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詹明的冷汗刷的一下落下來。
“我,我……”
鄭教授一改剛剛的溫和,變得嚴肅,“詹明同學,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嗎?你這是竊取別人的勞果!”
詹明還在,“事后告訴我這件事,我們一起分析然后寫進作業里去了!”
然而,楚綿綿不再忍讓。
“不是,我們沒有合作,這份作業是我一個人獨立完的。”
“楚綿綿!”
“鄭教授,我并不知道這件事,另外,我可以完整的復述一遍我的作業。”
鄭教授略帶欣賞的看了一眼小姑娘,如果剛剛那樣的狀態還是選擇懦弱的忍讓,那麼他就不會再給出手提拔。
“詹明同學,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詹明如同一下子被走了神氣兒,終于承認,“對不起教授,是我盜用了別人的果,我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
“你要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詹明咬牙,對楚綿綿低聲認錯:“對不起,楚同學。”
楚綿綿定定的看著他,問:“為什麼這麼做?”
詹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小心思,胡的說:“一時鬼迷心竅,覺得你寫的太好了,我不是故意的。”
易鋮奕卻看出來對方的不誠心,直接說道:“作弊造假,冒名頂替,死不悔改,你的學業生涯會染上一個污點。”
詹明的臉一白,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件事的后果很嚴重,慌的求著:“易師兄,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你原諒我一次吧!不要記過!求你!”
鄭教授也沒有求,嚴肅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一時舉會意味著什麼?你搶走別人的機會,欺騙導師,違背了開學的誓言!回去好好反省!”
詹明失魂落魄的老師帶走了。
鄭教授重新看向,臉稍緩,“不用張,是我疏忽了,本想著統一收作業方便,沒想到還有人冒認。你的作業完的很好,看出來你很努力,但……跟隊的名單確定好了,只能刪減,不能增加,抱歉。”
楚綿綿雖然失落,但仍舊激,“謝謝教授的信任,我相信一定還會有下次機會,我會更加認真努力,不辜負您的厚。”
鄭教授一下子笑了,“對對對,保持這種認真努力的神。”
他越看越喜歡這姑娘,心頭萌生一個注意,忍不住說道:“雖然跟隊的機會我無法再給你爭取,但我有另一個機會給你,楚綿綿,你愿意跟著我行事嗎?”
楚綿綿瞪大眼睛,呼吸急促。
這話意味著鄭教授想收他當學生!
這種學生當然不是普通的師生關系,而是更像師徒。
傳聞鄭教授先前帶的幾個學生,無一例外都是各大省份有名的法醫,資歷深厚,桃李滿天下。
這幾年鄭教授年紀大了,幾乎不帶學生,頤養天年,這是十年來的第一次主開口。
見失神這麼久,鄭教授忍不住打趣:“怎麼?覺得我年紀大了,帶不學生了?”
楚綿綿立刻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轉拿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擰開,倒在杯子里,然后跪下,雙手捧上,激的說:“老師請喝茶!”
鄭教授愣了愣,一下子笑開了,“你這孩子,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快起來吧,我雖然想收你,但你也得通過我的考察。”
“老師您說!”
“不著急,快起來吧。”
楚綿綿興的站起,眼里寫滿了激。
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下來,只要通過鄭教授的審核,就可以正式為鄭教授的學生,這遠比跟隊的名額更珍貴。
楚綿綿離開辦公室時,口罩底下的笑容都沒落下。
“這麼高興?”
一愣,刷的一下轉過,發現大叔就在后。
他走了過來,“你很開心。”
用力點頭,“可以當鄭教授的學生,是所有法醫系學生的愿。”
他挑眉,“你可以早點說。”
轉折之意,我可以幫你。
遲疑著問道:“鄭教授和您關系很好的樣子?”
“如你所見,他是我父親的故。”
第一次聽到大叔提及自己的父母,此前從未聽說,之前在網上搜索易家資料時,關乎易家夫婦的新聞幾乎沒有。
似是看出的疑又不敢問,易鋮奕倒是沒有瞞,淡淡的說道:“我父母早逝,鄭叔對我多有照顧。”
“抱歉……”
“不要,之前答應帶你去見爺爺,現在去吧,他今天出院。”
“真的嗎!我下午沒有課!可以去!”
“嗯,走吧。”
說著,他大步往前走,忽然發現沒跟上,停下轉,“嗯?”
“那個您先走,在下個紅綠燈見可以嗎?”
知道是不想被人看見,但他的心還是莫名不爽。
這麼著急撇清關系嗎?
是為了誰?
李昭?
他抿了抿,“你最好快點。”便大步離去。
楚綿綿立刻小跑出了校門,在下個紅綠燈看見那輛悉的座駕,拉開車門坐進去。
車子直接朝著醫院行駛過去。
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敏銳察覺到大叔的心不太好,便努力把自己在角落。
他淡淡的開口:“再你也鉆不進去。”
咳了兩聲,擺正姿勢。
易鋮奕睨了一眼,終于問出口:“照片怎麼回事?”
“您是說……網上的照片嗎?”
他危險的瞇了瞇眼:“你們還有別的照片?”
立刻否決,“沒有!照片不是網上說的那樣,我和昭哥就是巧遇到,他救了我,帶我出去,但是被記者拍到了。”
他狠狠皺眉,“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救你的地步?!”
沒有瞞,將那天的事說了一下,當然,沒說后面去醫院檢查出小寶寶還在的事。
易鋮奕臉一沉,墨眸凝著寒霜,如暴雨前歇,醞釀著殺氣。
他的心口燃燒著一團火焰。
倘若李昭沒有出現,會被怎樣?
一想到那種可能,眉眼間流的戾氣遮都遮不住。
江雪兒?好得很!
“不過沒事啦,就是被拍到了照片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猛然想到另一件事,“所以李昭說的那句話也只是哄騙記者?”
哪知,沉默了,眼神躲閃。
易鋮奕心中涌出不好的預,“楚綿綿,回答我,那句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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