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綿的理智被這句話給刺激崩了，憤怒的嘶吼著：“你明明也是人，卻敢這種事，你還有良心嗎？！你不怕遭報應嗎？！”

芳姐扯著笑了，“報應？我能有什麼報應，這世道就是吃人的，不想被吃就得吃人，小姑娘，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倒霉，到我了，而且可不是我拐你來的，你怪不到我。”

聞言，如同被了力氣，垂著腦袋，坐在那里。

芳姐輕蔑的笑了，以為認命了，省事。

那幾個乘客左右打量著，尤其是看見上服了，著曲線，勾勒出姣好材，本移不開眼。

那眼神，齷齪至極。

“芳姐，這人賣了多啊？開個價唄，我出去打工賺了一筆錢，正想買個媳婦，我瞧著這個就好。”

“這個就別想了，賣了，不二賣，你等幾天，還有一批新來的。”

“有沒有這個好啊？”

“那得看你兜里幾個錢。”

全車哄然大笑，聊天的氣氛相當好，完全不像是談論人口買賣的話題。

楚綿綿卻很小聲的說了句：“會有報應的。”

可惜，沒人聽見，挨著近的人聽見了，但也不當一回事。

雨綿綿，山路上只有這麼一輛小士行駛，水霧大的能見度很低。

司機仗著路，開的飛快。

忽然前方路邊出現一個人影，正在招手。

司機停了車。

售票員芳姐瞪了那幾個人一眼，他們很識趣的將楚綿綿捂著，坐到最后一排了。

“哎喲大妹子！快上車！這都全淋了吧！”

車門打開，站在路邊的人上了車。

披著一頭長發，全都了，頭發還滴滴答答的留著水，臉也被頭發擋住了，只約看見這個人很白。

白？白好啊！

這山里人最稀罕的就是白！

芳姐笑得更開心了，拉著人坐下，道：“小姑娘很面生啊！哪里人？怎麼來這里了啊？你一個人啊？”

小姑娘低著頭，聲音像是從嚨深出來的，又細又啞。

“我來這里畫畫的，和大家走丟了，回不去，我想去縣城。”

芳姐的眼神閃了閃：“畫畫？畫畫好啊！這里山好風景好，可不就是畫畫的好地方嘛！這麼大的雨，你一個人可走不到縣城的，正巧咱們這班車到縣城，有緣了！”

芳姐從業多年，加上演技好，簡單的幾句話就套出了小姑娘的信息。

家庭不和睦，父母離婚再組，沒人關心，和同學來寫生，失散，年齡二十，還是個大學生。

這妥妥就是最值錢的！

芳姐笑得更燦爛了，拉著小姑娘的手談心，“喲，這小手多冰啊！被雨淋的吧？我這里有巾，你。”

說著，芳姐走過去，撿起楚綿綿剛剛了水的巾，準備遞給小姑娘。

楚綿綿忽然抓住了的手，說了一句：“還能回頭，自首吧。”

芳姐的臉上一變，立刻示意旁邊的人捂住的。

“管好你自己吧！”

芳姐轉離開，沒看見楚綿綿出的那一個帶著幾分同的眼神。

“來來來，水吧！別冒了！”

小姑娘接過巾，慢慢著自己，但是不管怎麼，上的水還是一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不一會兒，的腳下已經匯聚一小灘水坑了。

芳姐覺得奇怪，“的這麼厲害嗎？”

“不好意思，弄臟了你的車。”

“沒事沒事，多大點事！”

后排的兩個乘客嘀咕了一句：“空調開的太大了吧！有點冷啊師傅！”

司機回了句：“這車的空調早壞了，沒開啊！”

“下雨冷了？”

“真涼啊。”

然而，司機越開越覺得不對勁，面前的霧氣越來越濃了，甚至連開了車燈都看不清楚。

雨下的更大了。

車上的人忽然安靜下來，沒有聲音，顯得更加森。

見多識廣的司機心里打了個突，這咋像鬼打墻？

明明這條路他跑了十幾年，早就知爛，前面應該有個分叉口，但是一直沒到。

他已經開了很久了！

難道是開錯路了？

不對啊，就這麼一條路，能錯到哪里去？

司機越想越不對味，手心都冒汗了，卻不敢吱聲，繼續著頭皮開。

車廂眾人都覺得溫度越來越低了，如墜冰窖。

明明是三伏天的天氣，卻像是寒冬。

幾個男人都不了，了胳膊，“咋回事啊？咋就越來越冷了？”

“還沒到嗎？我記得沒那麼久啊！”

就連芳姨也覺得不對勁了，心里打了個突，喊了一聲：“老吳，到哪里了啊？”

司機不說話，只死死地盯著前面。

只見不遠的路邊站著一個人，正不斷的招手，像是要上車。

司機看了看后視鏡，看著那個坐在芳姨旁邊的小姑娘，頭皮發麻。

一樣的服，一樣的黑長發，一眼的招手作。

他咬牙，直接沖過去了，本沒有停。

那個路邊站著的人看車過去后，也不招手了，就這麼一直站著。

司機剛要松一口氣，下一刻，差點方向盤一打，車子掉進里，狠狠的走了個s線。

車里的人都被晃得東倒西歪，怨聲載道。

“干嘛啊！師傅你會不會開車！”

“撞的老子鼻子痛！搞啥啊！”

司機努力維持方向，表卻快哭了。

只因，前面又有一個揮著手的人，一模一樣！

這回真是見鬼了！

芳姨覺的不對勁，立刻起湊過去，“出啥事了？”

“你，你看前面。”

芳姨看了過去，頓時頭皮發麻。

抖著往后看，那小姑娘還低著頭坐在那里，斯斯文文，安安靜靜，很乖巧。

可這一刻，只覺得骨悚然。

“停車！”

司機的表快哭了，“你以為我不想停車嗎？剎不住啊！”

早在看見第一個的時候，他就想停車了。

但剎車失靈，只能一直開。

芳姐強慌，從背包里找來幾張高價求來的黃符，心安了點。

干這事缺德，一直都會去買一些保命符護著。

拿著黃符不害怕了。

朝著小姑娘走去，大喝一聲，“滾！”把黃符丟出去，砸到小姑娘上。

黃符順著掉下來，被水沾了。

小姑娘了，彎腰撿起黃符，緩緩的抬起頭：

“阿姨，是你丟的嗎？”

只見那張臉，模糊，沒有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