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擔架一出,全場都安靜下來,正在談的賓客都打住了話,齊齊看向那邊,眼神疑。
離得近的人都嗅到了那惡臭味,忍不住捂著鼻子。
“什麼味道啊?像死了很久的死老鼠!”
“這些人是誰?”
楚綿綿的視線落在擔架上,臉一變,后的書也急了,立刻喊人:“這些人是誰?趕趕出去!”
然而來不及了,擔架上的白布被一把扯了下來,出底下已經中度腐爛的尸。
尸明顯是修復過的,但顯然修復師不太走心,給修復的坑坑洼洼,用黏土填充的面部如同快要撐炸的硅膠娃娃,顯得猙獰可怕。
明顯是生生將拗斷的四肢給重新拼湊回來的,關節腫脹,上套著生前的服,一條紅長,出來的手臂布滿尸斑,涂著白遮掩,卻遮掩不住濃濃的尸臭味。
這,是江雪兒的尸。
明顯是從冰凍中解凍給拎出來了。
在座的賓客都被尸的恐怖程度給狠狠嚇到了,有些膽子小的發出了尖聲,轉過大吐特吐,現場一片混。
其中有一個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雪兒!我的雪兒啊!誰害得你這樣凄慘!是誰喪盡天良啊!我今天要給你討回公道!”
隨后面跟來的人是大批,鎂燈懟著一頓拍。
現場一片嘩然。
白玉眉跪在尸前,字字泣,“我的雪兒被人推下懸崖,死狀凄慘,卻沒有人給一個公道!這世道還有天理嗎?”
人群中有人高聲詢問:“是誰推下去的?”
白玉眉立刻看向楚綿綿,出手指,“是!”
眾人順著看向易家,面震驚。
攝像頭也都齊齊對準了楚綿綿,恨不得將所有表都給拍進去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天哪,這死的太慘了吧!摔死的?有什麼幕?”
“這不是江家那位小姐嗎?怎麼死了?”
“真和易家有關系?”
一時間,所有矛頭對準了楚綿綿。
書在后心慌的低聲道:“,不能承認這個事!我現在打電話給老爺,您不用做任何回應!”又轉頭道:“保安!立刻把這些人趕出去!怎能隨隨便便放人進來!”
眼看著要趕人,白玉眉發出了殺豬般的慘聲,如同豁出去一般,沒了此前豪門貴婦的樣子,撒潑打滾的怒罵著:
“楚綿綿!你裝什麼蒜!這是你姐姐啊!你連你姐姐都下得了狠手!你還是不是人啊!現在你當了易家,就要殺人滅口,你對得起雪兒嗎!”
瞬間,眾人的臉上涌現八卦。
姐姐?!
這位易家和江家什麼關系?
書生怕局面失控,繼續指揮保鏢趕人,但是們都瘋了,毫不怕得罪易家——他們也不怕得罪,畢竟并不是主流,誰能抓得住這個炸新聞,誰就能翻。
“易太太,請問你是江家的二小姐楚綿綿嗎?聽聞你和死者江雪兒是姐妹,卻失手殺了親姐姐,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易太太,你有沒有心虛愧疚過?對于殺死親姐姐你有什麼看法?”
“易太太,請你回答一下!”
保鏢沖出,將護在后,隔開記者,但隔不開閃爍的鎂燈。
眾人都在等著易太太的反應。
白玉眉悲痛絕的臉下,是藏不住的惡意。
憑什麼我的雪兒死了,你卻又當上了易太太!
我要讓你敗名裂,給雪兒陪葬!
白玉眉險些不住怨毒的眼神,賭易家不敢放出易鋮奕墜崖的消息,沒有當事人,當初的事誰又能知道真相?
真真假假,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名聲損!
就在書準備讓急撤離時,主說道:“外套給我。”
書不明所以,但還是下外套。
楚綿綿拿著外套,大步往前走,保鏢開路,讓出一條道。
鎂燈一路跟隨。
站在江雪兒的尸前,彎腰,將外套蓋上去,擋住了江雪兒的臉和出來的部。
白玉眉立刻尖著大喊:“你是不是心虛了!你害怕面對雪兒了是不是!你這個殺人兇手!”
楚綿綿垂眸看著白玉眉,淡淡說道:“過了頭七不土,怨氣殘留,影響投胎。”
“呸!雪兒為什麼不土你不知道為什麼嗎?要不是你心狠手辣,把推下懸崖,會死嗎?都是你的錯!雪兒不過是撞見你,想勸阻你,卻被記恨上了,那天上山你和雪兒發生爭吵,竟然下死手!”
白玉眉胡言造,致力于潑臟水,扭曲事實,引導輿論!
仗著易家不敢公開易鋮奕被江雪兒推下懸崖生死不明的真相,所以可勁的胡說八道。
眼瞅著在白玉眉的胡說八道下,眾人半信半疑時,楚綿綿抬頭,看向中間的大屏幕,從手包里拿出遙控,點了點。
屏幕跳出一段錄音,播放。
【哈哈哈哈哈推下去!摔泥!永世不得超生!我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賤人早該死了!】
【死吧!都死吧!一起死吧!】
【賤人玩意,這次沒人來救你!哈哈哈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楚綿綿,笑死,就你還想當我妹妹?我們江家本沒有第二位小姐,都是我們騙你的!蠢貨!】
【我就想折磨你,看你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死在這里誰都不知道,下地獄去婊X!】
錄音頓了頓,傳來另一個聲音,【所以我本不是你妹妹,也不是江建國和白玉眉也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對不對?】
【對對對,可惜啊,你知道的太晚了哈哈哈哈!】
錄音很雜,但江雪兒的聲音又刺耳又明顯,本擋不住,尤其是中間的問答,昭告一切。
白玉眉瞬間啞聲了。
而錄音忽然卡在江雪兒那一句【你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嗎?就是……】
楚綿綿按了暫停。
賓客們的八卦之心都燃起來了。
人群中,楚心藍的臉慘白,做好了萬全準備,唯獨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錄音記下了當時所有的對話!
這時,一群警察沖進來,將眾人包圍。
帶頭的是臉沉如水的易老爺子。
“誰在這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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