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去推陳默知，“默知哥，你喝多了，我們先回去。”

陳默知有些失控，他忽然推著在沙發上，“芫芫，你是不是還喜歡周觀塵？他是個渣男，坑了你那麼久，還喜歡他，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

姜芫從沒看到這樣的陳默知，手腳僵，有些害怕。

“默知哥，你冷靜下，有什麼我們回家說。”

掙扎中，看到陳默知的襯衫扣子扣錯了，出的皮有曖昧的紅痕。

有些想法一閃而過，但沒有深想。

默知哥是個正常男人，肯定有需要，做了什麼那都是他的私，不能過界。

陳默知看著冷清無波的眸子，有些氣餒。

他從上起來大步走到門口，“走吧，回去。”

姜芫看著他已經恢復了正常，這才放心下來。

上車的時候扶了他一下，聞到了他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有些悉。

不過也沒多想。

就在車子開走的那一瞬，從會所門口的影走出一個年輕人，著手機，臉上出了瘋狂。

陳默知一路都很安靜，好像醉得不省人事。

但是到家的時候他又很清醒，自己下車上樓，開門時跟姜芫說了聲“麻煩了”。

姜芫正要說點什麼，他卻先一步進去，倉皇的步子像是逃命。

姜芫眉心，折騰這一番，躺下沒了睡意。

早上起來的時候，掛了兩個黑眼圈。

秀姨很心疼，“要不你晚上把棉棉放在我那里，給喂瓶就行了。”

姜芫擺擺手，“不是因為棉棉，照顧我都習慣了，我昨晚去接默知哥，回來沒睡好。”

苗苗問：“昨晚陳教授在金雀臺嗎？”

嗯了一聲，就看何苗撇，“應該是有人把姜若若帶去了，發朋友圈炫耀呢。”

姜芫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還是過年那會兒聽季如冰說跟宋葉在季如雪的晚宴上打起來，宋葉以竊罪被送到警局，姜若若為了，當了污點證人。

曾經母慈子孝的兩個人，反目仇。

何苗見姜芫沒有反，就繼續說：“姜若若也有本事，雖然沒有考研上岸，卻進了一個老師的畫室，那老師是個有名的鬼。”

姜芫忽然想起來了，陳默知上的香水味，就是姜若若一直用的。

當初還沖炫耀，說一瓶幾萬塊，沒想到離開姜家，還能維持這麼奢侈的生活。

秀姨喊：“苗苗，去喊陳教授吃飯。”

“我去吧。”

姜芫敲開對面的門，發現陳默知已經一清爽站在門口，昨晚那個失控的男人似乎是的錯覺。

陳默知笑著敲敲額頭，“不認識我了？”

“不是，就是想看看你狀態怎麼樣？有沒有頭疼？”

他搖頭，“沒有，就是了，不知道秀姨做了什麼好吃的？”

“打鹵面。”

陳默知輕笑，“我想這口很久了，秀姨真好。”

“當然，今天可是你生日。”

陳默知恍然大悟，“我都忘記了，你們還想著。”

姜芫剛要說晚上一起吃飯，陳默知的手機響了，就等他先接電話。

陳默知卻關掉，“擾電話。”

兩個人一起走到對面，吃飯的時候，他的微信頻頻響，陳默知看后臉難看，眉頭皺得很。

一起出門的時候，姜芫不由問：“遇到什麼事兒了嗎？我覺得你不太開心。”

“沒事，就工作上一點小問題。”

姜芫見他不說，也不再問。

等到了萬寶齋，就看到白抒在分咖啡和三明治，儼然老板娘的模樣。

拿了兩份走進工作間，“姜老師，何苗妹妹，吃點東西。”

何苗看著咖啡差點灑在料里，忙護著工作臺，“別拿過來。”

姜芫擋住，“工作臺上不能放吃的。”

白抒訕訕的，把東西放在一邊的小桌上，“姜老師，對不起呀。”

“我不喝咖啡，你拿出去給別人吧。”

“我知道你喂就準備了牛。”

“噢你都記得，沒失憶呀。”

白抒一愣，隨即笑起來，“我當然不記得，是聽阿塵說的。姜老師，一切都過去了，既然你也有自己的人孩子，我們不如一笑泯恩仇，做朋友呀？”

姜芫看著那張假笑的臉，不由拿起一把刮刀，對著的方向揮舞了幾下，

白抒嚇得退后尖，“你干什麼？”

姜芫手試了試刀鋒，冷笑，“白抒，不管你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我和你之間永遠不會有做朋友那一天，我們的關系，只適合揮刀相向。”

“你瘋了！”尖著跑出去。

何苗反應很快，拿著東西塞給白抒，帶著哭腔說：“白小姐，我姐姐已經被你得離婚了，你要是怕跟周總在一起工作盡可以讓周總不請我們呀，可又是警告又是恐嚇的算啥呀，我們可不敢吃你的東西，怕被毒死。”

裝綠茶不會，但是可以學，那口氣就是跟白抒現學的，姜芫都笑的肚子疼。

外面的人也八卦的看著他們，這種前妻現任，還是老板的風流事很容易吸引眼球，哪怕現場工作很多是年過花甲的老專家教授，還是不免耳語幾句。

白抒進退不是，一轉頭看到周觀塵，忙跑過去，“阿塵，我……”

“你的工作是協助周觀垚，現在他已經到位，沒有理由你還在這里魚。”說著，指著手里的食，“給他，第一天上班跟他打好關系。”

白抒不不愿的走了，周觀塵看著工作間的房間，猶豫片刻，還是走進去。

看到他，苗苗沒什麼好態度，冷哼一聲去干活。

他走到姜芫面前，聲音低沉，“進度怎麼樣了？”

姜芫手上工作不停，“再有兩三天就差不多了。”

“不用那麼著急。”

他說完后不走，盯著姜芫工作。

姜芫起初沒在意，可他眼神太灼熱，讓無法忽略。

抬頭，姜芫問：“周總還有什麼吩咐？”

“今晚我們在金雀臺聚聚，盛懷和季如冰都在，想跟你討教討教。”

姜芫搖搖頭，“今晚不行，陳默知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