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江遲年一早就安排好了。
上車之后,江遲年直接吩咐,“先去公司,然后送太太回家。”
徐承,“是,江總。”
車上,一如飛機上沉默。
徐承過后視鏡瞄江氏夫妻,總覺得這二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勁。
“對,江總,這是你吩咐王書買的式手機。”徐承看了眼隔壁的副駕駛,上面規規矩矩地擺放在一個白致的盒子。
“嗯。”江遲年淡淡應了聲,“回頭給太太。”
回頭給太太?
徐承咂舌,說得好似太太現在不在車上似的。
他敢打包票,這兩人之間一定鬧了什麼別扭,否則平時活潑好,話題最多的太太今天怎麼如此沉默了?
車氣氛有點尷尬。
徐承忍不住打破寂靜,“太太,你前天怎麼會突然跑去法國?”
這一句顯然中了溫喬的傷痛,低下頭,“沒什麼,無聊,隨便飛飛。”
隨便飛飛就飛到了他們在法國住的酒店?
“說來也真是不巧,前天晚上江總提前回國,沒想到太太就去了。”簡直是完錯過。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只敢在肚子里嘀咕一下。
沒人搭腔。
徐承過后視鏡瞄了一眼老板的臉,有點不太敢再說話了。
于是,悠揚的鋼琴曲響起,緩解著車持續的尷尬。
江遲年突然開口,“沈總那邊安排好了嗎?”
“好了,飯局定在晚上六點,名閣三九包。”
“盛呢?”
“剛剛出了方案,還需要江總過目之后才能執行。”徐承補充道,“方案在公司電腦里。”
“嗯。”江遲年淡淡應了聲,“放手去做,我只要結果。”
也就是不折手段了?
乖乖,那個劉權進什麼本事?居然能把boss氣這樣?
要知道他家老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激怒的,從來都是四平八穩,就算有人得罪他,他會整到對方哭爹喊娘,但絕對不會讓自己吃一點點虧,但是這個劉權進……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讓盛將他從東圈里踢出去,江氏恐怕要出點了。
這不由得讓徐承想到江總之前鮮見的兩次怒,一次是‘云間’涉及撤資劇本的事,老板的做法直接是投資‘云間’的對家,跟自家老頭子對著干,第二次便是沈欣的事,說實話,沈欣真的可惜了,罕見的商業人才,對沈欣來說離了boss的團隊對是損失,同時boss也折損了一員猛將……而這兩次都跟一個人不了關系。
那就是太太。
徐承火眼金睛地發現,雖然自家boss心狠話不多,但是對太太卻是極度包容和寵。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了江氏集團樓下。
江遲年起下車。
溫喬卻如木偶一般坐在車,一也沒。
若是以往,定會轉臉對他甜甜一笑,再叮囑幾句虛假意的關懷話語。
雖然明知道那只是這個人裝出來的,但是突然間不對他諂不對他奉承結,他還有點……不太習慣。
分明已經習慣了的嘰嘰喳喳,如今卸下偽裝,而他居然更不樂意了。
人,真是個矛盾的生。
迎面而來的幾個公司高層,江遲年來不及細想人的問題,大步隨人群往樓上走,從昨天到現在已經耽誤了將近兩天的時間,而他未來的行程安排會更。
徐承送溫喬回家。
路上,沒有了氣場特別強大的boss存在,徐承明顯輕松了許多,忍不住問起溫喬去法國的事。
江遲年不在,溫喬整個人都癱下去,靠在后座,的目落在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上,有氣無力地回道,“那天是我的生日。”原本是想給江遲年一個驚喜,結果驚喜不只余驚嚇了。
徐承一聽,呀,顯然這是太太想給老板一個驚喜的,可惜,老板卻錯過了,要不然在浪漫的法國兩個人得里調油不知道多好了,哪會像現在這般怪怪的。
等等。
徐承突然想起來了,“太太,yuan來那天是你生日啊,我還以為江總有什麼急事,本來我們還有個重要客戶需要見一下,但是為了趕回程的飛機,江總把會面時間推遲了。”
溫喬抬頭,“什麼意思?”
“我們的行程原本是一周,江總卻愣是到五天,我原本以為公司里有急事,現在想明白了,江總這是趕回來陪太太過生日呢。”
溫喬可不會自作多地相信徐承的話,“不會的,他不記得我的生日。”
“江總那天晚上定了‘名閣’的餐,下飛機的時候江總還在說讓我給餐廳打電話確認一下。”徐承越想越覺得boss就是為了回來陪太太過生日,“江總一般陪客戶不會超過九點,那天晚上餐廳預訂的時間是九點半,顯然這是私人約會。”
溫喬點點頭,“我也覺得是私人約會。”可是私人約會并不代表就是跟約會,說不定狗男人有什麼小人呢,畢竟他可是英人士里的鉆石級別。
“對吧?”徐承越推敲越覺得像那麼回事,只是陪太太就陪太太,干嘛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
徐承覺得他家老板這是害了。
晚上,江遲年忙到十一點多才回到家,溫喬已經睡了。
攤開手心,一個狹長的華錦盒平靜地躺著,無聲彰顯著它顯赫的份。
江遲年看了片刻,然后放進床頭柜最下面的屜里。
那是溫喬上次陪他吃飯,夸過一個太太戴的項鏈,那驚艷和喜歡的眼神他印象深刻,后來特地讓人去打聽,然后定制了一款類似的鉆石項鏈。
時間眨眼過去。
這一個月,江遲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他們夫妻二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相敬如賓的日子。
不,應該從相敬如賓轉變同床共枕的點頭之。
大多數況是,溫喬睡著了江遲年還沒回來,而往往溫喬醒來的時候江遲年已經不在了,只偶爾江遲年回來早一點,溫喬還沒睡,等他洗了澡出來,溫喬已經睡了。
這天溫喬正忙著給客人點單,塑料姐妹花群閃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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