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臉僵了僵,抿著道:“倒是沒想到易哥變得這麼了。”
易鋮奕似乎有意和保持點距離,所以客套了幾句后,就把楚綿綿給帶去一邊。
瑟琳娜和昔日的好友玩鬧說笑,眼神不經意的掃向和易鋮奕坐在一起的楚綿綿。
火照在清漂亮的臉上,晶瑩剔,白里紅,像是水靈靈的碧玉,不是這種致妝容維持的貌。
手,不聲的繼續和同伴說笑,心里一遍遍命令自己克制。
森叔看出來些許端倪,特意和說了一句:“丫頭,該放手時放手,切忌不要執念太深。”
瑟琳娜笑了笑:“森叔你說什麼呢?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大家聚一聚。”
森叔別有深意的瞅了一眼,并且指了指那邊玩鬧著的孩子:“阿奕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難得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瑟琳娜也看見了楚小天和安安,這兩孩子長得太像易鋮奕,本不用解釋也猜得到他們的份。
沉默了一會,應了句;“森叔,我知道的。”
夜深了,氣氛變得更熱鬧。
楚小天和安安因為白天沖浪太累了,晚上玩了一會就在小帳篷里睡著了,睡得很香甜。
楚綿綿坐在帳篷外面,手邊放著一杯果子酒,臉微醺,目散漫的看著大叔和那些人在比飛鏢。
他作隨意,但丟出的每一支飛鏢都準確無誤的扎中靶心。
一邊后退,一邊正中。
引得周圍幾人連連贊嘆,
“還是易哥厲害啊,甘拜下風。”
楚綿綿撐著下頜看,很久沒見過大叔這樣放松的姿態。
“你楚眠是嗎?”
聽的聲響起。
楚綿綿轉頭看了一眼,是瑟琳娜。
“我可以坐下來嗎?”
雖然是詢問,但直接坐下來了。
“你看起來很年輕,多大了呀?”
哪怕瑟琳娜臉上的表很隨和,但楚綿綿仍然察覺到對方藏的敵意。
言簡意核,“22。”
瑟琳娜了酒杯,比年輕八歲。
“這年齡,這麼小,還沒大學畢業吧?這麼快就結婚了嗎?”話鋒一轉,又自顧自的加了一句:“孩子這麼大了,易哥是個負責的人,確實要結婚了。”
太茶了!
擱在之前,楚綿綿綿綿的子多半會懶得計較,可剛剛喝了點果子酒,微醺,平常的格忘記了,加上今天這個聲音還狠狠挑釁過,所以……
扭頭看向瑟琳娜,甕聲甕氣的說:“姐姐,你噴的香水好香呀。”
瑟琳娜被那一聲姐姐給喊的臉僵了僵,又聽到后面的話,冒出疑:“香水?”
“嗯,好濃的茶味呀,你去海里面泡一泡,大家都以為喝到濃茶了呢,”
楚綿綿用最天真浪漫的語氣說著最歹毒的話。
瑟琳娜差點繃不住臉上的神。
“小姑娘說話真不留面,太沒禮貌了。”
“可是姐姐,我還小不懂事,你虛長我幾歲也不懂事嘛?”
瑟琳娜又被噎住了,若不是顧忌易鋮奕還在不遠,一定要給這個小姑娘一點教訓!
“你本不了解他。”
“并不是哦。”
楚綿綿扭頭看向瑟琳娜,出燦爛笑容,眼睛彎彎,“我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我。”
說出這番話時,正巧晚風吹開了上披著的薄紗外套,出了藏在鎖骨間還未消退的緋紅痕跡。
瑟琳娜怎麼會不懂這是什麼痕跡?!
快要氣瘋了,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友善。
而另一邊,正在丟飛鏢的易鋮奕扭頭看見瑟琳娜坐在楚綿綿旁,本想過去,卻見楚綿綿出燦爛笑容,像是談甚歡的樣子。
他的腳步一頓,倒是沒有阻止。
他并不阻止朋友,正巧沖散一下張惜夢帶來的負面影響。
可惜易鋮奕并不知道,這哪里是友誼,這是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既然你我一聲姐姐,那姐姐給你一點忠告吧,你了解的只是現在的他,你本不了解以前的他。妹妹,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楚綿綿歪了歪頭,忽然高喊了一聲:“大叔!”
瑟琳娜被嚇了一跳,以為要告,心跳快了幾分,又強行冷靜下來。
易鋮奕聽到聲音,回過頭,朝著走來。
“我?”
他剛走近,楚綿綿就抓著他的手,借力站起,搖晃幾步。
“小心。”他扶住,鼻間嗅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癡癡地笑著,然后墊起腳尖,吻上他的。
他難得失神。
周圍人看見了開始大聲起哄,笑聲一片。
唯獨最近的瑟琳娜看著相擁的兩人,那親的姿態,誰都無法介的旖旎,如同只是一個看客。
楚綿綿親了一口,就靠在他的膛上打盹,呢喃著:“大叔,我困。”
他臉溫的不可思議,“那就睡吧。”
他讓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歇息。
不一會兒,耳邊的呼吸平穩,靠著睡著了,上還披著他的外套,小的一團,依偎著他。
瑟琳娜走過來,低低的說道:“我沒想過,你最后會選擇了這樣的人站在你旁。”
易鋮奕的臉冷了下來,“很好,無需多言。”
瑟琳娜出苦笑,“易哥,我沒別的意思,祝福你。”
只是一轉,眼底一閃而過惡意。
……
原本短暫的旅程因為到了火災,易鋮奕便決定再多逗留幾天,順便看中了一套即將在拍賣會上拍賣的珠寶,打算拍下來送給楚綿綿。
拍賣會在午夜場,易鋮奕便沒有帶上兩個小家伙,單獨帶著楚綿綿參加。
為了確保客人的私,每一位客人都會帶上特制的面。
面的不同,也分幾個等級。
最普通的散客是青銅面,接著是銀,金。
銀是小有資產的會員客人,而金多半都是大財閥,金客人的數量并不多。
而再此之上,還有一種面,純黑的面。
這會楚綿綿臉上的面便是純黑的,是大叔給的。
從走進拍賣會開始,所有路過的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順便避開他們。
易鋮奕在耳邊輕聲道:“帶好面,別離開我邊。面在這里是你的保護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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