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吐出時,大家都愣住了。
主持人喃喃自語著:“殺嗎……”
李哥適時將鏡頭對準了楚綿綿手里的筆記本,驚訝的發現筆記本上不僅寫了線索,甚至還畫了一張簡易的圖!
有彈幕蹦出一句:【這是我見過最完最標準的現場勘查筆跡,難以相信,這是自一個外行的人……】
與之對比之下,剛剛還被尸給嚇得吱哇的陳杏兒就顯得很傻。
楚綿綿將筆跡完善了后,便想人幫忙一起抬起來,將尸轉移到屋,避免一直被雨淋著。
這次主持人主起幫忙。
“你確定嗎?”
“沒事,……也很可憐。”
“好,你抬著的腳。”
兩人一起用力,將冰冷僵的尸給抬到了空地上。
楚綿綿還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尸蓋上,邊輕輕的念了一句話:“會沉冤得雪的。”
主持人聽見了,眼神有些容,“棉花糖老師,您是個很善良的人。”
剛要說話,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在黑暗中,這個敲門聲很令人窒息。
就連李哥的手都晃了晃。
楚綿綿隨手撿來一解釋的木,“我去開門。”
主持人拉住:“很危險!萬一是鬼呢!”
“不是鬼,有影子。”
果然,在門的隙有人影晃。
主持人稍稍安心,“不是鬼就好。”
可楚綿綿心里想的卻是,人比鬼可怕。
舉著木,去開了門。
“你好,我沒想到真的有人,太好了。”
門外站著一個笑容可掬的年輕小伙子,穿著登山服,背著一個登山包,渾都淋了。
主持人看見來人后,放松了,“你是誰?怎麼來這里的?”
“我是來戶外探險的,但不小心在山上迷了路,又突然下大雨,想找個躲雨的地方,就來這里了。”
許是這個人長得太有欺騙了,完全就是一個單純的小伙子形象,大家也沒防備心。
就連陳杏兒都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頭發,努力出一個甜的笑容。
“我林天賜,打擾了。”
主持人笑著道:“快進來吧。把門關上,太冷了。”
李哥也把攝像頭暫時放到了一邊,去幫忙把門關上,重新收拾出一塊干燥的地方。
林天賜從背包里拿出了小小的暖爐,點燃,總算有了溫暖,還拿出了走馬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另外他還拿出好幾包餅干分給他們,“吃點東西吧。”
陳杏兒害的說道:“謝謝。”
楚綿綿搖搖頭:“我不。”
主持人看向李哥,發現攝像頭放下來了,便問:“不拍了嗎?”
李哥剛想說繼續拍,但見楚綿綿忽然上去擺弄了一下攝影機,“沒電了,拍不了。”
李哥納悶了,剛剛明明還有電,但一抬頭和楚綿綿的眼睛對上時,鬼使神差的點頭:“對,沒電了,拍不了了。”
主持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氣,繃的都彎下來了,表夸張:“艾瑪累死我了,這次直播是我職業生涯中最累的一次!”
林天賜不聲的問道:“你們在直播?”
陳杏兒立刻說道:“嗯,我們是訪談……”將所有事都說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還能到兩名作家呢。”
冰冷的夜晚還能到一個長相帥氣又溫的男人,在這危險的環境中更容易生出依賴。
他們聊的很開心,就連李哥都加了閑聊中,得知林天賜還在念研究生,自夸有出息。
唯獨楚綿綿一直游離在外,眼神時不時的掃向林天賜,不聲的觀察。
直至后面大家都累了,疲憊涌上,一個接一個的睡著。
楚綿綿也假裝閉上眼睛睡著了。
沒多久,嘻嘻索索的聲音響起。
林天賜起,走向角落里被蓋著外套的尸,在月下那張青的俊臉多了幾分森。
他掀開外套,在尸上找著什麼,但翻了半天都沒找到。
他面寒,喃喃自語了一句:“你別怪我,是你我的,誰讓你裝清高一直不接我的追求,明明就是萬人騎的爛東西,不過你放心,我讓他們陪你一起死。”
說罷,他從懷里出了一把消防斧頭。
那尺寸大小,和尸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看來兇就是這一把。
他轉,慢慢的靠近楚綿綿等人。
這會大家都睡了,怎麼吵都不會醒,畢竟那些餅干里加了迷藥。
至于那個沒有吃餅干的人……
他第一個殺了!
他舉著小斧頭,對準楚綿綿的腦袋,正要落下時,后者猛地抬頭,一個靈巧的跳躍,避開了。
斧頭落了個空。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裝睡!
不過不要,一個人而已。
“果然是你殺的。”
林天賜笑了笑,饒有興趣,“我不懂你說什麼。”
“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在犯罪心理學中,這個時間段兇手很可能會二次回歸死亡現場,欣賞自己的杰作,你出現的時間太巧了。”
林天賜一邊靠近,一邊說:“繼續說呀,大偵探。”
“你鞋子上的淤泥是在這一帶附近的,沾上的不多,如果你是登山好者,不可能只走這麼點距離,你在附近徘徊了很久,一直看到我們進去破廟了,你擔心被發現,所以一直暗中等待。”
楚綿綿一邊繞著障礙躲避,一邊說。
兩人就像是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似的。
“棉花糖老師很厲害,繼續呀,你還能猜到什麼?”
林天賜悠閑自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毫沒注意到,那臺放在角落的攝像機忠實的記下了每一幕。
楚綿綿一直調整位置,確保他能被拍下來,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被錄進去。
但,還了關鍵的一句話。
想了想,突然開口:“你殺了,但你還是一個失敗者,寧愿被你砍死,也沒有開口求你一句。”
瞬間,林天賜的臉猙獰了,大聲反駁:“我不是失敗者!是!我追了多久!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卻去跪別的男人!水楊花的爛人不得好死!我一刀一刀砍過去,看渾是的樣子,害怕我,哈哈哈哈……”
終于,楚綿綿無路可退,站在窗前。
林天賜紅了眼睛舉著斧頭:“現在!到你了!”
千鈞一發至極,一道聲音破窗而,一記勾拳猛地砸中林天賜的臉頰,俊臉變形,幾顆牙齒飛出,手中的斧頭也跌落在地。
楚綿綿的腳有點,靠著墻壁,大口氣,可那雙眼睛卻閃閃發亮,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大喊:
“大叔!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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