”
“沈先生,據易銘提供的證詞,他和易西在開車回家的途中并未有過任何停留,所以你現在已被確定為這起車禍的嫌疑人,請立刻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
孟辰掃過一旁宋瑾的臉,視線最終停留在沈亦言上。他后還跟了兩名協警,看樣子是一定要把沈亦言帶回警局了。
易銘是這起車禍的害者,指認力度相當大,沈亦言雖然自知是清白的,但眼下顯然不是一個和警方作對的好時機。
他朝孟辰點了點頭,“我跟你去。”
一直到和孟辰離開,沈亦言的目都沒再在宋瑾上停留過。宋瑾到沈亦言從自己旁走過的氣息,已經不能用冰冷來形容,比冰冷的更可怕的,是沒有任何溫度。
“沒想到十年過去,你還是和以前,果斷干練,真讓我喜歡。”
沈亦行走到宋瑾跟前,笑盈盈地低頭看著。
宋瑾握拳,強忍著心里的憤怒問:“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和沈亦言一刀兩斷了,也希你兌現你的諾言。”
“放心,你的好姐妹已經被送到了青連醫院,還是明森主刀做的手。”
沈亦行出手,將宋瑾散在耳邊的碎發攏在耳后。
“我聽說明森和金悠悠往過,對前友,他應該會照顧得很好吧?”
宋瑾此刻已經沒有心去在意明森見到金悠悠時會是怎樣的反應了,聽到金悠悠險的消息,提了這麼久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亦言不可能會傷害易西和易銘,你不能讓他就這麼被扣在滬城警局!”
想到沈亦言被那些警察帶走,宋瑾心就不可避免地痛起來。
沈亦行卻在這時攤了攤手,“我在滬城人生地不,能有什麼辦法?”
“你怎麼可能沒有辦法?沈氏在漢城都能一手遮天,難道在滬城就只能束手無策嗎?!”
宋瑾緒激起來,為了讓金悠悠遠離危險,才答應和沈亦行演這麼一出戲,一出把沈亦言從自己邊推走的戲,可是這并不意味著,要讓他陷于危險之中!
“不管怎麼說,亦言都是你弟弟,你怎麼能眼睜睜地不顧他死活?”
沈亦行抬起眼,挑嗤笑一聲,“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垃圾而已,有什麼可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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