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等他說，就已經把姜芫惹惱了。

離婚一年，孩子也有幾個月了，姜芫努力忘記這段婚姻給帶來的傷痛，在這孤立無援的世界里踽踽獨行。

不傷不疼嗎？不苦不累嗎？

傷誰給包扎傷口？疼誰給心靈？苦，又有誰喂給一顆糖？

秀姨苗苗是要保護的人，在們面前，總要佯裝堅強。

那無數個黑夜里，孕期帶來的各種負面緒都是一個人消化的，剝離周觀塵給留下的傷害，哪一次不是鮮淋漓？

時隔一年，好不容易有點安靜的生活，他又來捅傷口。

深吸一口氣，住有些發的聲音，“周觀塵，別拿你跟陳默知相提并論，因為你不配。”

男人也紅了眼，把視頻懟到面前，“你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的默知哥哥，他在你給他做了一大桌子菜準備生日的時候，跟別的人在金雀臺鬼混！”

姜芫愣了愣，拿起手機看。

周觀塵扯開襯上面的兩顆扣子，可還是憋悶的難，拿起水杯想喝水卻發現沒了，砰的一聲放下。

視頻只有短短十幾秒，這點時間已經夠姜芫看幾遍。

見沉默不說話，周觀塵又覺得可憐，聲音和了些，“你在哺期給他拼命賺錢，他在外跟別的人曖昧不清……”

“這能說明什麼？”姜芫冷冷打斷他。

周觀塵以為沒看清楚，就又點開，“兩個人從包廂里出來，親地靠在一起，這人還衫不整，這說明不了問題嗎？”

視頻拍得模糊，加上角度問題，姜芫確實看不出視頻里的人是誰，但能看出比一般朋友親。

但周觀塵有一點不知道，就是姜芫和陳默知不是真。

別說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視頻，就算拍到他們上床，姜芫也沒什麼反應。

不過倒是記起來了，那兩天陳默知一直不在狀態，上還有親后的痕跡。

就是跟這人吧。

也不知道是誰能配得上默知哥那麼好的人。

見始終都是很冷靜的模樣，周觀塵有點破防了。

“你還是不信？”

姜芫當然不能跟他明說，只能敷衍，“我會回去問問他。”

“問他？他會承認嗎？”

姜芫點頭，“那當然，我們彼此信任。”

“那你怎麼不多信任信任我？”

聽著他的低吼，姜芫下去的緒再度上涌，死死摳著掌心，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狠狠一掌甩過去。

但沒打到。

周觀塵握住了的手腕，另一只握住的腰，把人在了辦公桌上。

侵略炙熱的目從頭開始，一寸寸烙過的，特別在心口的位置，停留了很長時間。

姜芫的頭皮都炸了，周觀塵這是拿眼睛開車，里里外外把開了。

掙扎著想要起，可他就用一只手，也沒覺得用什麼力氣，就彈不得。

姜芫額角見汗，眼里也有了水，著氣罵，“混蛋，你放開我。”

周觀塵的大手松了松，卻順著的指扣進去，跟十指纏。

姜芫渾惡寒，“周觀塵，你變態！”

他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雙眼漆黑幽深，像是無邊的深淵，要把吞噬--

砰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阿塵，我煮了咖啡，給你送一杯。”

姜芫趁著周觀塵分神，立刻起，手指從他手指拉出來。

拉拉服，走到門口，正跟推開門的白抒個正著。

白抒看到眼里閃過憤恨，被姜芫捕捉到了，所以后面的笑容就顯得特別虛偽。

“姜老師也在呀，我還以為您離開了。”

姜芫冷冷一笑，“是呀，前夫哥跟我談點私事。”

把重音咬在私上，果然看到了白抒明晃晃的不滿。

生氣嫉妒就對了，不痛快，誰都別想過好日子。

等走了，果然白抒一臉黯然。

看向周觀塵，凄婉道：“阿塵，你還喜歡姜老師嗎？”

周觀塵煩躁地點了一煙，“抒，這是我的私事你就別問了。”

“好的，我知道了。”滿臉黯然，“阿塵，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周觀塵在煙霧中淡淡看著，“你也知道，周觀垚現在的相親對象都是高門大戶的千金閨秀，我如果再娶你一點助力都沒有了。”

“阿塵……可我們有孩子。”

“是呀，我們有孩子，所以很多豪門人家都不愿意自己的兒來當后媽，這麼看來，我的選擇好像只剩下季如雪了。”

白抒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給他機會，只要他肯跟自己結婚，那麼自己會幫他就大業。

可他竟然還想找別人結婚。

不管是姜芫還是季如雪，都沒法跟相比，才是最有能力的那一個。

周觀塵一點都沒錯過眼底復雜的變化，不由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阿塵，我想看看駿駿。”

周觀塵瞇起眼睛，“抒，既然你失去了記憶，那就當沒這個孩子，等我再婚的時候，你也沒那麼難過。”

白抒滿臉的驚慌。

……

離開了萬寶齋，見時間還早，姜芫帶著苗苗去了一趟商場，買了不東西才回家。

一進門，就看到陳默知抱著棉棉坐在沙發上。

他一改前兩天的頹廢，看起來神不錯。

姜芫有些意外，“默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姜大師大賺一筆，我高興壞了，班都不想上了。”

姜芫輕笑，“錢到賬了呀。”

陳默知遞給一張支票，“嗯，這是給你的。”

看著上面完完整整的一千萬，姜芫不由瞪大眼睛。

“怎麼全給我了？說好的四六分賬呢？”

陳默知苦笑，“我什麼都不做，甚至單子都不是我接的，白拿四百萬，我這不吃飯的嗎？”

姜芫把支票退回去，“這次是個意外，以后我還要指著玩寶齋的名頭呢。”

“是玩寶齋指著你的名頭，芫芫，你真不用這樣報答我，我之有愧。”

姜芫勸不他，“那這次三七？”

他還是搖頭，一分也不肯要。

姜芫心說這真該給周觀塵看看他多小人之心。

陳默知一直坦坦，對好從不求回報。

最后姜芫說：“我們出去吃飯吧，給你補過個生日。”

因為是臨時起意，就隨便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剛在包廂里坐好，忽然門被推開，進來個姜芫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