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那晚那麼驚險,可到了第二天晚上,棉棉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區別,能吃能喝能玩兒,自己拿著手搖鈴啃得到事口水
苗苗給拿走,還不讓,嗷嗷著跟個小老虎一樣。
只好塞回去。
姜芫可不慣這些臭病,拿走放一邊。
棉棉先是一愣,隨后拍著小手發脾氣,嗚嗚的,像是要拿回來。
姜芫不給就哭。
苗苗又要妥協,“姐姐,孩子病剛好,別惹了。”
姜芫狠狠了額頭,“你跟秀姨一樣慣著,生病也不能沒有原則。”
苗苗嘿嘿笑,“跟著什麼家長學什麼樣,棉棉跟著你不會長歪的,是不是呀,小棉棉,可不許哭。”
棉棉似乎知道有人給撐腰,哭得更大聲,一開始還是干打雷不下雨,后面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流下來,把長睫浸一縷一縷。
季如冰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忙放下東西去抱,姜芫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他哪里會抱什麼孩子,不過是兩只手住腋下把孩子舉著,怎麼看都嚇人。
姜芫手要去接,可棉棉卻停止了哭泣,看著季如冰咧開。
季如冰都驚呆了!
他試探著舉了棉棉一下,呼呼的小短一蹬,呼呼的小往上躥,明顯的很激。
季如冰又舉了下,這次更高點。
棉棉激的手舞足蹈,還笑出聲。
季如冰從試探到嫻,跟棉棉玩起舉高高。
姜芫和棉棉都張得不行,張開手臂護在左右,生怕季如冰失手把人摔了。
季如冰是小孩子,上次棉棉只讓周觀塵抱他就很不爽,明明自己是干爹,在月子里就送一場燈秀的人,周觀塵那棺材臉有啥好的,看了都把寶寶嚇得做噩夢。
其實這種游戲棉棉不是第一次玩兒,不過以前都是在床上,姜芫也是坐著舉起。
能不行,舉個三四次就累得抬不起胳膊,秀姨和苗苗又不敢,這次棉棉可逮到了傻大個兒,玩了個痛快。
季如冰總算還知道分寸,一會兒就把棉棉放下,姜芫趕額頭輕拍。
小家伙也累了,安靜的靠在姜芫懷里,一會兒就睡了。
季如冰覺到神奇。
“這就睡了?”
姜芫放輕了聲音,“可能還會醒。”
“真厲害,比我家狗還……咳咳,小姑娘長大去當運員吧,一的運細胞。”
姜芫可沒想那麼遠,只要棉棉能開心快樂就滿足了。
季如冰往屋里看了一圈兒,“怎麼陳默知又不在?”
“上班。”
“切,我沒當過大學教授也上過大學啊,早特麼的放暑假了。”
苗苗懟他,“大學教授跟大學生可不一樣,就算放假他們還有研討會、講座、活。”
季如冰白了一眼,“小丫頭片子,就你懂得多,再多就把你賣了。”
苗苗現在不怕他了,沖他翻了個白眼兒。
季如冰也沒再鬧下去,提出要走。
姜芫把孩子放下,送他出去。
在走廊里,他們遇到了周觀塵。
“老周。”季如冰很興,樂呵呵的喊了一聲。
周觀塵停下腳步,淡淡睨著他發紅的臉,目從姜芫臉上流連而過。
季如冰想炫耀,“我剛才抱著棉棉玩了,還拍了照片和視頻,想不想看?”
“不想。”
被冷酷拒絕,姜芫都覺得尷尬,季如冰興致毫不減,拿著手機懟到周觀塵面前。
他放的是視頻,視頻里他舉著棉棉,姜芫就在他邊,微微仰頭一臉張,但能看出是很開心的,面孔都在發著微微的。
他的心口忽然堵得不行。
看著他扭頭就走,季如冰大喊:“你還沒看完呢?后面還有一個更好玩兒。”
“跟我來,有話跟你說。”
季如冰不太想去,“什麼事呀芫芫姐又不是外人,你說就是了。”
“不是外人,那陳默知呢?你現在已經跟他稱兄道弟了?那你媽媽知道你們兄弟兩個圍著一個人團團轉,作何想?”
姜芫聽到這話,一怒火從心底涌起。
果然是骯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骯臟的。
沒說話,轉走回病房。
季如冰看著的影,眼里也冒出火,“老周,你過了。”
“是我過了還是你過了自己明白。如果你們上演兄弟爭妻的戲碼,還是我的前妻,你媽會瘋了。”
季如冰想打死他!
他及到他心底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區域,惱怒。
看著他掉頭走掉,周觀塵瞇了瞇眼睛。
他不由看向姜芫病房的方向,這人把他邊的兄弟搞得都向著,是為了報復他嗎?
……
兩天后,棉棉出院。
姜芫讓秀姨帶棉棉先下去,自己去辦手續。
等辦好后,發現有個小男孩正跟棉棉玩耍,等走近了一看竟然是駿駿。
對于這個孩子,姜芫復雜。
同可憐厭惡,還有對他生母的憎恨。
反正別沾邊就是了。
拉過秀姨,“我們走吧。”
駿駿仰頭看著,小兒蠕。
姜芫發現,他雖然掙了白抒的魔爪,但狀態并不是很好,蒼白沉默。
野爹就是野爹,再對他怎麼好也是有條件的,不會像親的那麼無私吧。
姜芫正要離開,忽然聽到一道尖銳的聲,“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
怕什麼來什麼,白抒雖晚但到,真讓人厭煩。
姜芫讓秀姨先帶棉棉上車,然后挽了挽襯衫的袖子,向前。
白抒嚇得后退半步,“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問我對你兒子做什麼嗎?我回答什麼都沒做你肯定不信,那我就對你做點什麼。”
白抒見真要手,不由變,一步步往后退著低吼,“姜芫,你別以為自己了修復專家就能改變什麼,阿塵不會你,他心里只有我和我們的兒子!”
姜芫了拳頭,“你們的兒子?你確定嗎?”
白抒愣怔片刻后反駁,“我有什麼不確定的,倒是你,你的兒是誰的呀?”
姜芫冷笑,“白抒,你是不是假話說多了自己都信?明明這孩子就不是他的,你以為他不知道?”
“你胡說,駿駿就是阿塵的兒子,千真萬確。”
姜芫看著的眼睛,沒有一點心虛的跡象,要不是親自做了親子鑒定,也會對的話深信不疑。
這事好混。
難道,白抒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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